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杏仙听了,脸色煞白,讷讷不肯言了。
凌空子听了,却道:“此主意听着甚妙,或可一试!”
拂云叟和孤直公皆道:“老桧树你不是吧?即便惧怕圣僧,也不该拿咱们自己人送命啊!”
十八公听了,却明白凌空子的意思,道:“凌空子说得不错,杏仙啊,你把你那些杏子,搜集搜集,都送了来,等会儿,我们几个拿了,去送给那圣僧,护着他过了这八百里荆棘岭!看他能否饶过我们一命,不过杏仙你,就不必出面了!”
杏仙听了,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那我这就去拿杏子!”说罢起身就跑了!
赤身鬼皱眉道:“十八公,如此这般,真的可行?你我几人,这本体可都是清香怡人的,区区小杏子,哪能糊弄过去?”
十八公叹口气道:“唉,死马当活马医呗!你们是能结果子啊,还是能酿个蜜啊,我倒是有许多松子,就是怕圣僧牙碜不肯吃。”
拂云叟捋着下巴道:“唉,可惜圣僧来的不是时候,我这笋尖,才刚冒芽呢!”
凌空子,孤直公和赤身鬼听着,都不肯多言了,他们身上,没啥可吃的啊。
没一会儿,那杏仙带着两个小丫鬟,捧了一箩筐的杏子来,对着十八公行礼道:“妹妹左挑右捡,便得了这些好杏子,无疤无痕,色泽均匀,哥哥且拿去吧!小妹告辞了!”
十八公道:“回吧,一时半刻的,不要再出来,约束好那两个小的,也莫叫他们闯祸!”
那杏仙应了,领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回了原身,偃旗息鼓,再不肯声张。
那十八公道:“老弟弟们,你们是跟我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凌空子道:“老哥哥,你也知道我,浑身皆香,实在怕得慌,我便不去了吧?”
十八公道:“也是,你就留下吧!”
孤直公也是此言,十八公也叫他留下了。
拂云叟道:“老哥哥,我也怕圣僧拿我去酿了竹筒酒……”
十八公捋捋胡子道:“确实有此隐忧,你也在家吧!”
赤身鬼撇撇嘴,道:“十八公,我没甚可担心的,你带着我去吧,我还能给你搬框。”
十八公皱皱眉,道:“却怕你相貌丑陋,惹得圣僧不喜,唉,算了,你把衣服弄得整齐些,头发梳梳,好歹弄个人样子。”
赤身鬼哼哼唧唧抱怨几句,到底做了规规矩矩的道童打扮,抬着一筐子黄杏儿,一筐子松子,跟着十八公,腾云驾雾,越过八百里荆棘岭,打算去迎那圣僧。
庄凡正在这儿琢磨,到底是一把火烧荒的好,还是飞过去的好。
烧荒怕烧得太厉害收不住,且这荆棘中,不知有多少蛇虫,一把火下去,倒妄害了不少性命。
至于飞过去,唯一麻烦的就是焦糖糕,要八戒和悟空两个带着,况且这一飞,可就算是作弊了,不知道天上那几位看见了,会不会来找他麻烦。
庄凡正想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呼喊,“师叔!师叔等等我!师叔救命啊!”
庄凡听着耳熟,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远远地一阵绿光疾驰而来,叶子上坐着一个红袍少年,不是红叶,还是何人?
庄凡心里就是一惊,这无缘无故的,红叶怎么会撵上来?
几小也七嘴八舌地道:“看着好像是大哥?”
“大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是红孩儿?”
“不是啊,挺大的,也没穿红衣,黑乎乎的,看不清。”
庄凡对悟空道:“悟空,你守着师弟,师父瞧瞧!”
说罢腾身飞起,直奔红叶而去,两人在半空相遇,庄凡稳稳地落在绿叶舟上,问道:“怎么了?这是谁?”
红叶哭得满脸是泪,哽咽着道:“师叔,这是镇元!您快看看,他是怎么了?”
庄凡一惊,坐在绿叶舟上,向红叶怀里的镇元子望去,只见镇元子脸色煞白,捂着肚子只顾得呼痛。
庄凡稳稳心神,把他手拿过来,略一号脉,只见脉象混乱驳杂,什么也看不出,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问红叶道:“你在哪儿遇到的他?遇到时他就这样了?”
红叶十分心虚,抽噎道:“没有,我遇到他时,他还好好的儿。我今天正在火焰山炼化紫气,他就去了,手里拿着土丢丢洒洒的,我寻思就过去问问他在干嘛,谁知一见面,他又没认出我来……”
红叶心里委屈,忍不住哇一声哭得响亮。
庄凡一脸黑线,心说你前后那两个样子,搁谁身上谁能认出来啊,只是少年哭得伤心,只好伸手去给他擦泪,耐心问道:“那后来呢,他怎么就这样了?”
红叶哽咽道:“我就说我是红叶,他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我心里有点儿生气,就,就,就……”
庄凡耐住性子,道:“就怎么了?把他揍了?你说吧,师叔不生气。”
红叶低头,可大声抽噎一下,道:“就把那河里的水,递给他喝了一杯……”
庄凡脑子嗡一声,只想拿条苕嘎达狠狠抽他屁股!
他有气无力地道:“我不是不叫你们喝那水?”
红叶心虚,小声儿道:“我自己没喝……”
庄凡都快气死了,红叶眼泪汪汪看过来,道:“师叔,你快救救他,他喝了水没一会儿就说腹痛,我给他喝了好多树汁解毒都不管用!怎么办啊,我看他快要痛死了!”
庄凡气虚地道:“也怪我,没跟你说那水的功效。这样吧,我带你你们回去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