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上升到了三分之二的高度,穆河撑不住,只能点头。
“那你还上来!”李昭没有嘲笑他,反而有些严肃地训斥人。
穆河已经说不出反驳的话,瘫坐在凳子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努力忽视五脏的不适感,却没有丝毫作用。
就在他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的时候,一个人轻轻地抱住了他,将他的头按在肩膀上,说:“没事,就想着是在平地上,很踏实,到处都是小孩子跑来跑去,还有的,要给穆烟买一个吗,算了,还有冰糖葫芦,挑一个买吧。。。。。。”声音轻柔,像在哄小孩子。
迷迷糊糊中,穆河想,他确实是个爱幼的人。
不知道是他的肩膀的作用还是声音的魔力,穆河感觉好多了。
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穆烟兴奋地大叫:“哥哥,你看,在这里能看到整个世界,你说能不能看到我们家。”说着,她转头,却看到新认识的哥哥抱着她亲哥,手掌还轻轻地拍着她亲哥的背,像小时候她不舒服的时候,妈妈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她。
“哥哥怎么了?”她蹙着眉。
“你哥哥有点不舒服,你先自己玩,他一会儿就好了。”李昭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穆烟倒是听话,一个人坐在一边东瞧瞧西看看,偶尔又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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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盛晔成功出逃,先给路棠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好,带他去个地方。
路棠没想到他真的在大年夜跑了出来,而自己还在拍摄,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说好,在剧组外面等你。
然后仗着制片人的身份厚脸皮地再请了个假,好在可以先拍摄其他人的部分。
他刚偷溜出门,盛晔就到了。他今天开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路棠以为是他家里的,结果盛晔说是他自己买的。
没在车子的问题上过多纠结,一接到人,就直奔目的地。
盛晔过年依旧穿得一身黑,碰巧路棠今天拍完戏也直接裹着黑色的大羽绒服出来了。加上黑色的车,真是黑得彻底。
到了地方,盛晔从后座拿出袋子,取出两条围巾,先给路棠围上,包得半张脸都看不到,他才又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还取出一个眼镜框问路棠要不要戴,路棠摇头,盛晔就自己戴上了。
眼镜框挡住了锐利的目光,气场弱了几分,添了几分温文尔雅。
盛晔满意地点点头,应该没人认得出来,然后牵着人往里面走。
路棠的手很冰,到了冬天盛晔就习惯性地牵着他,给他暖手,路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到冰雕展几个字的时候,路棠问他怎么会想到带自己来看冰雕。
“你来过吗?”盛晔问。
“很小的时候来过。”那时候家庭还算和谐。
盛晔改牵为搂,把路棠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搂住他的肩,让他更贴近自己,凑在他耳边说:“进去了要仔细看。”
路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盛晔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像一个巨大的人形暖水袋,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而且,盛晔好像又高了点,搂着他的姿势很自然,有高低差了。
他有些悲伤,网上说身高定攻受,难道是真的?
展会里面的人跟他们一样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巾裹得脸都看不见,他俩这副打扮也不显得奇怪。
有情侣成双成对,有好友三三两两,也有一家人浩浩荡荡出来的。九点多正是展会人最多的时候,春晚失宠后,年夜饭之后就有了其他的活动,比如逛冰雕展览,又比如去游乐园看烟火。
他们俩淹没在热闹人群里,像普通的情侣一样。
路棠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地过过年了。
独自出来打拼的头两年,逢年过节,路家和白家还会叫他过去,但他拒绝的次数多了,他们也不再执着了。对两家其他人他只说要工作,对路敬国和白兰他则直说不想见他们。
路敬国和白兰的态度都是你爱回不回。至于路轩,一开始是路敬国不准他过年的时候出去找路棠,现在他成了路家当家的,则是没办法离开。兄弟俩只能在大年初一相聚。
这么多年,年三十这天对他而言就像寻常日子,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现在盛晔在他身边,周围人脸上都挂着笑,展会装饰得也很有过年的气氛,那种远去的年的感觉好像又慢慢回来了。
他们漫步在晶莹剔透的冰之王国,各种冰雕在灯光的作用下,如梦似幻。
路棠一开始还担心被人认出来,时不时地就要扯一扯围巾,渐渐地发现好像没人认出来之后胆子就大了。跟各种卡通人物合照,还跟小朋友抢滑梯,拉着盛晔自拍,玩得不亦乐乎。
而盛晔就像一个家长,默默地跟着他,任他玩,偶尔把人拽到跟前,替他拉拉围巾。
直到走到一座宏伟的冰雕建筑前。
这座冰雕建筑非常大,像现实中就有这么一座建筑,以一比一的比例放到了这里。设计巧妙,充满艺术感,淡淡的蓝光照射下,宛如童话般美得不可思议。
路棠盯着看了会儿,除了觉得漂亮得过分,还觉得有些眼熟。片刻之后,他不敢置信地指着冰雕,看盛晔,说:“这,这个是你设计的?!”
学霸淡定地点头。
路棠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几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盛晔也没想到他会认出来,应该是他把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