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哲良!”
“嗯?”
“谢哲良!”
“嗯?”他耐性很好
却也架不住贺言谦说:“我觉得你应该让我闭嘴!”
系统深感赞同,【测量了一下宿主嘴巴的太小,能堵住他的,估计是需要一根很粗的棒子】
“我呸!”
【看来宿主是不满意了,再加长点!】
“滚!”
不想和老司机说话,和纯洁的少年才能愉快地玩耍!
系统忧伤地说:【再干净也架不住你使劲儿地泼墨!】
贺言谦就不乐意了,“咱俩到底谁埋汰谁呀?少在那里装白花,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呀!”
【……】
用晚饭的时候,贺言谦哎呦哎呦赖在炕上叫,里正年纪一把了,和他媳妇都听不下去,催促还在慢吞吞+吃饭的小儿子去哄哄,可别再摧残他们老两口的耳朵了。
里正家的媳妇能生,银子也照平常村民家多点,人多,干的多,生活富裕点,几个儿子分家了,但时常也会聚在一起吃个饭,今儿几个儿子带媳妇儿子回门啥的,一大帮人啊,两张桌子都挤不下,谢哲良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姐都问,“你媳妇?”
谢哲良一愣,“……”
他为人老实,淡定,被家里的哥哥姐姐认错了自己媳妇,没毛病,不生气,还能优雅矜持地下饭,可他家老两口就气坏了,饭桌上这个尴尬,听里正摔了筷子怒斥,“赶紧去哄,别让他病歪歪的!”
这里正本意打哪来得拖油瓶?治疗好了就送走吧,可别让他乱哼哼了
可在场的人耳朵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犯迷糊!
可他爹脸色太难看,一瞅着就是不能打扰的,几个儿子闺女就都闭嘴了
侄女啥的偷偷问,“小叔真娶媳妇了?”
一张桌子坐,谁听不着咋地?
里正气得都要冒火了
谢哲良的娘也是笑得艰难,推搡儿子别吃了,把你带回来的小祖宗伺候好吧!
谢哲良无奈,他还没怎么填饱肚子呢,就被迫下桌,他也不是随便迁怒的人,祸水源头在郑白,那小子正卷着被褥在炕上乱滚,一看到他,还叫得更欢了,让人听了就生气。
“你属狼的吗?半夜乱吼乱叫的!”没吃饱饭,饿着肚子的火气,瞄准了炕上的小子
似乎也认为扰民了,贺言谦一改哭喊的画风,学猫叫,谢哲良听得,喉咙噎得很,扫一眼平日他用来书写的桌子,一碗热粥表层凝固,勺子也干干净净,谢哲良叹气,“吃饭也需要喂吗?”思及外屋一群看热闹和误会的哥哥姐姐,谢哲良忍不住咬牙,“我的小媳妇,你还不起来?”
虽然是玩笑的气话,可也吓得郑白一怂,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谢哲良给他一个笑,挺温柔的,端起桌上的碗说:“过来吃,不然一会儿就彻底凉掉了。”
贺言谦爬起来,抓抓他乱七八糟的头发,端过碗自己吃,他被叫媳妇也不是第一次啊,没啥大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无聊一瞥,被人家当成了“萌萌哒”,他纯粹爬起来的瞬间,身体一痛,也瞪了一点眼睛好么?
一碗粥下肚,贺言谦拍拍肚子说:“我渴了,水!”
手脚灵活,能吃能喝,还有力气使唤人呢,哪里来的病灾?
谢哲良去外屋端了一碗水,给郑白伺候地直打嗝,看起来稳妥了,才缓缓开口说:“我的哥哥姐姐回门,我理应去寒暄,不能陪你玩儿,所以别闹人,晚点我再过来好不好?”
少年人眉眼间满是温柔,不曾有一丝一毫的不耐,他交待着为何忙碌,不能在媳妇周身疼痛时陪伴。
贺言谦伸手戳一戳他脸颊,肉不多,很清隽,就个人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他也没尴尬,不好意思啥的那种情绪不存在的,他只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地要求,拉住谢哲良的袖口乱晃,“你要按时回来睡觉,不然我就把咱们俩不正当的关系说出去!”
谢哲良被他的耍赖逗笑,摸摸他脑袋,答应着,“好!”
人口多,吃饭的时间也就被无限地拉长了,一家子没了鬼哭狼嚎的吵闹干扰,吃得高高兴兴
谢哲良拿了盆里的包子吃,小侄子抱住他裤脚,充满了疑惑地问,“小叔你啥时候成得亲,我咋不知道呢?应该随礼钱的!”
“……假的,别当真!”谢哲良努力微笑
小侄子一句话又让他笑成了苦瓜,“可是小叔,大家都想让你成亲啊,你有相中的哪家姑娘啦?我去帮你说!”
谢哲良:“……”
几岁孩子,言行举止无不模仿大人
里正刚才还讲到小儿子的亲事呢,眼下哈哈哈哈哈,煞有其事地琢磨村里哪家姑娘品行好,能干,还别说,适龄的姑娘好几个,再不济外村的也行啊,男人亲事不能拖,久拖成疾!
老老少少全是参谋,饭没吃几口,话吐了一箩筐
谢哲良默默地挺直腰板,静坐一旁不吱声,家中长辈多,一旦发生什么事件,他们认为可以参与和决定的,会轮番发表看法,高谈论阔。基本上,是轮不到谢哲良的,他的看法通常和一家子不怎么合拍,以至于被剥夺了话语权,一边待着去!
入夜,睡觉的时辰
一大堆人没地方住,就开启了通铺模式
谢哲良到柜子里翻找被褥,叫醒不乐意还抓住他袖子乱晃的郑白,让人尽量靠墙睡,他几个哥哥要过来同屋。
不大的屋子,挤五六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