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噗一声笑了,随便提起一壶给我倒着,嘴里还不忘说:“号召力也是极盛,随时有人原地待命,我们也是服气了。”
那些人都是初时跟在王道通身后的随从,而且功夫底子还不错,看来麻烦还在后面,
仔细想想错了,在这张桌子上的‘人’眼里,只能称作登不上台面的小把戏,且连眼都入不了。
我对这却是没多大感觉,同之前做人时待遇差不多,只不过换了时间地点人物而已,所以享受的颇为心安理得。
虽然做人只活了二十年不到,但生活品质确实好到一般人望洋兴叹的地步了,那时家住京都豪宅,坐拥良田无数,酒楼数间,听下人讲,我的父亲原是朝中一位将军,曾多次不要命的搭救那时的皇帝,可惜他在我落地之前就已得病死在了班师回朝的路上,母亲是京中首富的独女,生下我后就一溜烟儿跑了,随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赴了黄泉。
天下大安的捷报和将军的去世一道传入京都,皇帝闻听这两个消息,直接昏倒在了大殿,醒来就下了道旨,封我为亲皇公子,算是凌驾皇子之上的一种特殊身份,且一切自身事物旁人不得干预,若下人不忠,九族尽诛,若朝臣不敬,流放千里,当时莫说朝廷,整个天下都宠着我。
所以说,做感情好到这种地步爹娘的儿子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只能自个儿陪自个儿玩个几十年,吃饭,睡觉,逢年过节,成功失败也没谁多在意,好在自由,自由到想让人时时刻刻都管着的地步。
“聂容,你在想什么?”
却霜将手放在我右手上,熟悉的声音唤回了我远去的思绪,解读出了他眼眸里的担心,我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想到以前了。”
他眉头一皱,“以前的记忆不好吗?”
“那要看是什么了,人生百味,酸甜苦辣都是无可避免的。”
高台之上此刻有了大动静,荼靡坊所有人霎时变得安静下来,目光皆转向高台,我终于不用应付了。
“各位近道来的或远道来的朋友,今晚大家可是走运了,我荼靡坊的名伶艳紫发话了,无论是谁,只要能够说出她手中扇子的扇面是什么,便可解开她的面纱,成为她头一个入幕之宾,今日人人都有机会登台一试。”
场中掌声雷动,叫好声响彻整个坊间。
说这话的是荼靡坊老板王道通,他站在高台上,一双眼时不时向我看来,却霜几不可察的捏紧了我的手,他在不满。
接下来就是有趣的猜谜环节了,每个人都聚在一起小声议论,因为太大声了就听不清别人说的那些啼笑皆非的答案了。
我看到一个个人踌躇满志的上去,失魂落魄的下来,心中难免觉得好笑,“扇面能有什么,无非山水花鸟,文人墨宝,多猜几回总能猜到。”
“哎!”子恒道:“哪有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要不我们谁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