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雪清洗完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发现秦朗躲在大床的一个角落,安静的睡着了。
简单擦了擦头发,看了看时间,贺雪清拿了备用房卡,留了个廊灯,关上门离开了。
昏暗中,秦朗并没有完全睡着,这么晚了,贺总会去哪里呢?
他曾经听说过,同志的私生活混乱,贞操观几乎为零。只要身体合得来,其他都好说。而泰国曼谷的夜生活,也是全球出了名的,难道贺雪清是出去找男人了?!想到这里,全身都不太舒服,他的心情有些沉闷,甚至有点失望。他心目中的大神,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找男人。
伴着这种想法,秦朗实在忍受不住困意,在柔软干净的被褥中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被轻轻从外打开。
进来的人来到床边,看了一眼熟睡的秦朗。接着温柔的把几根碎发从眼皮上轻轻的拨开了。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掀开了被子。贺雪清把熟睡的人的浴袍轻轻的掀开,只穿了内裤的秦朗可能因为感到空调的温度,蜷缩了一下腿,睡的很沉,并没有因此而醒过来。
打开药膏,就这灯光,看了看摔伤胯部的淤青。贺雪清皱了皱眉,秦朗的胯部一大片淤青,触目惊心。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否则有的是时间恢复。还有可能落下病根。
挤了些药膏,覆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外加刺骨的疼痛让秦朗瞬间睁大了双眼,居然看到贺雪清站在自己身旁,揉着自己的胯部。而自己浴袍散开了,只穿了内裤,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这个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
“贺,贺总!”,秦朗瞬间紧张了起来。
说着便挣扎了起来,却被居高临下的贺雪清一把抓住了两只手按在了头顶,认真的说道,“别乱动,这块淤青得推开,否则明天更严重。”
刺鼻的药膏味道,加上贺雪清专注的眼神,还有股尖一阵阵的疼痛。秦朗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实在够龌龊的,他甚至以为贺雪清想对他做些什么了。
“我自己来吧。”
贺雪清松开秦朗的双手,坐在床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你自己怎么揉?”
秦朗看了看撞到的地方,确实自己用不上力,于是便默不吭声了。
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秦朗开口问道,“贺总,你刚刚出去是给我买药了?”
贺雪清没抬头,手里的力度拿捏的刚刚好,“嗯。不然你以为我去哪里了。”
“没,没什么。谢谢贺总。”,秦朗缩缩脖子,想起自己刚刚居然以为贺雪清会耐不住寂寞出去撩汉子了,自己最近的想法怎么如此不堪。抬起头看着贺雪清还没吹干的头发,加上专注的眼神,躺在床上仍旧紧绷的秦朗,心软了几分。没想到冰上也会有融化的时候。
那个永远高冷的贺雪清,还好没放弃他啊。之前那段因为被对方冷落的不快,在这一瞬间似乎也慢慢散开了,心情也好了几分。
不知道是谁先对上了对方的眼睛。
贺雪清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房间的气氛也似乎变了味道。幽暗的灯光下,秦朗看到贺雪清的眼睛里有似乎有很多情绪在交替着。他理不清里面写着什么。
下一秒贺雪清突然俯下身,轻轻的贴住了秦朗的嘴唇。
“唔!”,秦朗没想到贺雪清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双手抵住了贺雪清的胸膛,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控制在了耳边。
这个吻并不霸道,对方似乎是忍了又忍,才舍不得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的味道。秦朗本想反抗的动作突然变的缓慢了几分,没有散掉的酒气,贺雪清嘴唇柔软又细腻的触感,还有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秦朗睁开双眼,看着贺雪清,看着棚顶的灯光,却怎么也对不上焦。
发现身下反抗的人突然没了反应。
贺雪清喘息着慢慢抬起头,松开了对方的双手。
炙热的双眼,紧紧盯着秦朗。
“没事吧。”
秦朗一阵脸红,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雪清看着秦朗苦恼困惑的表情,心里突然狠狠的揪了一下。故作轻松的说,“刚刚气氛使然,是我的问题,你不要多想了。”,说完利索的起身,刚刚眼中的温柔,炙热全部藏的干干净净,冷冰冰的继续说,“你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工作。我再去开个房。对不起了。”
说完头也不回打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一片狼藉的秦朗,呆愣的坐在床上。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心情,嘴唇被吻的通红,心脏被刺激的一阵阵发疼,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突然袭击完之后,主动道歉,接着就转身走人了?!
想了几分钟,秦朗也没把这件事情给理清。
该爆炸生气愤怒的人是自己吧。为什么自己连句话都没说,却被“罪犯”道了歉,接着逃跑了?!
秦朗起身,整理好了浴袍,穿了拖鞋,看了一眼贺雪清仍旧留在房间没拿走的行李。他拿了房卡,走了出去。结果刚按了电梯,转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酒店楼层吸烟室的阳台上的人影就是贺雪清。
秦朗犹豫了一会,还是推开了房门。
听到开门声,贺雪清转身,看到是秦朗的时候,眼神里漏出了一丝震惊。不过很快他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熄灭了手中的烟,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秦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