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苦涩地笑着:“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你……”洛冰凌探了蓝楚天的鼻息,疑惑地问我:“你杀了他?”
“嗯。”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拉起我的手:“快走,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快逃出去,晚了就走不了了。”
“那梨花班的师兄弟们呢?”
“我已经将他们解散了。”洛冰凌长叹了一口气。
我愣了一下,他终还是没放下我。
一起飘出了芜城,等确定身后追赶的声音不再紧缠着的时候,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小雪,你的轻功不错嘛。”我们在林子里休息洛冰凌有些惊讶地问我。
我师父的轻功我连千分之一都没有学到,可是就这两下子,我也不敢让人知道我是苗疆神子的徒弟,想起那个人,我的心里还是咯噔跌了下去。
拼命想甩开思绪,如果得不到,只有徒增烦恼,不如放弃。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戏班子也解散,是我累了你。”
“哎,怎么能怪呢,那些当官的根本都不把这些戏子当人看,散就散了吧。”他突然说道:“不如我们演面具杂耍,一个城一个城地浪荡。”
“就没两个?”
“是呀,就我们两个。”
卖艺果然那叫一个简单,在那市集里随便搭起个台子就能演了,杂耍班子只有我们两个人,都带着面具,演一些另人发笑的小闹剧和不荤不素的段子,跟街边别的那些耍把戏卖艺的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总是在闹市的广场上撑起了演戏的棚子,每演完一出,洛冰凌和我举着破烂的铁盘子去四处收钱,看戏的人把铜板,碎银扔在里面,只要大家看得高兴,给不给铜钱,给多少都随意,刚开始也只有几个路过的闲人零零散散地站在旁边驻足观看,慢慢地,人越聚集越多,很有兴趣的人一直站在边上看,看得脚酸,就蹲在那里。
“曾经有一段珍贵的感情摆在我面前,而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加倍珍惜,并在承偌上加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冰凌:怎么给人家搞得那么凄惨,还至尊宝?
某冰:‘穿了,穿了,偶也穿了’顶着锅盖逃走)
我和洛冰凌在那简陋的戏台上声泪惧下地倾情表演着,破旧衣衫的下摆碎成一条一条,在深秋的寒风中吹得直飘飘,好多人看得哈哈大笑,也有的人竟然感动得要哭。
竟然就这样吊儿郎当不荤不俗地混了好些日子,到夏初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到了夏京。
依旧是在闹市里摆摊子卖艺,可是在这里我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那样熟悉,一时间恍然如同在梦中一样。
“小雪,你没事吧。”
“没事,天气太热了吧。”我哈哈地打着马虎眼。
“太热?现在还穿长衫,你竟然就觉得热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们在夏都的南市上搭起台子演,我总觉得那台下有一双眼睛直盯着我。
那人是谁?
“明儿,我请两位去红尘轩演出。”
正要收起台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拉住了我。
那人约摸才二十来岁的光景,但从那衣着谈吐一看就是当官的,在这夏都当官的和小民一眼就分得出,他的衣衫虽然不见得铺张,神态也没有多么嚣张,但是我看着他穿这一双皂靴,只有官员才能穿皂靴,这是夏国的规矩。
但这个人我却觉得熟悉……
“红尘轩?那不是天下出了名的青楼烟花之地,我们还不缺那点钱花。”还没有等我吱声洛冰凌已经替我回绝了。
“我出五百两,只请你们去红尘轩演一场!”
那年轻的大官出手甚是阔绰。
“我们去,不就演一场吗,赚了这五百两,我们就可以逍遥一段时间了。”
我倒是笑着答应了。
“那就一眼为定,我会跟红尘轩的老板说好,明儿晚上亥时,我在那里等着你。”
那年轻的官员转身就离去了。
“尚书爷,您慢着点。”
我听见他身后的家仆的喊声。
尚书?一品大员,他竟然是大夏的尚书!
“小雪,你真的要去吗?这红尘轩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五百两银子是多,但我们还不至于却那些钱。”
“我已经决定去了。”
我望着那年轻的尚书,也许不是为了银子,只是为了那份熟悉的感觉。
那一夜我一夜无眠,似乎预感什么要发生一样。
红尘轩,在脑中似乎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我曾经在那里遇到过什么人?还是将要在那里遇到什么人?
第二日当我和洛冰凌走进红尘轩的时候见那年轻的尚书都已经在那等候了,他正跟旁边的一个年青男子闲聊,甚至走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
“东阁兄,你偏偏要将我拉到这乌七八糟的地方做什么?你知道我向来不喜这些……”
那男子穿着一身白衣盛雪,头上用无暇的白玉珠将一头顺滑的青丝挽起,只是一个侧影就已经风情撩人。
那男子转头的时候,我看见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庞不禁呆住了……
夏都竟然有这样的人物!
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一个男人,却有如此倾倒众生之姿,他有一双秋水一般莹然的大大的黑眼睛,流转多情,那无暇的白玉一样半透明的脸颊,润泽小巧的朱唇轻轻启着,当他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