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初彤所料,那个脑子有坑的景王府世子妃自打回府后日子便完全不好过了,毕竟犯过什么样的错就得受什么样的罚,不论是谁,相应的代价终究是得付的。
但令她郁闷的事,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总之现在外头关于她不能生育的风言风语在几天的持续酝酿下已经传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连程永宁有心压制都压不下来。
甚至于,还有人开始又动起送美人给程永宁传宗接代的心思,好在程永宁的态度实在坚定得连门边都不给入,甚至于这些人还会被莫名其妙的找麻烦后,这才算是歇了这份心思。
可越是如此,外头传言对于林初彤善妒、不容人的恶劣德行却是越传越厉害,毕竟对于绝大多数的凡俗之人来说,没有哪个男人是真正甘心一辈子就对着一个女人的。
若不是林初彤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拿捏住了程永宁,像程永宁这样的年纪轻轻便位居高位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原受限于一个女人。
“公子,外头那些于夫人不利的传言不知为何愈演愈烈,属下追查了许久却始终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在背后有意为之,也无法确定对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玄青颇是惭愧的汇报着这些天追求的结果。
虽然他们都清楚此事摆明就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但偏偏每每有什么线索即将被查到时,却又会莫名其妙的被斩断,尾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越是这样,便说明此事越不简单,甚至于那天景王府世子妃在长公主府对林初彤的一番挑衅针对,只怕也不仅仅是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查,给我继续查!务必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程永宁面色不悦,对他来说最无法容忍的不是旁人打他的主意,而是非要不知死活的拖初彤下水。
虽说这样的传言根本不可能影响到他与初彤之间的感情,更不可能对他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谁也无法确定这背后挑事之人究竟想利用这些传言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他不希望初彤再因为这些而有受到伤害的可能,更不想总时不时的有臭虫在他们身边上下蹦跶个没完。
“是!”玄青领命,不敢有任何迟疑。
将人打发走后,程永宁便出了书房,直接去他与林初彤居住的小院接人。
今日是他沐休之日,不过却也难得空闲。
前些天便接到了沐亲王派人送来的口信,让他今日带着初彤回一趟沐亲王府吃顿便饭。
总归如今沐亲王还挂着义父的名号,是以对于这样的家常小聚还真是不好推掉。
林初彤倒是挺乐意的,因为按着以往两回的经验来看,秦姑姑也是会去的。
因为秦姑姑的关系,她对沐亲王多少也亲近了几分,真正有了些将其当成长辈的意思在里头。
小两口出了门坐上马车,一路直接便到了沐亲王府。
果然不出意料,秦姑姑早早便到了,与沐亲王站在一块说说笑笑的,看得让人格外觉得温馨而美好。
说是便饭,还真没那些花哨的捧场,规矩什么的也无需多讲。
菜式不算太多,但道道都是程永宁与林初彤喜欢的,也无闲杂人等的打扰。
沐王亲、秦姑姑外加程永宁与林初彤小两口,四人围坐在一块就如同寻常百姓里的一家四口似的。
当然,负责活跃气氛的一直是秦姑姑与林初彤,在外人面前,程永宁向来话少也极少显露什么多余的情绪,而沐亲王多少也总得顾及些身份。
不过,估计是因为好事将近,沐亲王对林初彤比从前明显更多了几分慈祥。他知道秦钰对这个学生极好,如同半个女儿一般,是以连带着爱乌及乌,反倒比侄媳妇那层身份更觉亲近。
吃过饭后,沐亲王说是有些公事要与程永宁谈,两人起身一并去了书房。
而秦姑姑自然便与林初彤一块喝茶赏花说会体己话。
“姑姑这是好事近了?”没了其他人,林初彤说话也更加自在了些,笑着问道:“婚期定在了哪一天?有没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帮忙的地方?”
“十月初六,还早呢。”
秦钰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爽快地报出了婚期说道:“放心,姑姑我可不是那种抹不开面张不开嘴的人,到时自然会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给我把贺礼好好备下,安心等着便是。”
“要到十月初六呀,我还以为王爷早就等不及了呢。”林初彤打趣道:“看来还得再过些时候才能改叫您一声义母。”
“嗯,叫什么都一样,反正我可没打算再额外给你见面礼。”
秦钰笑得有些不太正经,但随后倒是收起了面上的笑容,感慨道:“其实吧,我倒是希望婚事随意些,可他非要大办,还要请旨赐婚,照着正妃之礼应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所以十月初六已然是最快的了,毕竟总是需要些时间去准备安排那么多的事。”
“这样也好,王爷重视你才不希望你受半点的委屈,毕竟这可是姑姑的大婚,是您的人生大事。”
林初彤心里也替秦姑姑感到高兴,这么多年守下来也算是苦尽甘来,像姑姑这样美好的女人,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对待。
两人说话之际,沐亲王府的书房内,沐亲王与程永宁却是一本正经的交谈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永宁,本王不是那个意思,本王也知道外头那些传言信不得,初彤那丫头年纪还小,你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