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谨记,定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柳泉荷点了点头,方雅便松开了上衣,露出了左侧的肩胛。柳泉荷用一枚染了朱砂的烧红的戒指,在上面为他打下了一个小小的六芒星印记。只听得皮r_ou_被烫伤的“呲啦”一声,我全身都不自在,而方雅却面不改色,潇洒地抖了抖外衣穿好,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地站了起来。转身的瞬间,江流、冷溶、四大美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拜见方掌门——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那架势却还是让人颇为震撼。
柳泉荷拍了拍方雅的肩膀,也故意喊他一声“方掌门”,结果弄得方雅全身打了个寒战。不过柳泉荷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轻声告诉他:“我依旧是星辉派的人,日后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商议便是。”
方雅也很诚恳地说道:“真好,我就怕你撒手不管,要知道我的各方面能力都确实不及你啊!师傅师叔他们上一辈的老家伙都去得早,偌大一个门派就这么丢到了咱们这些小辈手里。还好有你在,挑起了这根大梁。师弟,以后咱们星辉派,还是要靠你啊!”
柳泉荷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终于要送方雅一行人上路了。可是,刚刚牵来马,对他们说完道别的话,济南府的府吏竟亲自匆匆赶来了柳程泽家,砰砰砰地敲门。
柳程泽随府吏去了,预感到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方雅一行人终于还是没走成。我们在厅堂里静静坐着,心情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柳程泽回来。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柳程泽才匆匆赶回。
一条让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消息传来了。
据府吏说,庆宁虽然被围困在洛阳,可是太子庆仁却来到了山东境内,并且已经得到了两支部队的效忠,打算另立江山。轩王爷的手一时半会儿还申不到山东来,于是包括济南在内的几个县都已经投降了太子。如今,济南进内已经入驻了太子庆仁的部队,不能再随便出门了。庆仁听闻了柳泉荷进入了济南的消息,于是已起身到达济南,并强令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而下一步便必然是捉拿柳泉荷了。府吏虽不知柳泉荷与柳程泽的关系,却知道柳泉荷的老家在济南,于是把姓柳的大户主人都叫了去,既为了商议对策,又为了套他们的话。
还好柳程泽嘴巴紧,没有把柳泉荷在他家的事情说出去!可是,面对拥有数万人部队的庆仁,身在被庆仁控制了的济南,我们这些瓮中之鳖又该如何是好呢!
柳泉荷果然j-i,ng神紧张起来。看着眉头紧锁的柳泉荷,我只得想办法安慰道:“别害怕,那庆仁不过是个小娃娃,成不了什么气候;况且,九成江山都已经落入了轩王爷的手中,到时候轩王爷打到东边来,还怕他能兴风作浪?咱们躲在这谁也不知道,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危险的。打起j-i,ng神来,咱们再耐心等等,一切很快就会过去了!”
可柳泉荷却说:“文武,你有所不知,庆宁顶多算条狼,可庆仁却着实是只虎崽子!且不说他到底能否站稳,只要他在山东稍微做点什么事情扰乱了轩王爷的阵脚,那轩王爷最终能否攻下洛阳,恐怕都成了个未知数!”
一语落定,所有人都开始脸色y-in沉。的确,柳泉荷分析得很有道理——若庆仁只是单纯地想另起江山,那轩王爷肯定会先打倒庆宁,在来收拾他;但如若他与庆宁依旧是一个整体,借由庆宁的基础而成为一股势力,那轩王爷就又有麻烦了。
方雅说:“既然济南封城,我们也就出不去了,正好留下来保护你们。光说四位师妹的功夫,拉出来都是个顶个的,百十个男人不得近身。我就不信,咱们这些人最终会落到庆仁那小兔崽子手里!”
我不由得拍着柳泉荷的肩膀笑道:“是呀是呀,你连这些师兄妹的功夫还信不过么?泉荷,我们不会有事的!方雅说得没错,咱们逃脱了庆宁的魔掌,斗败了韩英天,难道最后还能栽在一个黄毛小子的手里?”
柳泉荷只是勉强勾起嘴角来笑了笑,眼神却是一点也没有恢复轻松。
我知道,他看问题总是比别人想得更多一重。见他顶受压力,我心里也颇为难过。
于是,受这种气氛的感染,我们并没有被方雅一番话鼓舞起来,反而是情绪低迷、沉默异常,直到一阵狂躁的敲门声弄得我全身一震,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
柳程泽赶忙跑到院子里去开门。可没有想到,就在开门的刹那,一小队官军便不由分说地手提大刀冲进了院子,把柳程泽这读书人吓得全身发抖!
真没想到,一切经发生得如此之快,连个思考、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
我不由得想起了当日在王宫里看到庆仁时的感受,那时我就隐约觉得,他是一个披着天真皮r_ou_的人j-i,ng,骨子里的野心与y-in狠,甚至更强于他的老子庆宁……
看着锋利的刀口,柳程泽连连后退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一个官军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画像,道:“太子庆仁有令,挨家挨户搜查,捉拿反贼!”
我斗胆远远望了一眼那画像,虽寥寥几笔,却颇为传神——如此美貌,除了柳泉荷,又会是谁!
【六十八】劲敌
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小队官军就已经冲进了庭院,然后拎着大刀要进屋子。
见势不妙,方雅直接提起剑来飘了过去,仅一眨眼的功夫,就让那些那些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