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忙说:“聂容可不能再行差踏错了。”
子恒欲坑我,我立刻把位子朝却霜身边挪了挪。
却霜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我道:“聂容,你去试试。”
子恒十分满意却霜的提议,我和问茶已经当场傻掉。
谁知他竟然还笑着说:“若猜不出来就算了,若猜出来了,就当送你一个春宵一刻。”
我直接被他吓的掉地上去了,连带打翻了一个茶壶,问茶立刻站了起来,“聂容!”
身后也有惊讶声传来,“哎呀,红衣公子摔倒了。”
王道通不知从哪儿出现在了我旁边,眼看就要伸手将我拉起来,却被却霜和子恒抢了先。
“公子怎么摔了,来人,给公子换一把太师椅过来。”
“不用,不用。”脸烧像火,我忙对其摆手,“在下刚要上台去试试运气,不小心绊倒了自己,劳王老板担心了。”
“哦,难得公子兴致,快快有请。”
这下,不去也得去了,我离开时无比哀怨的看了一眼却霜,他眼里没有半点歉意不说,竟还无比期待,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
在王道通的陪同之下,我一步步踏上高台,缓步来到蒙面女子面前,两人中隔着一个案几,上方搁着文房四宝,她就坐在那里静待。
我的视线完全被捏在她手中的一把扇子吸引了去,扇子是闭合着的,很普通的一把折扇,但扇骨却太不普通了,是绿色的,上面有旁人看不见的淡淡青光从那里没入我的额头,脑海快速闪过一个早已刻入心底的声音:“等你他日成了仙,见到这把扇子便会让你记起我来。”
“艳紫喜迎公子。”
这声音悦耳动听,只觉无比熟悉,我猛一抬头,蒙面女子肌肤胜雪,眉清目秀双瞳剪水。
“公子可知,你已倾城?”
她语气是藏不住的笑意,温柔恬静的将我望着,我慌的回头去看却霜,想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荼靡坊的阁楼上到处有人在提笔作画,这些都不足以使我震惊,却霜镇定自若的端坐下方,眼中溢满鼓励,使我震惊的是他的话,脑中有他珠玉一般的嗓音响起:“你记起我了没?”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回忆
一脚跌进回忆的漩涡,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京都举办百花会,就在城东,爱看热闹的人大都去了那里。
我不感兴趣一大早便去了棋社,想是天上命官在书写我那一辈子的好运时半途突然手脚麻痹,合该那天风水不顺。
斗棋‘失败’的我意兴阑珊的往惯常吃茶的茶棚里走,不料茶老板没遇到,倒遇见了个摆摊算命的,一块灰不拉几的布条上上书的大仙下凡四个大字,字体气势雄浑,颇有风骨。
“什么时候茶棚易主了?”我嘀咕了一句。
脚步停在了他面前,此人看面貌不过而立之年,生的叫人一眼看了准记不住,单单有几分书生意气,全身上下透出的信息有四不像,不像本地的,不像缺钱的,不像做官的,不像——算命的。
最大的可能只能是外地某个大户商家出的纨绔子弟。
可惜乔装不到家,衣服虽普普通通,摆在桌子上的用具却一件比一件高档,堆叠起的纸是那色泽微黄的宣纸,看上去比贡品还要细腻,一只笔的价钱抵得上我府上一个季度的开销,盛墨的砚台是价值万钱的游龙砚,就连挂牌都是羊脂玉制成的,这种隐形富豪摆算命摊,真稀奇。
他掀开眼皮看了我一下,说了招人火起的一句话,“没命算的请不要站在前头给在下这铺子添晦气。”接着就继续在凉棚下悠闲的给自己摇着诸葛扇。
别的算命的见有人停步驻足都激动的跟看见金子一样招呼热络,他看见我就跟看见苍蝇臭虫一样,试问,堂堂京都谁敢这般诅咒亲皇公子,眼下身边无人,自然要想法子教导教导他长长记x_i,ng。
“老板,你这是新开张的铺子吧,麻烦给在下起一挂吧。”
语气还算体面,我也算沉得住气,可他没怎么搭理我,看来今日都要跟我卯上了!
板板正正坐下时,从怀里摸了半天才记起我刚刚输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不过最后还是叫我摸出了三个铜板,当下就给今日运势做了做评测,只怕金乌偏西,不是好兆头。
不声不响的将钱放在他桌子上,脸上有一小撮火苗飘过,长这么大我就没给谁给过这么少的钱,一般我都是一把一把的给。
原本指着他说一句打发叫花子呢,然后我就正好回他一句正是,然后他自然就不会做我的生意,然后我们起争执,然后引来路人,然后我身份被人戳穿,然后他跪地叩拜认错,然后哈哈哈。
“老财奴的钱不管样子怎么变,一如既往地又薄又小,哎呀!好多年没过过手了,眼下竟觉得十分亲切。”
他拿着三枚铜板仔细端详,跟见老情人一样激动。
我不由自主僵硬了身体,貌似和我想的场面有点差距呀!
不急不急,我赶紧安慰自己,“那就开始吧!”且听他算了再说。
看情人的眼神到了看我时就变成了看j,i,an夫,我……莫说我还真当的起。
“你要算什么?”
那自高自大的语气叫我双眼冒火,“算命的自当是算命了,还能有什么?”
“我算富贵,旺夫,长寿,等各种好命,唯独贫贱,败家,短寿等各种贱命不算。”一时想起今日我也是乔着装打着扮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