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入册记录收藏的很仔细,小陈上楼没一会儿就找到大概时间上下三个月的记录册下来,那个中年女人见状嚎啕的更厉害,拍着大腿可嗓子叫骂道:
“你们就是缺德的庸医,我们两口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活了半辈子好容易怀上个孩子,结果却生下来这样的…这可让我咋活呀。老天爷呀,你咋不开开眼啊,咋不一个雷劈死这样挣昧良心钱的东西啊。我命苦的儿啊,你也别怪娘狠心,娘今天就带着你撞死在这里,省得咱们娘俩以后受罪。”
声泪俱下边哭边抹鼻涕,不明真相的人看着还是很赚取同情分,馨妍却厌恶的皱起眉头,这两人从在医馆门口闹起来之后,就没看过孩子一眼,哪怕只是稍微有点慈父慈母之心,也会顾念着孩子。可孩子在这两人眼中,仅仅只是博取同情心的筹码。把孩子递给小陈,从她手里拿过来三本笔记,冷漠的对两人淡淡嘲讽道: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多说什么,查查你们之前的病情就知道。我们凤家世代相传的医术,称不上再世华佗医德绝对清正对得起良心。到是你们两人很可疑,这么冷的天毫不顾念孩子一星点,只顾自己在那里闹腾要赔偿。公道自在人心,这里离公安局也不远,说不清到底咱们也可以去公安局说。”
中年男人仰着下巴,一手指着馨妍怒道:“就你这样的臭老九,有什么资格说公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们好好的来治病,竟然生出个废物,反而还要把我们送到公安局,谁不知道你家男人是部队里的长官。去公安局是吧,老子还真不怕你,大不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撞死在医馆门口。黑心黑肝的玩意儿,早晚要遭报应。”
看热闹不嫌大的人都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馨妍冷笑出声:“怎么,你们来跟我要赔偿,我连问清事实的权利都没有吗?你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避重就轻连你们看病的时间都不敢说出来。事情的真伪,咱们先找到你们当时看病的记录和病因再说。都像你们这样,一点证据都不拿出来,在我医馆闹一场我就要给赔偿,我这医馆直接关门就得了。”
那中年妇女一蹦三尺高的站起来,指着馨妍的方向就骂道:“那么久的事儿了谁还记得,你说你们医馆有记录谁知道是真是假,要证据我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在眼前,你还有脸跟我们提证据,说这话你对得起身上穿的白大褂吗。”
这两人混淆视听的本事不小,真要是半辈子没一个孩子,有一天治好病怀上孩子,在知道好消息的当时,很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就算记不清具体时间,也会有个大概的估约。所以说,这两人嘴里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他们的本意就是来闹事的。此举的目的要么是有心人找他们来挑事,败坏医馆和馨妍的名声,要么就是意在讹钱。
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还是从哪里捡回来的。这个年代的人,要说淳朴善良的人有不少,可心肠恶毒的人也不在少数。人生最可怕的事,莫过于你用善意去对待别人,而别人却用最大的恶念回敬你。眼下馨妍越是冷静以对,眼前的中年夫妇也越是胡搅蛮缠,冷笑一声,馨妍冲两个孙建国安排过来做保安的退伍军人淡淡道:
“你们两人谁去一趟公安局报警,既然不能好好说话,就请公安局的来公事公办。小陈,把今天还没看过诊的病人都礼貌的送走,从今天起给你们无限期的放假,每月的工资照样发,等什么这件事情处理好,我心情恢复了,医馆在什么时候在开门坐诊吧。”
来医馆看病的人什么年龄阶段都有,但上了年纪的人更多一些,还有不少人都是来复诊的,听了馨妍的话就急了。开始声讨骂对中年夫妇,尤其是来复诊的病人,对馨妍的医术那是非常信服的。更何况,聪明人一看就知道那对中年夫妇另有居心,因为这样的人而耽搁他们看病,这简直就是胡闹。
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头站出来,冲那对满脸不忿的中年夫妻,没什么好脾气问道:“老头子我一直在这里看病,见多了来看各种病的人,求孩子的也不少,怎么就你家孩子是畸形。你们连姓名和看病的时间都不敢说,我看你们专程上门来闹事的吧,凤大夫医术怎么样,经过她的手看过病的病人都了解。想讹钱也要看看地方,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看病。”
有了第一个声援,后面的声援人也慢慢变多,那对中年夫妻眼看形势不对,脸上不自觉就露出怯意。他们一露怯意,一直观察他们的馨妍,就差不多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心里冷笑,不管他们的来意是什么目的,既然敢来闹事就别想着还能轻松自在的离开。
直接让保安把两人扭送到公安局去,那两夫妻带来的孩子也一同送去公安局,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小孩子总是最能勾起人的怜惜,更何况还是身有残疾的孩子,对于那些可怜的孩子而言,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其他人孩子活得更艰难,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对有残缺的孩子疼爱有加。
看完病人回到家,馨妍想到那个孩子仍旧郁郁在胸,可她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怎么去有利的帮助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论是身体不健全,还是五感聋哑总有适合他们的手艺。只要有能有一技之长,他们也就能活得更自在舒适些,人生也能少些坎坷。
既然有了想法,馨妍就暗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