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转过身,站在后面的除了颜舞,果然还有詹落。他就知道,如果不是詹落陪著,颜舞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只出售昂贵、正式服装的地方。
好吧,他承认他小心眼,心里不舒服,是因为自己形单影只的,就最痛恨看到别人成双成对,如此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温律师,你也来买衣服?好巧哦……”
颜舞每次一见到他就喜形于色,害他也没法冷著张面孔,只好表情僵硬地点点头,“嗯”一声算是回答。
詹落转身挑出一件翻领羊绒短外套,“小舞,试看看这个。”
“好贵……不要了吧……”颜舞看了眼标价,咬住嘴唇有些畏缩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天真得惹人怜爱。
温庭域恍惚了一下,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庸俗丑陋得不堪。
“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啊。”然后微笑著把颜舞送进试衣间。
詹落体贴备至的表情,让温庭域突然又觉得很想笑。
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碰到这两个人卿卿我我的甜蜜时光?
天气这么冷,穿什么都没用,温庭域放弃地把拿在手上的大衣放了回去,转身就想走,却被詹落不动声色地堵住路。
温庭域不耐烦地瞪著他,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又想干什么?
哪知道詹落默默看他半天,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表情居然有点怜爱,“这么红,鼻炎又犯了?”
温庭域何止是鼻子发红,瞬间连脸都红透,半是愤怒半是尴尬地吼:“有劳你关心!”
有毛病,用这种哄女人的暧昧语气跟他说话!他一个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男人,气字轩昂,被人这么假惺惺地“关爱”,只觉得满背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得不得了。
詹落倒是微笑起来,“学长,晚上一个人睡觉很冷是不是?光有暖气是不够的,需不需要一个人帮你暖床哪?”
温庭域只觉得血管又一阵发胀,跟一个了解自己所有弱点的人说话,实在没有什么胜算。
“多谢提醒,”冷淡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脸上的温度总算慢慢降下去了,不然他这么古板端整的形象,配上通红的脸会很可笑,“我近日内会准备举行婚礼,詹大律师有兴趣的话,非常欢迎届时光临。”
“哦?”詹落的笑容似乎僵了那么半秒钟,“和你那位美丽的未婚妻吗?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稍微顿了顿,嘴唇凑近他的耳朵,故意恶质地放低声音,“尝过我的滋味,你现在对女人,真的行吗?”
要不是为了顾及自己在公共场合冷静睿智的铁血形象,温庭域早就一拳招呼到对面那张脸上了。
“不用担心,我们婚后的生活一定会幸福美满。倒是想奉劝詹大律师你小心点,làn_jiāo容易得爱滋,会死得很快。”本来不想逞口舌之快,但一眼看到颜舞青春逼人地从试衣间出来,一时竟管不住自己的嘴。
詹落眼神闪了一下,“滥……”
温庭域已经板著张臭脸,大步走出店门了。
有什么好憋气的,管他们去死,男人和男人能有什么结果?像他这样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女人做妻子,组成一个人人称羡的家庭,才是正常男人追求的目标吧。
苏怡啊苏怡……替我把那群成天等著看我笑话的无聊人的嘴巴,堵上吧!
现在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跟救命草似的。
但是,连这根救命草也不顾他意愿地飘走了。
冲著詹落炫耀自己的“结婚宣言”之后才几天,当苏怡的法官父亲一脸羞愧加愧疚地向他道歉,再三保证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跟一个女模特儿私奔的女儿抓回来的时候,温庭域的感觉,无异于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当场击中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半天说不出话来。
“真是抱歉,庭域,让你见笑了,是我教女无方……我已经请人在查她们的行踪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等把小怡找回来,一定让她好好跟你道歉,若是你不嫌弃,婚礼还是……”
不管他说什么,温庭域都是一副吓人的僵硬表情,直听到苏法官又提婚礼,才机械地摇摇头,“不用了,随便她爱跟什么人就跟什么人。”
苏怡好歹还算有情有义,不至于一声不吭就跑掉,起码给他留了封信,大致跟他说明他被放鸽子的原因,好让他死得明白。
可怜的温庭域虽然聪明盖世,那封信他还是看得不大明白。
说什么“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也没爱过任何人”、“我对你来说,就和你添置的那些昂贵家具没什么两样,只是作为向人炫耀的资本”、“我只想和一个爱我的人在一起”……
说得他好像是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可是,他怎么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反正他只弄清楚一个事实——其实连苏怡都不爱他。
这个世界上,原来根本没人愿意爱他!是啊,他早该有觉悟的,根本,从来都没有人会喜欢他。
真是够了!今年冬天真够冷的。
被未婚妻轰轰烈烈甩掉的失意男人都该去喝点酒,温庭域也不例外。
不一样的是,通常这种人都有一、两个朋友可以哭诉,在买醉的时候,也有一帮兄弟陪著他喝或者劝,跟他讲“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大道理,手脚快的,干脆即刻就帮他再介绍好女人。
而温庭域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虽然这件事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几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