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什么时候见过他如此吃瘪,顿时嘎嘎大笑,叫嚣道:“那r,i你甩下我们与宋兄一处回家,我俩就看出来有些不对,悄悄跟上去去之后果然,你们在街口唔唔唔……”
你们在街口亲嘴儿哈哈哈哈——
他话没说完,就被长青忍笑捂住了嘴巴,可李景呈哪里会猜不到他想说什么,顿时一张老脸红的仿佛要滴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得哭笑不得的瞧了瞧对面那二人,又瞧了瞧为了与兄弟们全盘托出自己的这点儿小事特意嘱咐宋岚备下的这些好酒……
对了!宋岚——
景呈恶狠狠的瞪过去,嘿!这狗蛋宋书林竟还是一副看笑的模样,既然已经知晓,便应该告知自己,竟然敢一起瞒着小爷!他暗暗给了威武霸气大将军一个狠厉的眼刀,心想你等着罢,今晚一定要给你一顿牛脾气瞧一瞧!
尽管宋大将军仍是斯文雅致,可小郡王可不是轻易能惹的,许言长青对视一眼,不由得身心通体舒畅,自从收下宋岚那句“不情之请”后,两人憋的难受也万不敢在景呈面前露出一丝马脚,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景呈准得给宋岚一番脸色好瞧!哈哈哈哈!可喜可贺啊!
几人各怀心思的吃完这顿酒,准备告辞回家之际,李景呈也跟着站起身来。
许言长青:“多谢宋兄美酒招待,我两个就先告辞回家去了!”
宋岚笑笑:“慢走。”
李景呈半死不活的摆了摆手:“走了。”
三人并肩从将军府出来,走出了老远,回头瞧宋岚依然背着一只手站在门前,远远看不清表情,不过那模样想来仍然是斯文雅致并且与威武并存的!
月朗星稀,正街上只有三人徐徐往前走。
许言:“哈哈哈哈哈哈——”
长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景呈:“……”
他停下脚步,面红耳赤,怒吼道:“好了!你们已经笑了一晚上了!该停了罢!”
许言弯腰捧腹:“我停不下来……一想起你二话不说便灌下的三杯酒,我这……我这肚儿就疼……”
“是的是的!”长青也弯腰狂笑。
“……”李景呈长舒一口气:“莫要……莫要再笑了!”
半晌,许言终于笑够了,若有所思的打量景呈,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一起出来?怎么不在宋岚那里呆一会儿?”
李景呈:“不呆,为什么呆,我要回家了,晚了我爹可是要打人的!”
他此时瞧起来倒颇像位无比乖巧规规矩矩守着家规的大闺女,只是他眼前站着的是谁,这可是和他从小到大一起深夜无数次偷跑出去玩耍的发小,自然是不信他这番振振有词的话的。
许言瞧瞧一脸迷惘的长青,低声道:“你不知道,这一旦有了爱慕之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那人缠在一起,我和杨鹏就算了,因为他实在是家离得远,可是景呈和宋岚只隔了两条街,哼哼,你猜他俩晚上会做什么?”
“……”李景呈咆哮道:“什么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做!没看见我都回家了么?再说,再说小爷可就动手了!”
两人视他如无物。
长青恍然大悟:“自从练剑以来,景呈确实甚少晚上叫我们出去胡闹,原来如此!”
景呈:“啊啊啊啊啊——”
许言右手食指与拇指在下巴上摩挲,炫酷道:“我猜,一会儿他就会偷偷返回去找宋岚!”
长青转身瞧向景呈,也赞许的点点头,他还未开口附和,只见李景呈原地跳起足足有两米高,下落时手握成拳头,当头给了许言一击,许言终于不得瑟了,他捂着脑门儿求饶,如过街的老鼠一般穿过长且曲折的街道。
三个少年在月下奔跑,惹得附近府宅的家丁频频探头瞧,见竟然是小郡王和隔壁的两个贵公子,这才连忙若无其事的关门回家。
……
满头包的许言讪讪告别,景呈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往家里去,他已经走到自己小院儿的外面,只要轻轻跃起,便可以翻墙回家,可是,他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隐在黑暗中垫脚往对面路上瞧,许言和长青已经远远走了,眼下连身影都瞧不见,李景呈灵活的转身,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向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待他翻墙进去,宋岚刚好命人送了热水,道:“醉了么?”
李景呈摇摇头。
宋岚便笑笑:“来洗身子罢。”
景呈哼了一声,脸色不善的从柜子里取干净的衣物,取出之后粗暴的往旁边一扔,开始愤愤的脱靴子,他嘴撅的老长,宋岚又怎么会瞧不出来,可今日竟然也并不哄他,只漫不经心的蹲到他面前,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他的小腿,帮他脱掉了鞋袜。
昏黄油灯下,宋岚健壮却温柔,如同一只可以随心所欲在战场上厮杀的老虎,此刻却用锋利的尖牙轻嗅战场边上开出的野花。
李景呈一声不吭的瞧着,眼看着宋岚又沉默着握起自己另外一只脚,便打断他的动作,赤\裸的右脚蹬在他的肩膀一侧微微用力,做出个拒绝的姿势。
宋岚眼皮一抬:“怎么了?”
他俊朗的脸上俱是一副理所应当,李景呈心里一热,把一路上咬牙切齿要怒骂的那些说辞全部都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讪讪道:“我自己脱呗。”
宋岚没说话,手上动作继续,让李景呈光着的两只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再脱他的衣裳。
“好了。”李景呈光着身子跳到水里,见宋岚去一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