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不是只要他一人x_i,ng命吗?
为何还要连累如此多无辜!
战场看似混乱,实则为单方面碾压,东皇殿的人根本无力抵抗。
就在此时,一条漏网之鱼,徘徊在东皇殿附近的恶鬼一手贯穿了二公主的胸膛,她毫无防备。
离的最近的墨渊视而不见,转身向东皇元清追去。
正在努力维持秩序的大公主红了眼眶,发疯般的推开挡在身前的人。
不论她如何哭喊,哪怕是将恶鬼碎尸万段,也已然回天无力。
整个人打心底里发颤,墨渊一动不动的站着,身后空无一人。
他的身前站着一位戴着白狐面具看不清面貌的人,身形间隔在少年和青年之间。
对方只是那么站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他就打心底里发颤!
忽地,对方轻扯动了下嘴角笑道:“你很大的胆儿嘛,不知道冒充本尊的子嗣只有死路一条吗?”
本尊!子嗣?
忏玉、是忏玉!
冷汗从额角划过,思绪飞快转动,喉间滚动着,墨渊刚想开口,却只见对方像是被什么人追赶了一样轻皱眉头道:“呵,还真是追的死心塌地。”
黑影一闪,墨渊再睁开眼时,仿若刚才戴着白狐面具的人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而霎时间抵在他喉间的长剑又在无比坚定的诉说着这一切正是现下所发生的事实。
对方冷着眼道:“那魔头呢?”
是顾千城。
墨渊僵硬的扭动着脖子看向一边不语。
他看向的,正是和忏玉魔尊相反的方向!
收剑归鞘,对方眉头一挑,便去了与他所指相反的方向。墨渊皱着眉头,暗想着到底是对方太过聪明,还是那直觉太过可怕。
东皇殿不出三刻便被攻陷,彼时已然被人五花大绑的墨白上仙和同样被绑的月神舒宁正在大眼瞪小眼。
墨白震惊到声音已经破音,他难以置信的开口道:“阿宁,你在这,那不就是说明你哥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货正跟着我们元清?”
舒宁耸着肩,一副无奈的样子道:“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如此。”
见此,墨白死命的扭着自己的腰,企图从身上拿出个什么东西来。待舒宁看清从对方身上飘落下来的灵符,多年默契让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见没人看管,墨白弯腰用嘴叼起那张灵符,嘴里还一边儿念念有词。
不多时,灵符上金光闪现,小小的纸人立刻变得和正常人一般模样的大小。
墨白又耍了些小把戏,捏了个替身咒,彼时舒宁已经成功逃脱,锁仙绳已经套在了变作舒宁模样的纸人上。
“我说阿宁,这灵符我可就这一张,若是不能把我们元清安置妥当,小心等你们回来,我弄死你哥!”
“放心吧,姐的实力杠杠的!不过你要是真想弄死我哥,我没意见的。真的。”
————
穷途末路。
在大军赶到时,东皇元清果断将身边的长安星君推开,手持上邪平静的看着对方。
谁对谁错早已无关紧要。
现在,东海仇视他。
六界不容他。
神界追杀他。
那么,有谁能来告诉他,生而为半魔,就是他的错吗?
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令人所不齿的血统。
也早就知道他并非元无之子。
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过都是外人想看的,他便演给他们看便是。
他以为自己是这场戏的主角,只不过到最后落幕之际,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蹦跶地最欢快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
他错只错在不能选择他的出生!
可这些虚伪的神,偏偏就只抓住这一点不放。
他为神界上阵杀敌,兢兢业业数千载,心中所想、所护、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元无宫,这也不可吗?
要他接东皇之位,他接便是。
要他护东海一方太平,他呕心沥血想尽一切办法护便是。
可为何到头来,还是想要他的命?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让神界这般容忍不下!
东皇元清执剑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一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流淌而下。哀大莫过于心死。
元昊!
当真是好大一盘棋!
神界信使怒喝道:“呔!妖魔余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吾等回归神界听候发落!”
回神界?
你莫不是来搞笑的?
现在、他还能回去?
还敢回去?
人心如此,神心如此,他怎么还敢回去!
缓缓抬手擦干眼角,东皇元清报以微笑道:“墨渊,从小一起长大,还有谁比你更了解我?元清像是那般会轻易束手就擒的人吗?”
墨渊应声提剑不语。
生死之战,成王败寇。
刀光剑影,上邪已是不敌。
就如同他小时候便清楚明白的道理,对方轻轻松松便能粉碎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努力。有些人,生来便是让人仰望的。
墨渊……墨渊,看,你不愧是元无之子,与生俱来的光环,又怎会轻易被摘下。
当上邪被挑离右手时,他轻闭着眼只等最后的一剑穿心。
而他等来的,却是一身温热的血,还有一个迎面向他倒来的身体。
“长安……”
“长安……”
正驾云赶来的舒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发疯般提着剑就冲来:“哥!墨渊!!!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