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闷油瓶这句老话还是少不了,吴邪叹出一口气,道:“小哥,我跟来不只是为了你,因为我也在找真相。”
“张家楼很危险。”
此行连闷油瓶自己也没有把握。
吴邪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闷油瓶的心思很难猜,有时候却是那么的一目了然。
可是对吴邪来说,比起被保护,他更想并肩。
吴邪突然想起在秦岭的时候,闷油瓶和关根的默契,那可以并肩的默契。
他突然感到一阵烦躁,现在这样像个娘们吃醋嫉妒,却不由控制。
吴邪想起了小花讲的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闷油瓶看着身后的人一个个倒下,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了解那种痛,才不敢再让他站在身后。
吴邪苦笑了声,他想站的从前不是身后,而是他的身边。
有些话,他可以义无反顾的对失忆前的闷油瓶说,因为彼此都懂。而有些脾气 ,也只敢对那个闷油瓶发,因那个闷油瓶不会走,即使走了还能找到。
而这些话,和这个闷油瓶说不得,那些脾气也发不得。
“我是老九门吴家的,这里我必须去,小哥,希望你能理解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局。”
千选万选也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吴邪感到可笑。
闷油瓶看着他,神情复杂。
“这么说吧,在你没有失忆前,你在我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虽然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这位置也依然不会改变,嗯,我这么说你也能懂吧。”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会,淡淡的点了点头。
吴邪心说我这都快赶上表白了,这哥们也忒淡定了吧。
盯着闷油瓶的帅脸看了几秒,心想估计已经被表白太多次,麻木了。真可怜。
天微微亮,关根来到上思,不一会见到了蓝袍藏人。
“这么早。”关根笑说。
“什么时候开始。”蓝袍藏人用生硬的中文问。
“我说过我能听得懂藏语,说实话你说中文很容易让我想起小满哥。”蓝袍藏人歪了下脑袋,听到关根解释,:“小满哥是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蓝袍藏人眉头一皱。
关根笑了,道:“你比其他张家人奇怪。要是他们早就揍我了。”关根缠了缠脖子上的围巾,自从脖子被割过,好像就一直怕冷。关根缩了缩身体,眯着眼睛一副晕晕欲睡。
铁窗有阳光打进来,就像时光斑驳的记忆。
有些人,总是会在一点点被时间抛弃,被命运舍弃。
闷油瓶打头,一行十几个人紧跟在他身后,林子很大 ,冬天的树叶堆积散发着腐味,他们走了快有一个小时了。
和裘德考合作,他出装备,他们出地图。
闷油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一停大家也只好停下来,全部看着他。
“小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吴邪走过去问到。
闷油瓶眉头一皱,没有回答,弯腰从地上抢了块石头。就看到他用力掷了出去,石头陷进树杆里,唰的一下,树叶枝丛里垂下来一排木剑。
闷油瓶又抢了几颗石头,分别朝不同的树上弹去。
大家看着一排排被削的很尖锐的木剑,不由抽了口冷气。
“可以了。”闷油瓶说:“等下跟着我的步伐,脚步要轻。”
众人点点头,提了十二分心。
闷油瓶走的很慢,每次迈出的步子都是计量好的,每次他都会先迈出一只脚很轻的试探后才会真的踩上去。
连闷油瓶每一步都走的这么谨慎,其他人更是走得大气不敢喘。
这其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因为你的神经总是紧绷的,而每一步都必须要准确的踩在前面的人的脚印上。
有好几次有人都忍不住开口问闷油瓶为什么要这么做,闷油瓶都冷着脸叫他们不要说话。
这种状态维持了十几分钟,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个老外一脚踩错,整个人踏空,紧接着地面碎了他砸了下去。
一声很尖锐的叫声,瞬间就没了声音。
站在他后面的人吓得软了腿,看着足容一人的深坑,那人脑袋被扎透了。
人们一下子吓白了脸,闷油瓶转过头,冷冷的说:“不想死,跟紧。”
林中里的陷阱也不知道是谁挖的,这么阴险。
之后的路更是难走,闷油瓶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大家逐渐跟不上。
就在这时,吴邪看见闷油瓶将第二只脚踩上去时,闷油瓶所在的地面如冰层般裂了。几乎是三秒,闷油瓶和碎土面一齐掉下去。
吴邪一阵惊呼,就看见闷油瓶利用两根发丘指捅进地层,整个身体垂着,尖锐的木桩离他的脚底心很近。
吴邪提了一口气,闷油瓶手上的青筋突起,喝了声,提腰后翻仰上来,他整个人上来后,看着深陷的地面若有所思。
所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的一阵后怕。
闷油瓶皱了皱眉,喝道:“不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动物的嘶叫声。
胖子骂了声,掏出枪,挂了枪栓,其他人也纷纷掏出了武器对准林子深处。
其中不知道是谁手滑打了一枪,嘶的声十几只猞猁冲出来。
“猞猁是一种似猫非猫的动物,体积也比普通的猫要大得多,身体粗壮,尾巴很短,不足身体的1/4,行动矫健,为喜寒动物…………”
“操,天真,你还有时间动物科普。”胖子骂了句:道:“怎么办。”
“我们现在的站位很不安全,搞不好没被咬死就得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