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假惺惺的了,留着恶心你的白子玉去。”一点温柔就让她完全投降。
“我昏睡了几天?”
“三天。”
“他应该走到黑水关了吧。”秦羽目光黯然。这一别,恐怕就是永不相见了吧。
“说好再去一次栖霞山也没有实现呢。”秦羽喃喃道。
“他走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苏姬从桌上取来一张纸给他。秦羽挣扎着坐了起来,小心地把它拿在手上。
那是一张画。画中残阳如血,云霞妩媚,两个人影在山头并肩而立,衣角翻飞,笑容明朗,高谈阔论,把酒言欢,日子美好得一如从前。
秦羽忽然觉得眼眶有点s-hi润,他仰了仰头,想笑,却满是无奈。
他想起那个雨夜,白子玉说:“现在才明白,人的一辈子有太多东西要背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他的眼神,其实是那样的不舍。
“罢了,就让他去吧。”
终归是有缘无分。
永昭三十五年,雪霁和丰原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和平,两国边境又一次爆发了战争。
丰原国镇北大将军秦羽被任命为北伐大元帅亲赴燕鸣山,这一次他的对手是雪霁国安远王玉凛。
雪花漫天,尸横遍地,梦中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杀!”他看见对方从容的下令,衣白胜雪,风采翩然,可是那双眸子里却分明写满了悲哀。
秦羽感到一波又一波热流从自己身体里涌出,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归于漆黑一片。
子玉,我果然还是比不过你。
对不起,苏姬,又要让你流泪了呢。
他的嘴角牵起了最后一丝微笑。
主帅身亡,丰原士气折损,燕鸣山一役,雪霁大获全胜,此后势如破竹,一举将阔别三十年的凛州三城收入囊中。
事后的安远王婉拒了雪霁国君的一切封赏,只求远离朝堂,归隐江湖,严烈皇玉衡再三劝说最终还是忍痛放行。
栖霞山的落日同往常一样妩媚。白衣男子坐在坟头一壶接一壶地喝着闷酒,“终于又可以和你一起看夕照了呢。”他把酒壶对着墓碑一晃,才又送入了口中。
几步外伫立着一个绿衣女子,同样喝着烈酒,却终其一生都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本来想写。
☆、【番外】三人游
阳光明媚,暖风宜人,又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
云来茶庄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哎,秦羽怎么还不来啊,该不会是被他老爹抓住了吧?”绿衣少女用手支着下巴,俏丽的脸上写满了百无聊赖。
“别念了,要不是你,我们用得着这么折腾?”白衣少年白了她一眼,这女人的念叨可一点都没有她的歌声好听。短短一刻钟时间,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八遍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念了,行了吧。”少女无奈闭嘴,腮帮子却鼓得老大。
“噗嗤,”少年忽然笑了起来,“苏姬,你知道你现在看着像什么吗?”
“像什么啊?”
“蛤蟆!”少年说完拿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鼓起的包子瞬间就焉了下来。
“白子玉!你找死!”苏姬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白子玉摇摇扇子,淡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又炸毛了,反正她也打不过自己。
“我来了!”剑眉星目的男子终于出现,今天到没有如往常一般一身黑衣,而是换了件浅蓝色的扇子,比平时显得儒雅了几分。
他是刚从家里逃出来的。秦墨素来不喜欢他和苏白二人混在一起,一个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一个是x_i,ng格乖张的青楼女子,把自己家好好的孩子都带成了闯祸j-i,ng。秦羽因为和这两人一起也没少被骂过、罚过,最近几个人终于学聪明了,先把秦羽老爹的出行路线摸了个透,每次都绕着走,果然没出事。
但最近桂花酒楼新请了个西域厨子,把苏姬馋得要死,硬拖着两人必须赔她去吃。这个酒楼在江州很有名,秦墨有时也会和同僚在这里喝酒,基本是纳入出行黑名单的,可是两个男孩拗不过她,心想也不至于那么倒霉,也就跟着去了。去得太晚,雅间是没有了,三个人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
本来一切是很顺利的,直到撞见了刘青,刘太尉的宝贝独身儿子,长得是肥头大耳,油光水滑。他素来爱慕苏姬,三番四次表示要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可是苏姬从来不搭理他。
“原来你不愿意更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两个男人!”刘青气得脸都红了。他用手指着秦羽:“这个是面部瘫痪的僵尸,”又指了指白子玉“一个是细皮嫩r_ou_的娘娘腔,他们有哪儿点比我好?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白子玉的笑容僵了一僵,秦羽的眉头皱了一皱,苏姬却是难得赞赏的对他笑了笑。“你说得没错,可我就是喜欢这个僵尸啊。”她一边说一边走到秦羽身后,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动作颇为暧昧。
“啊!”蛮横惯了的刘青哪里受得这等闲气,愤怒地把桌上的碗碟全推到了地上。
酒楼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
秦羽忽然觉得有点头疼,他还没来得及把苏姬的手从身上推开,就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说话的是刚从雅间出来的刘太尉,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老爹秦墨。
秦羽觉得事情不能更糟了,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