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就停下来。”
可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赵澜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感受到一阵细细密密的热吻落了下来,额头上,嘴唇上,胸上……再往下……
她的脚趾不由的微微蜷缩起来,像只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却紧紧的勾住了陆灼的脖颈,紧紧抱住了她。
……
那天赵澜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而后又小声哭泣起来,陆灼本来以为她是不愿意,温声安抚几句之后,赵澜才冲着她哭着说:“怎么办,完了,这辈子我都忘不掉你了,你这么好,你一转身就会忘掉我的……”
陆灼的心里酸酸的,甜甜的,看着赵澜哭的鼻子都红了,她的心也软的不像话,在她脸颊上吻了又吻,最后拿出一对吊坠来:“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面人就去庙里面给我求了一对吊坠,想压压我身上的戾气,也不是我迷信,只是,它是陪着我长大的东西,当时求回来的时候,就说要把另一半送给……自己下半生的伴侣,送给你,可安心了?”
赵澜怔怔的看着她,没伸手去接。
陆灼以为她不信,又亲了亲她额头:“要是我哪天对你不好了,你就把它摔了,让我生病,就不敢对你不好了。”
她这句话本来是玩笑话,谁知道赵澜红着眼睛对她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舍得!”
她狠狠的一把夺过陆灼掌心里垂下来的吊坠,又放进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气鼓鼓的说:“送我的就是我的,这辈子都不还你了。”
……
想起当时的情景,赵澜的脸红的不像话,就连向来清润内敛的陆灼,脸颊上也浮现了淡淡红晕。
室内一阵沉默,谁也不肯让步。
陆灼忽然咳嗽数声,整个人身形都控制不住的摇晃起来,赵澜忙走过去,扶她坐下,给她递了杯热水:“是感冒吗,有没有看医生,要不要吃药?”
陆灼拂开她的手,声线清淡:“不要你管。”
赵澜的手悬在半空之中,是啊,强势如她,怎么轮得到自己来操心呢?
她站起来,紧紧握住手心的东西,把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又松开了手,像是进行一场隆重的告别,然后,把它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走了。
陆灼看着桌上的碧绿色坠子,按捺不住自己周身戾气,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几乎要炸了,她站起来,一把抓起它,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玉石碎裂的声音有些刺耳,赵澜僵着身子回过头,看着碎了一地的碧绿色碎玉,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一如既往的美好,但是已经彻底破碎。
她就像只愤怒的小兽,涨红了脸,转身冲了回来,按住陆灼的肩,双眼通红:“你怎么可以摔碎了它,你不想好的吗?你不要命了吗?陆灼,你真是疯了,疯了!”
她又松开手,奔到地上去,拿了张纸巾,尝试着捡起来地上碎成渣的玉,也不顾会不会伤到自己的手。
陆灼看不下去,一把拉起来她:“都碎了,捡什么捡,好不了了,你知道吗?!”
赵澜忽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那怎么办,你要是再生病怎么办,你要是过的不好怎么办,你知道那庙在哪吗,我去给你求一块,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陆灼清冷的脸颊上,也缓缓落下两行泪来:“没有你,我没办法好好的,这辈子都没法好好的了。”
她竟然哭了……她这样的人,怎么能哭呢?
赵澜整个人都懵了,开始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她抬眼一看,陆灼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滚落。
她踮起脚,吻上了她的眼睛。
……
等赵澜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有点婴儿肥的手来:“我发誓,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不,没有一秒忘记过你。”
陆灼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塞回被窝里:“冷,别乱动。”
她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暖洋洋的,陆灼抱着她,觉得三年来自己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这比她赢了竞争对手,收购了其他公司那一刻,都更愉悦。
赵澜转过身去,面对着她,担忧的说:“我说真的,那玉坠在哪里求得,我要去给你求一个,要不然我不安心,刚才我眯过去睡了一会,梦里又听见你咳嗽了。”
陆灼在她唇上啄一口:“没了,早就拆了的违章建筑,你要是不安心,就留在我身边,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福气满满,给我当一辈子的平安符。”
赵澜听着她这么说,笑出了声,边笑边往她怀里钻:“谁白白胖胖啊,到时候你又得嫌我胖,嫌我丑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渐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显然是睡着了。
陆灼抱着她,并不想睡,怀里的人是温暖柔软的,她想起了以前无数个夜晚,她深夜醒来,一室冷清,满怀落寞,她睡不着,在落地窗前站着看外面,再难入睡。
后来,她干脆加班到深夜,有时选择在公司桌上趴一会,也省得折磨自己。
陆灼不喜欢把爱或不爱挂在嘴边,可这不意味着她爱的少。
赵澜母亲去世后,她回家,问自己的母亲,究竟是谁动了她的手机,先前究竟和赵澜说了什么。
她母亲那时正在喝着茶,皱眉看着她:“我教你的波澜不惊去哪里了,这么急急忙忙的,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有的事是多么明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