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十年前就开始活跃的几个导演的作品,新电影跟风,没格调,狗血烂片,网上骂的一片倒。
有良心之作,但这个词一旦出现,那就真的证明整个大局面都不行了,这个词不尴不尬的出现,啪啪打脸。
“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啊,即将上映的《树犹如此》有原型吗?”曾静把话题转移到顾寒执导的新片上。
“有,”顾寒点头,“是一个忘年交。”
“这部戏你启用了陈述。”曾静指出,“可以偷偷问一句是出于交情,还是真的是他特别合适?”
“当然都有。”顾寒道,“而且,陈述和我一起见证了最后的结局……怎么说呢,这种体会他来演,更合适。廖老先生也很满意,做到这点就足够了,很多事情就是那么凑巧。他很合适,然后我就用了。”
“也因为我很想演,这种全年龄的电影我很少接,hold不住的话,会自砸招牌不说,也会毁了电影。”陈述的手覆盖在顾寒手上,两人当年那枚戒指还带在手上,看起来很漂亮,“但不接受挑战就不能上更一层的境界,那时候拍戏顾寒就打趣说,‘男神你一点都不男神了’,我演过心机重的,演过变态杀手,演过单身爸爸,但从来没有接过这么一部戏,从头到尾基本都是一个人在生活,那种感觉不像是在拍戏,而像是真正经历一种世界破裂的孤独,在生活。当时我就想,这真是一种太过于安静的环境了,安静的我快要发疯。”
曾静捂住心口,“你说的我感觉很窒息,有种这部电影基调很悲伤的感觉。”
“白先勇先生著作中有过一句话:人生道上的风风雨雨,由於两人同心协力,总能抵御过去,可是最后与病魔死神一搏,我们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顾寒眯着眼睛,镜头转向了他的那双眼睛,蓝色海洋般凝聚着悲伤,大屏幕上放大,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我看过那本。”曾静开口,“学生时代里面的话让我念念不忘,院子里养的树死了,平日里熟悉的东西空了,一下子陌生起来,‘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一句话把我击败。”
顾寒忽然闭上眼睛,以手遮眼,头微侧。
陈述眼中也有泪花,他握紧了顾寒的左手,说话间微带鼻音,“抱歉,想到了故人。”
曾静抽出纸巾递给两人,“该道歉的是我,不该提起这句话。”
顾寒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头转过来,还是可以看到他眼睛中没有擦干的泪水,“抱歉,失态了。”
“人之常情。”曾静宽慰。
“继续吧。”顾寒冷静开口。
“可以聊一下感情生活吗,两位的情感世界。”曾静小心翼翼的问,这在她的采访稿上被列为可以问可以不问的问题,归属为爆点。
但需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毕竟这两位的咖位太大,得罪了,节目组以后也不好做人。
“没问题。”陈述开口,顾寒点头。
“两位在一起二十年了吧,在这个圈子里,能这么久,真的很难得。”曾静道,“两位的感情让人羡慕,无论是同x_i,ng还是异x_i,ng,可以透露什么细节吗,当成粉丝的福利。”曾静狡黠一笑,“我粉了整整二十年啊,想到自己从妙龄少女期待偶像,到现在和男神面对面,我现在心脏都砰砰跳。”
“其实和同x_i,ng或者异x_i,ng恋爱没什么关系,很多时候因人而异,我比别人幸运,遇对了人,”顾寒听到这里轻声道,他手比划着,“陈述是成熟的、很家庭型的男人,当年我们两个找了一家教堂结婚,只有神父一个人见证,但在心里,那就是诺言,不在乎说多少人见证,但心里都会给自己设个线,让自己懂得在争执的时候学会让步,什么都比不上生活本身重要。”
“我没他说的那么好,”陈述笑着摇头,“相反我觉得是我的运气不错,顾寒脾气很好,人也很好,我想着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已经很好了,就这么走下去吧。”
曾静听到这里面朝观众席,“有没有感到治愈?我忽然觉得,我是可能嫁出去的。”
“会遇到对的人的。”顾寒诚挚祝福,“曾姐加油。”
曾静的节目经常讲着讲着就天马行空的跑题,然后再拉回来,很多人都习惯了她的风格,因为这种随意反而会爆出来人们不知道的东西。
观众忽然发出了低呼。
顾寒扭头,发现大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
是安德和两个小宝贝,安德一脸麻木,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是seven和ivan。
曾静大约也是才知道这么一出,顾寒心想安德这小子又把两个人出卖了。
这两个小家伙是在顾寒三十九岁的时候找代孕生出来的,两人早些年是真没时间做这些,当初收养安德之后发现安德真是乖得人神共愤,让他们好生惭愧,后来到了中年算是功成名就之后抽身,经常在家里养花种草,逗小孩。
seven和ivan扯着安德的头发,安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被鸟给啃了一样。
ivan更调皮一些,开始啃老哥的耳朵,安德没有手能把他扒开,脸色像是便秘一样。
“这是……?”
“我家宝贝seven和ivan。”顾寒看着一大两小三人笑了。
安德是一点没有神级偶像的自我感知,就这么一副家居模样出现了,但意外的,很多人喜欢上他这副邻家大男孩的样子,因为平时他在电影里饰演的都是天才,冷漠俊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