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吗?”江临风此刻满腔的怒火已经到了要发泄出来的边缘,转头嘲弄地说:“我还不知道,原来黎箫身边,尽是这样擅长自我安慰的主。陈医生,你怎么不说,实际情况是,你跟黎箫相处一年,还不如我跟黎箫相处一天?”
江临风走回黎箫的病房,因为正生气,关门的声音略大了一点,吵醒了床上睡着的黎箫。黎箫揉揉眼睛,茫茫然地爬坐了起来,样子愣愣的,极为可爱。他黑到发蓝的眼睛巴眨了好几下,微嘟嘴唇,含糊不清地说:“我怎么真睡着了。”
看到他这幅刚刚睡醒,憨态可掬的模样,江临风禁不住笑了,心底的烦闷只觉一扫而空。他吁出一口气,走上前,俯身笑道:“宝贝,你原本只是在装睡吗?”
黎箫象小木偶一样点点头,视线找不到焦点,呆楞了几秒钟,骤然意识到对着的人就是江临风,不好的回忆一下子都涌了回来。他瞪大眼睛,眼神有些惶恐,却逐渐恢复澄净清明,淡淡说:“江先生。”
这一声客气而疏远的称呼让江临风很不舒服,两人似乎又回到初次见面,黎箫冷淡且有些尖锐的姿态。江临风脸上泛出一丝苦笑,怎么忘了,这个宝贝浑身竖刺的时候利害着呢。他踏上一步,张开手臂,试图将他拥入怀中,黎箫却往旁边一避,拒人千里地说:“别,您有话说话。”
江临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用力扯过黎箫的胳膊,一把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狠狠地在他耳边说:“躲什么,你是我的人,躲哪去?”
黎箫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听到他的话,全身一僵,放弃抵抗,任他将自己按入怀中,说:“您说的是,我错了。”
“箫箫,”江临风低吼了一声,说:“你还在跟我怄气吗?我都主动来看你了,还想怎么着?”
黎箫一言不发,倔犟地别过了头。
“别生气了,乖。”江临风趁机将脸埋在黎箫洁白细嫩的脖子处,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特有的香气,享受将十天没见的绵软身躯环保在怀的温馨之感。一丝懊悔突然间涌了上来,干嘛没事找事离开他?林玉芬说得对,一切规矩,都没有把小东西这么搂在怀里来得实惠。真是,白白憋了这么些天,简直得不偿失。
黎箫就像一尊小木偶一样,面无表情地微仰着头,任他为所欲为。
“宝贝,几天不见,可真想死我了。”江临风的唇急急地在黎箫莹洁如玉的颈项上流连忘返,呼吸微微有些粗了,果然只有他才能给自己这种绝妙的触感。江临风重重吮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细嫩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迹,说:“别气了,我有东西送你,但不能带来医院,你快点好起来,回家就能见着,高兴吗?”
黎箫浓密的睫毛如振翅蝴蝶一样极为优雅地划出几道弧线,定定地看着江临风说:“江先生,求你个事行吗?”
“说吧,只要我的宝贝能开心,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摘去。”江临风忙着亲吻他细腻如丝的肌肤,说:“这几天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后悔了。”他轻轻地吮了吮黎箫洁白如玉的耳后,说:“早知道会这么想你,我那天就不该负气走掉,害得我夜里都睡不好觉,闭上眼,”他压低了嗓门,贴着黎箫的耳廓暧昧地说:“全是你在我身下妖娆的样子。可把我给想坏了,小妖精,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坏心地含住了黎箫圆润的耳垂,立即引来怀中人儿身体一颤。江临风呵呵低笑,果然还是敏感的身子啊。他将黎箫抱得更紧,问:“箫箫,你要什么?”
“很简单,江临风,我是个男的,”黎箫拿手抵住了他的胸膛,说:“求您别用哄女人的话来对付我,我听着难受。”
“黎箫,你……”江临风脸上一沉,抱住他的双臂不觉用力,随即想到这时发火于事无补,随即放松了手臂,柔声说:“箫箫,你生气,难过,不想理我,是因为那天被我吓到了吗?”
黎箫飞快抬眼瞥了他,又低下头,抿着嘴生硬地说:“我算什么人,怎么敢……”
江临风心里只觉又怜又爱,细细亲吻他的耳廓,低声笑道:“箫箫,你还不知道吗?你是我最宝贝的人呀。对不起,那天是我过火了,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气坏了,气头上没有拿捏好力度,伤到你没?”
黎箫眼圈一红,一股热流几乎要涌了上来,他拼命克制着,咬着唇,一言不发。
江临风嘴角含笑,知道黎箫还是小孩子心xi-ng,受了委屈憋着不发不行,他一边温柔地抚摸他,一面说:“其实打一出门,我就开始心疼了。”
黎箫不自觉地撇撇嘴,小声嘀咕着:“那还这么多天不来,骗人。”
“呵呵,小东西,这是规矩,你那样顶撞我,我要还当没事一样,那就不是江临风了。”江临风笑了笑,语气温柔地说:“我喜欢你,照顾你宠着你,但不是毫无原则,任你胡来。做我的人必须得有基本的自觉,象那天那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了,知道吗?”
黎箫脸上浮现一丝一瞬而过的苦笑,果不其然,这就是江临风的底线,他可以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但这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就是你得乖乖让他含着捧着,不想让他宠都不行。他沉默着,任江临风把玩自己纤细的手指头,再一根一根捧到唇边细细吻着,忽然间有种冲动翻涌,黎箫还没来得及思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