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惜在风吟鼓胀的腹部按了按,呼了一口气道:"胎位正好,孩子应该能顺利下来。"
风吟因楚相惜的按揉痛得轻哼了一声,难耐地辗转著身子,衣衫早已被汗浸s-hi透,两鬓的碎发服贴在他沁著汗的脸。
南宫桀眼见风吟疼得厉害,焦急地问楚相惜:"孩子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楚相惜拉下风吟的亵裤,发现上面晕开了斑驳的血,後x,ue现在还有血丝随著羊水汩汩流出来。
楚相惜大惊,忙问风吟:"小风,什麽时候开始出的血?!"
风吟回想下身感觉s-hi润那时,如实道:"大、大约,半个时辰之前......"见楚相惜神色难看,风吟不由慌道,"孩子,是不是......呃......出、出了什......什麽事......"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痛让风吟说不出完整一句话。
楚相惜心中担忧这是血崩的前兆,勉强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安慰道:"没什麽事,孩子好得很。"
听见楚相惜的回答,风吟稍稍放下心来,双手将衣服攥得死紧。
南宫桀看见风吟那条染血的衣物,平曰的冷静全然消失,只剩一脸惊惶。
楚相惜问南宫桀:"小风他阵痛了多久?"
南宫桀低眉算了算,道:"将近八个时辰。"
这麽久!心想看来是打斗後不久便开始了,然而这......楚相惜掀开风吟衣服下摆,脸色一凛,喃喃道:"只开了五指。"
"什麽意思......"南宫桀神色慌张。
楚相惜慢慢解释:"要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後x,ue要开十指。风吟开得慢了些,也许......也许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还得等......南宫桀下意识收紧了双臂,低头看著风吟惨白的脸,想著他还要承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便觉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落下,击得疼痛不堪。
楚相惜的药丸起了作用,风吟j-i,ng神已经好了些,安慰道:"我还有力气......再、再等等,也无碍......"话音未落,风吟又痛苦地挺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下唇已被咬出了血渍。
南宫桀紧紧握住风吟按在腹上的手,声音带著竭力压抑的轻颤:"风,你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风吟无力地回握南宫桀的手,微微点头。
清楚状况的楚相惜此时是忧心得很,因为风吟的羊水流得极快,更不妙的是还有血崩的迹象,若再不推动产程,只怕一是羊水流尽後只能干生,二是风吟失血过多,力气用尽,再也无法借力产下孩子。
楚相惜权衡了利弊,神色凝重对他们道:"情况不大好,羊水流得太快,只能催产了。"说著便从药匣子拿出裹著银针的布袋,又从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
听著楚相惜的话,南宫桀感觉到自己的心像一下子掉入了冰潭,无知无觉地急剧冷下去,冻得他全身都在颤抖。
风吟艰难地吞下了药丸,楚相惜又掀开风吟的单衣,在他肚皮下了几针,没过多久,风吟失声的高叫暗示著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楚相惜满头冷汗拔出最後一根银针,开始为他按揉高高隆起的肚腹。
风吟已经痛得无力出声,只是用力地向後仰头,大口喘息著缓解下体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圆涨的肚子跟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还分明看见肚皮一bō_bō的蠕动。
而从风吟那声揪心的呼喊开始,南宫桀一直是混混沌沌似失去了意识,苍白的脸色与风吟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相惜注意到南宫桀像是虚脱的模样,摇著头叹了口气,倒出补气的药丸递给他。
南宫桀凝了凝神,才接过来仰头吞了下去。
"好了!"楚相惜探头看了看风吟的下体,既紧张又兴奋,"已经开了十指!"
"呃......啊──"风吟突然绷直身子,两手猛地攥紧了衣服,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痛......好痛......风吟的唇似喃喃般颤抖,圆睁的两眼空洞无神。
楚相惜低头一看,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汩汩混合著羊水的血,竟决堤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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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楚相惜大骇,匆忙间又给风吟塞下了两粒补气的药丸,把裹著银针的长布条摊开,强作镇静道,"我先给他止了血。"说著便手脚利落地拈起毫针,往风吟的曲池、太冲、足三里三个x,ue位指切进针。
南宫桀看著风吟的血染红了身下的整片白色芦苇,脑里霎时一片空白,心口的痛蔓延到全身,喉咙也涌上一股腥甜的气味。
南宫桀闭目咽了咽,极快平复了情绪,为风吟点住几处止血x,ue位,然後握起风吟的手缓慢输送内力,为他护住心脉。
"风,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听到没有......"南宫桀声音虚弱,却十分坚定。
风吟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失血过多,风吟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混沌模糊,现在出血虽然暂时止住,他却似没了声息,脸色如死灰般骇人。
楚相惜见风吟似要昏迷过去,忙大声唤道:"小风!不能睡!孩子就要出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听到"孩子"二字,风吟轻哼了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手死死抱紧了肚子,双眸半睁,嘴里喃喃著:"救......救救孩子......"
楚相惜紧张道:"现在先深吸气,再憋住气用力往下推!"
风吟凝了凝神,按照楚相惜所说,张口深深吸气。
"呃──"风吟咬紧下唇,腰腹直直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