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根本耗不起。”念祖道,“我有办法可以扰乱到他们后方,但是需要几个技术最好,你最能信任的工匠兵帮我。”
“李副,带念大人去荣老的营帐。”唐文峰只看着念祖定了三秒,便招来副手下达了命令。
李副躬身领命,带着念祖下了城楼,回到后营。工兵们都在赶制各种守城器具,虽说目前还不缺,但是使用量已经超出了计划量,不加紧赶制将会后续无力。
李副直接把人带进了工兵营的一个大营帐里,里面有几个老资格凑在一起在商讨如何更有效的加快制箭率。念祖进去扫了几人一眼,定在主位上一看就是j-i,ng明干练的老人家身上,道:“我找荣老有事相商。”
主位上须发皆白的老头捋须审视着突然闯入的念祖,好一会才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念祖过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念祖也不矫情,谢过了李副之后便走到了老头身边,待众人都离开后才把两张宣纸摊到桌面上,指着上面两个简笔图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信得过的工匠分成两个小组尽快完善这两种东西,然后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赶制出来。
荣老拿起图纸仔细的看了看,眼也不抬的问道:“这是什么?如何使用?使用者有无要求?”
“这个是简易版投掷器,升级版的叫投石车,可用于远距离投掷危险物品,从高空坠落的重物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这个,叫火药,材料配比非常j-i,ng细,稍有不慎就会自爆,有火即爆,威力……一个火药足够炸翻你这个营帐。至于使用者,力大,准投就可。”
荣老沉思了半晌,才道:“投掷器可即时生产,边使用边调整,但火药不行,危险x_i,ng太高,没有完全的生命保证不能试验,毕竟一个优秀的工匠培养起来可不容易。”
念祖略微一想就通了,在未来,做个烟花都有可能有危险呢,更何况是火药。
“我明白了。”念祖随即烧掉了火药的图纸,道,“那就先做投掷器。这种东西的原理我是懂,但是j-i,ng细活我不会,就仰靠荣老了。”
荣老点了点头,并未怪罪念祖烧毁火药的图纸。既然他敢这么做,想必东西都记在了他的脑袋里,总比记在纸张上有可能被盗取了强。
当天,念祖在荣老的营帐和荣老及他的两个亲传弟子一起,将一副简笔画扩充成了三幅繁琐异常、念祖看一眼就会头晕的机关图。当晚,在念祖无事一身轻的回帐睡觉时,三位名工匠便开始连夜赶工,分工合作,折腾起了工兵营里的工兵。
战事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持续了七天,双方皆是伤亡惨重,但比起敌军的百万大军而言,我军的损失根本消耗不起,守城军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城内愁云漫天。
战事第八天黎明,战鼓擂擂,刚刚歇下的战士不得不张开血红的双眼,握紧手中的武器,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晨雾中,宽敞的城内街道上,嘈杂的脚步混杂着木轮滚动声由远及近,三台高达10米的木架缓缓进入战争的舞台,它的身后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或挑着箩筐、或推着手推车、或驾着牛车马车驴车缓缓的跟着,那大大小小的岩石与那坚定的眼神辉映着他们对战争的痛恨。
城楼外,整齐的脚步如催命的音符,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如一个个索命的恶鬼,一步一步的压迫着城楼上这群已残破不堪的士兵的心脏。
城楼上,念祖站在唐文峰的身旁,冰冷的晨风扬起了他不愿意打理就草长滋生的长发,大军压境的黑如同死亡召符,吸去了人的生机与热量。唐文峰看着身旁煞白了一张脸,明明害怕得瑟瑟发抖还强装镇定的人儿,刚硬的心就这么柔下了一块,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粗糙大手已经包裹住了那只冰凉的握笔的嫩手。
“别担心,会好的。”他听到自己的轻声安慰。
念祖抬头,愣愣的看着他,鼻子有点酸,抿了抿嘴唇,用力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了
我是一个院生,也是一个原本在和平年代永远也不可能接触到战争的小逗比青年,也许终其一生都只能碌碌无为的做一个勤勤恳恳的小市民,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累,平平淡淡的了却一生。只是,在这里,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然后成长。战争是一把利器,削去了我的天真与慈悲,让我学会了残忍。
城,最终是破了,第一线城池在坚守了一个月后最终告破,大军退守第二线。
念祖与工兵营一起撤退时被追兵打散了,念祖本以为混在难民群里会逃过一劫,却不想……这群人渣!
一队十人的敌兵轻骑围杀了一批手无寸铁的难民,甚至将妇女压制在那些难民尸体上j,i,an辱致死。
若不是之前念祖躲进灌木丛准备解手,死亡名单上就要加上他的名字了。只是,目睹了人渣qín_shòu的全过程,除了咬碎一口银牙,指甲掐进手掌之外,他根本无能为力,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念祖摸了摸裤腿里绑着的一把轻弩,看着那张狂的大笑着,戏弄着苦苦哀求的女子的敌人们,眼神渐渐变深,嘴角也微微的开始上扬。
利器破空飞来,直直s,he入大脑,明明前一刻还一起嚣张大笑的同伴后一刻就被穿脑而死了。一队人惊恐的集合在一起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