「轩辕靳来了吗?」冷青继续问道。
「来了来了!就在我边上站着呢。」
「王快生了,你让他进来。」
「小青,鬼树的结界要怎么办?」魅伸直了脖子朝洞里问道,「我们能不能进去?」
「不能。」话说着,冷青忽然穿破了金芒,出现在了洞口,从他走出的地方被扯出一条缝隙,穿过缝隙依稀可看到洞里闪着耀眼的红光。
「你进去吧。」冷青反手一推,就将轩辕靳扔进了缝隙中,金光瞬间再次复原成一个圆形,如网般罩住洞口。
一入石洞,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潮s-hi的气息,轩辕靳只是打了个哆嗦,便毫不犹豫地朝前方摸索着走去。
如火焰的红光在洞内深处透亮,照着大半个山洞都是亮的,可是越接近那红光,周遭的空气便发冰冷,仿佛是走进了极寒之地。
轩辕靳裹紧衣服,冻地双唇颤抖,双腿也也有麻木,好在远远的听到有人叫他。
「轩辕靳,你快点!」
没见过鬼树,可听着陌生又带着点厌烦情绪的声音,轩辕靳立刻就知道了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鬼树。
听到鬼树的声音,就意味着云小惑就在前面,轩辕靳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洞内的墙壁上布满了冰凉的水珠,摸起来有滑滑的粘稠感,还带着刺肤的寒气。
轩辕靳不管不顾地扶着洞内墙壁一路找去,矮着身跨过一段石梯,这才看全这别有洞天的一番洞内景象。
他触目所及,五彩的石笋、石柱林立,可谓形象各异。而在他左前方则是个水潭,冒着白雾,看不出深浅,水面上人为修葺了一条石路,通往前方;右边是被打磨平坦的钟r-u石铺成的栈道,栈道上尚留有水泽,闪着幽红的光芒。
顺着栈道往前走,到了转角,是一方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张翻滚着冒出寒气的冰床,床上的人披散着红色的长发,正捂着肚子躺在上头。
红色的汗珠正一滴滴从他脸颊跌落,坠至冰床上,一丝丝的红烟燃起,又转瞬消失。
「还愣在那干什么?快过来!」站在床边的鬼树半缥缈的身体实隐实现,叫人看不真切。
轩辕靳闻声即刻扑上前,可惜双手刚搭上床边,立刻就跟被刀割到般疼痛,不得不缩回双手。
「啧。」鬼树嫌弃地瞪了轩辕靳一眼,从怀里掏出颗丹药扔给了他,「把这个吃下去,能帮你暂时隔绝寒气,不然小狐狸还没生,你就先给这千年寒冰床冻死了。」
「谢谢!」轩辕靳迅速地吞下丹药,一股暖流从丹田向四肢蔓延,他伸手再碰冰床,已无异样。
「小惑!」轩辕靳侧坐在冰床边,握着云小惑冰冷的手,「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马上就要生了呗。」鬼树伸手摸了摸云小惑的肚子,又自言自语道:「好像差不多了。」
此时的云小惑已是昏昏沉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连维持人形都极难,可为了孩子他用仅剩的力气硬撑着,好在身边还有鬼树守着。
「小惑!小惑!」
隐约听到熟悉的呼唤,云小惑睁开眼,朦胧中看见轩辕靳的模样。
「靳?」他有些疑惑。
「我在,我在。」轩辕靳抓着他的手死不松开。
「你……你怎么……怎么来了。」
感觉到手尖的温度,云小惑确认这迷糊的轮廓是轩辕靳的。
「我陪着你。」
「你出去。」云小惑不想被他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向来冷清的语调里多了分急促。
「我陪着你。」轩辕靳坚持。
「你陪着最好,看看你造的都是什么孽。」鬼树冷哼着,举起了手里的冰刃。
「你要干嘛?」见他手里透着蓝光的冰刃,轩辕靳惊出了冷汗。
「他是男妖,就算靠结子果怀子,也不可能跟个女人一样生下孩子,所以只能剖腹取子。」鬼树说着,另一只手团起一圈金光,将云小惑的肚子包围住。
「等等。」轩辕靳震惊地看了看鬼树,又看了看面前咬着唇忍痛呻吟的云小惑,「你是说剖腹生子?」
「当年净儿就是这么生下来的。那时候,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傻狐狸差点就要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轩辕靳浑身一震,心里像被人重重扎了一刀般难受。
「所以我才说,让你看看你自己造的都是什么孽。」鬼树一边说着,一边手起刀落,猩红的血珠从肌肤下渐渐溢出。
「我没事。」云小惑妖化的脸已是苍白不堪,唯有双瞳是火红色的。
任他是妖,肌肤之痛却也不是能轻易承受的,何况现在妖力已大不如前,随着身体巨大的撕痛,他修长的十指也化成了利爪,在轩辕靳的手背上划下血痕。
一声婴儿的啼哭,金色光芒如三月和煦的阳光,照耀在云小惑的腹部,原本血腥的伤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愈合,光滑的肌肤下已看不出先前的惨烈。
云小惑渡出一口气来,妖化的五官和双手褪去,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云小惑生子,前后不过一会儿功夫,虽是j-i,ng疲力竭,可到底是安稳生下了孩子,他松了口气,再转头去看轩辕靳,却怔住了。
那人也不去看孩子,只愣愣地盯着他,像是被定格了般。
「你……」 他还没说话,却见轩辕靳突然反掉下泪来,「你怎么了?」
「云小惑,你当年就不该瞒着我怀上净儿,更不该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