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这法阵不是天生就有,是你母亲耗费数月的功夫,将内息留在上面。而且,你重伤时,启动了法阵,里面的内息已然消散了。」
「师兄想要,那便拿去吧。我如今身无长物,又大仇未报,说那些事却是太远了。这些外物不必放在身边。」
「我不想要了,你拿走。」
他忽然改变主意,陆之霖微微一愣,想到师兄脾气古怪,也没太惊讶,说道:「我现在在镖局,人多口杂,多有不便,请师兄先暂时替我保管吧,等玩腻了……不是,等师兄确定不需要再说也不迟。」
王越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陆之霖知道自己是说漏了嘴,为了满足师兄「奇怪的好奇心」的养猫心态被师兄发现,连忙补救道:「师兄神通广大,又哪里在乎我这一枚小小的玉佩?何况现在又是法阵消散了的,师兄想要想来只是想拿去研究一番。」
王越沉默了一会儿,收起了玉佩:「既然你在镖局不方便,那就先放在我这里。你最近武功练得如何了?」
「上次赵先生教我的那套剑法,让我获益良多,只是我所学太少,许多招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怪大派的弟子会下山历练,寻找敌手。」
「你也不必羡慕旁人,要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其实并不容易,若是消息闭塞,历练两、三年都未必能找到一个对手。而且很多感悟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产生,一不小心,人都死了,还历练什么?大门派却不在乎这些,反正弟子众多,死剩下的就是天才了。」
陆之霖其实有了想离开镖局,出门历练的心思,此时不得不暂时打消念头,说道:「多谢师兄指点。」
「既然你来了,便和我打一场。」
陆之霖想到前不久才被师兄揍趴下,忙道:「不必了吧?师兄武功太高,我不是对手。」
「我没你这么没用的师弟。过来接剑!」
身边的侍童捧着长剑,送到陆之霖面前,陆之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发现王越也拿了长剑,不由心口一跳:「师兄,你不是应该用树枝的吗?」
王越淡然道:「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尊重对手,就是要不留余力。」
陆之霖这才知道,上次王越用树枝是为了教训他,然而王越几乎时时刻刻都像在冷嘲热讽,那次的所谓「不尊重」,他竟然没什么特殊感觉。
王越解下了大氅,走到旁边空地,示意他赶快过去。他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准备再给对方揍一顿。
「我将实力压制在后天境界,与你等同。你若再输,却是怪不得我。」
「好!」陆之霖也不客气,拔剑做了个起手式。王越像是一点力气也不愿意多用,抖落剑鞘,与他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