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是在吧台的灯罩里找到的另一枚针孔摄像头。这个摄像头相比电视机里的,小了很多,外形也更加j-i,ng致,而且有生产厂商和品牌。
“电视机里的那种摄像头没法装在灯罩里。”林涛拆下摄像头,说,“这种小摄像头装在灯罩里,几乎是有了保护色,根本就注意不了。这枚摄像头的镜头正好是对着住宿系统电脑屏幕的,犯罪分子就是这样窥见入住信息的。而且,台灯是装饰用的,也没有实质x_i,ng用处,且是固定在吧台上的。这样一来不会有人去注意这个台灯;二来也不会移动。”
“这是一个国产的品牌。”韩亮说,“估计销量会比较大,不太好查。”
“这人j-i,ng通网络,肯定是网购。”陈诗羽说,“网购的话,就有联系的方式,还有邮寄的地址。”
“他作案滴水不漏,会把自己家的地址写上?”大宝说,“而且怎么联系的也不好查吧?还是回到了网购销售渠道的问题。”
“不写自己家地址,但至少要写自己能取到的地址吧!”我说,“之前不是说他用伪造的卡申请了微信吗?那会不会用这个微信去联系微商卖家?”
“之前对那个假的微信号,侦查部门做了不少工作,但是有没有和微商联系,这个倒是没有深究。但我想,这个应该不难查。”陈诗羽拿出手机,联系前方侦查员。
“我们有八个房间的电视都被装了摄像头。”此时酒店经理带着工程师回到了吧台,和我们说道。
我见前方侦查员正在侦查,我们也有时间去看看这些摄像头,于是和经理一起走到办公室,把拆下来的摄像头一字排开在办公桌上观察。看来看去,并没有什么好的突破。
“这八个房间有什么共同特征吗?”我问。
“都是商务大床房。”经理说,“就是有电脑、有保险箱,房间面积更大一些,也贵一些。”
“可以理解。”大宝说,“一般住贵的房间的人,都会更有钱一些,所以犯罪分子选择了这种房型。”
“你们酒店只有八个商务大床房?”我问。
经理摇摇头,说:“不,有四十几间呢。”
“那为什么会只选择这八间?”我问。
经理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他只有八个摄像头呗,所以随机选择了。”大宝解释道。
“那有没有什么人,只进过这八个房间?而且只进过一次?”我问。
“哎哟,这可就不好说了。”经理说,“这个信息量也太大了,我得逐一去问问我们员工,看他们可有什么印象。”
“有电脑,有保险箱。”我沉吟道,“你们房间的电脑维修,是自己人做吗?”
“我们酒店没有专职的网管。”经理说,“一般都是外聘的,而且每次外聘也不一样。”
“那这八个房间曾经外聘过的网管,有没有名单?”我问。
“这得查一查。”经理说。
“就查这八个房间曾经维修电脑的网管名单的交叉人员,哦,还有吧台的电脑也一样查。”我说。
经理点了点头,走了开去。
此时,陈诗羽也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说:“查到了,果真是微商销售的摄像头,收货地址恰恰就是这个酒店。”
“收货人是谁?!”我惊喜异常。
“收货人写的是xx。”陈诗羽摊了摊手,说,“收件电话也是酒店的总台电话。”
“那他怎么取货?”大宝问道。
我想了想,一拍大腿,说:“你们忘了吗?酒店收到快递都是直接放在行李房,然后取件人自己去取的!”
“可是,那还是不知道谁取走了快递啊!”大宝一脸茫然。
我拉着大伙儿回到了行李房,对礼宾台的人说:“几个月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你们认识或者脸熟的人,进了行李房拿快递?”
“这……这太多了吧。”礼宾很诧异。
“不,我说的是非酒店员工。”我说。
“非酒店员工?”礼宾看了看自己的同事,两个人低头冥想。
不一会儿,经理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说:“我们外聘的网络工程师有十几个人,每次电脑有问题,不定人去请他们来,按次计费。每一笔账倒是记得清楚,但是具体请的是谁,记录得有些乱。我翻了翻,不敢确定啊,估计有三个人的嫌疑比较大。”
我拿出本子准备记录,心想这个前台经理倒是有几分保安队长的潜质。
“一个叫苏前的胖子、一个叫丁立响的瘦高个儿、一个……”经理的话还没有落音,就被礼宾打断了。
“我想起来了。”礼宾说,“就是丁立响,丁立响进过行李房!”
“具体说说。”我热血沸腾。
“有三四个月了吧。”礼宾说,“那天好像是下午,酒店大堂没什么人。我上了厕所回来,就看见丁立响从行李房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快递。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你怎么有快递寄来这里,他说是前台的妹子让他帮忙取的。他是来帮忙清理前台电脑系统的。我当时还远远地看了一下,他确实和前台妹子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摆弄起电脑来,前台妹子就到后面通道去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有在意。他不可能是冒领快递啊,因为后来也没人说自己的快递丢了。”
“这就是了。”我说,“你们通知他来清理电脑系统的时候,他就网购了摄像头。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他带着摄像头去清理电脑系统。因为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