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里有一枚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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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28:迎新晚会
好容易混到九月,甫一开学,封皓然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样,终于透了口气。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开学的感觉这么美好。
开学前一晚,封皓然挤在汪熹身边挨挨蹭蹭,不时提醒道:“明天就开学了,主人,我,开,学,了。”
“开学了去上啊,怎么,还要主人去送呐?”汪熹靠在床头看书,床边的落地灯将他的身影照得懒洋洋的,“你去的是大学还是狗狗托养中心?”
封皓然气极败坏,扭身便要睡了。
汪熹看着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微笑,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心急,我的小狗儿,这个暑假表现不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奖赏。”
他的小狗耳垂眼见着红了,红得通透,饱满多汁,似乎能掐出水来。
然而主人的奖赏封皓然还没等到,先等到了一项推不得的苦差事。
——甫一开学,系里领导们就开始分头分批地来做封教授的工作,要他出席迎新晚会。院长也端着茶缸子过来动员:“皓然啊,你看,咱们系就你最年轻,能跟学生们打成一片,责无旁贷嘛!”
封皓然恭恭敬敬把老领导让到座位上,苦口婆心地拒绝:“许院,我真不行的。您看,咱国学院人才济济,您一笔好字,魏老师京剧圈知名票友,系里不是今年还有几个央舞进来的辅导员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好班门弄斧。”
许院笑眯眯地:“你没看人人和校网?学生会搞了一个投票,票选最受学生欢迎的青年教师,在迎新典礼上给学弟学妹们开开眼。你猜第一是谁?”
他这个表情,封皓然哪里还猜不出来。他叹了口气。
“领导也得顺应民意对不对?再说每年国学院出节目,不是京剧就是书法,全学校都觉得我们院是半截黄土埋到腰的老古董。今年咱们总要换换花样。我听说封教授歌唱得好听,上去露个脸,也让这帮新生们见识见识,做学问做到家的,也不尽然是古板的老头子。”许院笑眯眯地,拍板定了这码事。
迎新当天,封皓然坐在后台化妆,一脸生无可恋。
负责化妆的是学校动漫社的几个女生,化妆手法娴熟专业,可惜模特心不在焉。
“封老师您别动啦,凳子上有钉子吗?您别扭来扭去的,描眼线呢正,一会儿再给您杵瞎喽。”封皓然脾气温和,花名在外,平时上课也不爱摆架子,这些学生也不怕他。
封皓然别扭地蹭了蹭腿,换了个坐姿,右手抓着扶手的骨节泛白。
——不是凳子上有钉子,是我身体里有钉子啊。
封皓然苦着脸想。
今早。
封皓然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双腿被谁打开了。他半睁开眼睛,见汪熹坐在床边,掰开他的腿,正往要命的地方看,目光审视严肃,一点qíng_sè都不见。
正是这种严肃和审视最要命,让封皓然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件没有生命的摆件,任由主人随意赏玩把弄。他脸色倏忽红了,禁欲一暑假的身体敏感得可怕,只是在对方的注视下,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体温升高,血流加快,从小腹升腾而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电火花,全身上下沁出一层红晕。
“挺精神嘛。”汪熹笑着打趣他。
封皓然的大腿被他掰在手上,肌肉的抖动都十足明显。
他将手抚上了要命的地方,因为禁欲久了,那里委委屈屈地仰头控诉,只是用手轻轻抚摸,就让封皓然绷紧了身体。封皓然的腿很好看,肌肉不外扩,骨节也不外翻,线条漂亮的肌体包裹着笔直的腿骨,脚弓修长,脚趾圆润。圆润的脚趾现在蜷缩在一起,整条腿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汪熹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封皓然只感觉那里一凉,他低头一看,一枚圆圆的钢环卡在根部,严丝合缝,顶端淌着水,软不下去也硬不起来。
封皓然混沌的脑子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 4,”汪熹抽了张床头的湿巾纸擦手,然后将用过的湿巾随手在那里系了一个蝴蝶结,“表现得不错,赏你了。”
湿冷的无纺布将封皓然呼吸停窒了一下,随后胸膛剧烈起伏。他低头扶住,小心端详那枚圆环,与胸前挂的是一套,阴刻着主人的姓氏。
“晚上的演出我会去看的,”汪熹出门之前回了一下头,“还有一件礼物在餐桌上,我就不亲自帮你戴上了,你自己记得用。晚上你上台亮完相,我可是要检查的。”
封皓然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汪熹眯起眼睛:“该说什么?”
封皓然呼吸一窒,脸色涨红,声音小得可怜:“谢谢主人赏赐。”
“教了这么久都学不会,就这还做别人的教授呢?笨得很,你的学生知道吗?”汪熹挑唇笑了一下,抽身出了门,留封皓然一个人心潮澎湃,喜忧参半。
国文大的迎新晚会一贯质量很高,不止新生看,老生也愿意来,不止本校学生看,外校学生也爱来凑热闹。
人很多,整个会场挤得满满当当。
汪熹其实对这些年轻人流行的节目不太感兴趣。
他是个除了性癖前卫以外,别的审美都非常老派的人。广受年轻学生们喜欢的嘻哈音乐,他听得头疼。国文大引以为傲的民乐团,他一个欧洲出生长大的人,又不太了解。观众们热热闹闹地起哄,他只好独自坐在台下一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