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花无大碍,用新花盆养起来即可,恕我不能奉陪。”角枭沉下声道,他对太监的势利深感厌恶!
“使者大人!请您务必等等,太后的花瓶快送到了。”小喜子赶忙拦下角枭道。
“那我去殿前等,在这儿帮不上什么。”角枭执意离开。
“不、不!您不可离开靖德殿,皇上他……哎呦!”小喜子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张地差点咬断舌头。
“皇上?”角枭剽悍的脸上交替浮现着疑惑、醒悟与被欺骗的愤怒等神情,他一把推开太监,迈开大步,直冲外殿大门!
“啊!”在碰地拉开丹红门后,角枭赫然见到两排卫士纵向一字排开在红砖信道上,所有出路都被封住了。
“哼,真是守备森严的宫廷!”角枭自嘲自己过于天真。
“只要您好生待在这儿,奴才是不会为难您的。”小喜子借众卫士的胆儿,一溜烟跑出殿门外。
“你!”
“皇上驾到!”
此时,不远处的丹红木桥上,来了一对对持凤羽龙旌,雉羽宫扇,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的宫女。走在太监掌着的黄金伞之下,龙袍加身,玉树临风的男人,正是设计软禁角枭的靖国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监与卫士们诚惶诚恐地跪地接驾,角枭略一犹豫,也跟着跪在门边。
“平身。”郢仁摆手道:“传话下去,朕与奕族使者有要事商谈,从即刻起,任何人都不准擅入靖德殿。”
“奴才遵旨。”小喜子带着不明状况的卫士和宫女,直退到宫墙外,并驻守在铜狮两边。
此时已是金鸟西坠,彩霞满天,角枭看着立在—片火烧云前的皇帝,好象玫红色的余辉都由他身上散发而出以的,美得令人炫目。
继而注意到那对明眸里毫不掩饰的,比云彩更灼热的直视,让角枭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想让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内容。”郢仁踏入殿内,柔声说道:“你最好进来。”
但皇上越温柔近人,角枭就越发无法放松自己,他迈入殿内的脚,绊在门槛上,咚地打了个踉跄。
“你还是这么冒失。”郢仁微露笑意,并吩咐道:“关上殿门。”
关上朱红殿门后,一瞬间,这幽静的氛围让角枭不由想起临仙水榭,早已点燃的j-i,ng致宫灯,此刻更弥漫出一股蛊惑人心的烛香。
“皇上,有何要事,就请直说罢。”强行逼退脑海中不快的回忆,角枭镇定地说。
“今日怎么不穿奕族的皮裙?”郢仁坐定在一张铺着金缎子的桌前,一脸遗憾道。
“这……在宫廷里穿官服比较方便。”角枭如实答道,内心却掀起一阵莫名地惊悚,他低下头,不再看向皇上。
“看来你已经习惯宫廷生活了。”郢仁莞尔一笑,又问道:“那名奕族使女是你的什么人?”
“回皇上,杰娅是我的妹妹,她现正在织锦院里修补羊皮卷。”角枭虽对皇上为何突然提及杰娅感到纳闷,但依然诚实回答。
“织锦院的刘仪妃,端庄娴淑,刺绣极佳,你妹妹倒有个好师傅。”
“是……”回想起先前收到礼物时,杰娅兴奋的表情,角枭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愉快的微笑。
而就在角枭沉浸在回忆中的片刻间,郢仁悠然站起,龙袍外罩着的金丝薄纱落在地板上,他向前走动,金丝薄纱在地上无声的拖过,烛光在他身后投s,he出摇曳的y-in影。
“皇上?”一股怡人熏香扑向角枭的鼻尖,他愕然发觉圣上正站在他眼前,幽蓝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角枭想退后,可身后是紧闭的殿门,下人直视皇上是大不敬的,但他又无法忽视皇上的注视,窒息般的窘迫和紧张,让他连耳根都红透了。
老实巴交,手足无措,眼前的男人愈露出惶惑神态,郢仁就愈控制不住欲火的高涨。今日早朝上时亦是如此,见他不怕众大臣的那股子蛮劲,就忍不住想靠近,想触摸他褐色的肌肤,当然,他最后也是这么做了。
但是蜻蜓点水般的交擦而过,就好象羽毛撩过饥渴的身体,令人无法忍耐!迫使他一下朝,就心急火燎地安排这次“意外”的见面。
他是靖国天子,至尊至贵,他想要这个男人,为何要等?
“朕要你陪寝。”郢仁沙哑地开口道。
——这显然是结束煎熬最好的法子。
“啊?”角枭腾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珠,难以置信地瞪得浑圆,他几乎竭尽全身力气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上、上次是我多有冒犯,但请您别再拿我寻开心!”
“君无戏言!”郢仁伸出双手扣压在角枭的肩头,角枭碰地撞在殿门上:“朕决意要你,就算你不肯……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角枭又惊又气,他很想这般吼回去,但一句“君无戏言”让他更清楚认识眼前的美男子,他既然能赐予奕族平安,丰衣足食,亦能剥夺奕族的一切权益,更甚至包括x_i,ng命!
“你意下如何?”郢仁丝毫不放松对这困兽的攻击。
“我、我……”角枭的意志开始崩溃,眼前浮现杰娅被宫女带走的情形。
杰娅日前在他们的手上,若我现在逃开,那么她会遭受怎样的下场?
尽管角枭的黑眸中迸s,he出强烈的愤慨,且一脸的厌恶,但郢仁还是感觉到手下的肩膀越来越松垮,最后不再抵抗。
“呵。”郢仁美如神只的脸孔上,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