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心中有愧,慕容康宁连忙抱着陈一清的首级快步退了出去。
……
“传旨让北统领韩谦立即前往寒山,一定要围剿所有叛党。除了北膔候必须活捉外,其余死活不论!”
翌日早朝上,大金殿的最上面。在皇帝的龙椅后有一层薄薄的青纱,青纱后的皇后娘娘,坐在后方的软榻上声音沙哑道。
“叛军虽然死伤了不少,但如今仍有一万众。娘娘我们是不是应该招降为主,毕竟死伤太多,与国不利!”
有文官上前建议起来,但不待他的话说完,上方便传来一声轻轻的冷哼声。
“钦天监修大人是吧?”
上方皇后声音轻飘飘着,修哲年连忙俯身应是。
“十月飘雪不祥,这是你说过的话吧?”
修哲年看了一眼斜上首的寿王殿下,然后立马跪了下去,小心翼翼道:“回皇后娘娘,这话确实是微臣所言。微臣当chū_yè观天象,得出不详有祸事的预兆。但当时微臣不是十分的确定,所以只能借着天上的飞雪暗示一下!”
“来人,将此人押入天牢择日问审!”坐在青纱后,贺兰清羽再次命令道。
“娘娘冤枉啊!!!”
“娘娘请三思!”
修哲年脸色如土,望着从后方上来的两个带刀护卫连忙惊呼冤枉。几个与他交好的官员立马站出跪了下来,腾翔卫没有立即动手。修哲年见状,连忙白着脸颊据理力争道:“皇后娘娘明鉴,微臣没有说错。那场大雪确实不详,所以才有后面的陈王谋反,皇贵妃娘娘——”
“大胆!”修哲年刚刚提到皇贵妃,原本坐在青纱后的皇后娘娘突然就激动起来。
抬手挡开面前的青色帘子,贺兰清羽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声音沙哑一字一顿道:“修哲年亏你贵为钦天监的监官,你既然有了不详的预测,为何不立马将情况上报。朝廷养着钦天监不是只让你们看吉日的,钦天监还有测凶险的责任。若你没有预测也罢,可你偏偏明知朝廷会了劫难,却选择隐而不报!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敢说你冤枉!!”
“娘娘,其实——”慕容兼济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立马抬头。
但就在此时,那个身穿明黄凤袍一脸萧杀的皇后娘娘,已经越过他径自走到了修哲年的面前。
一动不动的盯着,跪望着自己还试图狡辩的修哲年。贺兰清羽猛然抽出身边腾翔卫腰间的佩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将它一下子戳进面前人的胸膛。
“……”
所有人都惊住,大家眼睛睁得大大,半响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兵器拔出又毫不在意的扔到地上,随即贺兰清羽望着左右的所有文武百官厉声道:“西卫建国两百余年,两百多年皇室对得起陈氏一族,对得起西卫的所有官员,对得起所有的驻军和百姓。此番陈王和北膔候带着驻军谋反,罪责当诛,绝对不能轻饶。凡为他们求情者,全部以谋反论。贵妃娘娘至今都未醒来,在她醒来前再让我听到为那些叛逆求情者,修哲年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金殿上的所有人都沉默着战战兢兢着,众人下意识的看向最上首的慕容兼济。感受着身后四周的目光,慕容兼济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双手一下子曲起一下子伸开,半响他却只能冒着冷汗沉默再沉默。
“靖克之,你跟上韩谦,跟他一起去围剿反贼余孽。驻军倒是其次,关键是陈王的后人,还有朱彪的家人,全部都给我收拾干净,绝对不能有一人逃脱!”一想到陈一清和朱彪竟然会在她们离京前秘密迁走所有的家人,贺兰清羽的脸色便越发不好起来。
“臣遵旨!”迎着周遭大臣们各式的目光,靖克之连忙跪下领旨。
“新皇的登基大典准备的怎么样?等皇贵妃一醒,登基大典就要立马进行,该准备的全部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皇后娘娘,针织局正在赶制龙袍和两位娘娘的凤袍,这两天就会好。其他贵人们的衣服,都已经准备妥善了。”
“启禀皇后娘娘,昭告天下的文书圣旨都已经写好了!”
“启禀皇后娘娘,先前焚烧的大殿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就等皇后娘娘重新选定名字即可入住!”
“启禀皇后娘娘,祭天大典要用的器具祭品,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众人上前一个一个的禀明着情况,接着大家又拿出各自奏本,一个一个的禀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
钦天监修哲年的尸体被腾翔卫迅速拖了下去,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拿着s-hi布擦拭着地上的那片血渍。众人脸色发白心中惶恐着,不舒服着,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再提及其他敏感话题。
皇后和皇贵妃及众皇亲贵胄们一起回的皇宫,此番动乱大臣们没有伤到一个。但贵妃娘娘却无端端的昏迷不醒,加之皇后娘娘又为了给贵妃娘娘吸毒伤到了嗓子。如今即便感觉皇后娘娘有些暴虐,但大家却也只能小心的忍受着。
早朝很快就结束了,待大家一跪安,皇后娘娘就消失不见了。
“你说这算什么事情啊?”
“已经死了快三百人了,唉!!!”
“听说骠骑大将军快要回来了,大将军还未回来皇后娘娘就这般的——,这要是——”
“登基大典可是原先就定好日子的,皇后娘娘说要等贵妃娘娘醒来再举行是什么意思啊!要是皇贵妃一睡就是一两年,那岂不是让西卫一两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