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墨言却并没有带来林初彤所想要的幸运结果。
虽然林初彤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反应,让宛如带人将所有的药物吃食甚至于茶水都看管好,但仔仔细细检查过几遍后却还是一点有价值的发现也没有。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将所有可能的线索都顺清扫干净,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给人去查。
如此一来,想要解林老夫人所中之毒当真是毫无下手之处,理别提配制解药。
墨言当真极为自责,查不出老夫人到底中的是什么毒便根本无从下手配制解药,十二个时辰一过,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夫人辞世。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无用,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她的声音明显带着不甘,这算是小姐交给她的第一件重要之事,但她却毫无用武之地。
更为主要的是,她清楚的知道小姐对这府中唯一关爱她的长辈是真正的在乎,老夫人出事,小姐定然极为伤心难过。
听闻林老夫人这毒怕是没得解了,一时间所有人各有所思但却都沉默无语,气氛显得压抑无比。
云氏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总算是稳了下来,抬眼看到林初彤那失望到极点的神情,顿时觉得无说不出来的解气,说不出来的畅快。
“这到底是哪个畜牲干的?我们家老夫人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招来如此毒害?”
三夫人的声音猛地响来了起来,几乎都带上了哭腔:“这天杀的畜牲,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手,彤姐儿,你可千万得再想办法救救你祖母呀,咱们林家若是没了你祖母,那可怎么办呀!”
出乎所有的意外,三夫人竟是头一个打破这份沉默。
她直接朝着林初彤哭诉,指名求林初彤无论如何都得再想办法救人。
这还真不是三夫人做戏,毕竟对她而言,老夫人若是现在就撒手西归,对她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将来这所有内宅权力收归云氏收归长房,她哪里还有半点好日子过?
至于为何谁都不提,偏偏开口便拿林初彤当成主心骨,那便跟三夫人早就下意识里对林初彤超乎一般的特殊依赖。
“三婶说得对,不论如何,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救祖母!”
林初彤原本有些蒙的脑子竟是被三夫人这一通突然而至的哭闹给惊醒。
她很快镇定了下来,自己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在这儿难过悲伤。
这里有人巴不得祖母一命呜呼,巴不得林家从此少了老夫人这么个家族真正的主心骨,巴不得她从此后孤苦无依,巴不得再没人坚定地疼惜着祖母的彤姐儿。
她转而抬眼看向正盯着自己若有所思地林永宁说道:“四哥,帮我个忙!”
见状,林永宁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连问都没问林初彤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很快,众人再一次见证了这对堂兄妹之间超乎寻常的信任与默契。
虽然并不清楚林初彤具体小声与林永宁嘀咕了什么,但显然接下来的主控权再次名正言顺地回落到了林初彤的手上。
关于这一点,连林永宁都没意见,还配合得很,林家其他人自然更没有谁好表示异议。
等安排好林初彤交代的事宜之后,林永宁重亲将目光落到了一声不吭的林庆涛身上。
“林大人还欠下官一个解释。”
自个挑了个离林初彤最近的地方坐下,林永宁边说边喝了口府中下人刚上的温茶。
林庆涛也才坐下休息会,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刚喝进嘴的茶水险些又呛到自己。
“什么解释?”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林永宁如狼一般危险的目光。
“自然是林大人为何无故打自己的嫡长女。”
林永宁明显没打算让林初彤白挨那一下耳光,径直反问:“难不曾,是因为林大人另有想法,所以并不希望初彤那般积极的救治自己的祖母?”
“林永宁,你这分明是恶意诬陷!”
林庆涛顿时恼了,直唤其名,大声反驳:“你说的这根本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事,从一进来便不断地针对本官,你到底是何用意?”
“怎么会不相干?林大人莫不是忘记了,投毒的凶手一天没查出,在坐各位便都有嫌疑,而林大人自然也不例外。”
林永宁冷笑:“林大人才回来连事情始末都没问一句便直接动手打骂嫡长女,有意无意间阻止她救治老夫人,这样的做法可是完全不合情合理。如此大的疑点摆在面前,下官有所怀疑才正常,怎么就成了恶意诬陷?莫不是林大人心虚了?”
“胡说!本官怎么可能有理由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林庆涛一愣,更是气得脱口而道:“谁说我当时一无所知,早就有人将那不孝女任意妄为的种种言行告知于我,我自是气不过她目中无人自作主张将她祖母害成那般,这才一气之下打了一巴掌而已!”
“呵呵,林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林永宁满满都是嘲讽:“只不过,看来那给林大人告状的完全是满嘴胡言、居心叵测,连魏太医都证明了老夫人昏迷从头到尾跟初彤没任何关系,反倒是若非初彤极力坚持,怕是早被有心人强行误诊。”
“”林庆涛涨红了脸,却是没法反驳。
他承认他一向对这女儿没有半点好感,所以当听到报信人说的那些话针对林初彤的后,毫不迟疑的便信了。
谁能想到,最后林永宁找来了魏太医,竟然证明老夫人昏迷不醒当真与之前的用药什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