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文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再加上娇妻枕边风吹得好,他为了老丈人遍寻名医,最后寻到薛、姚两家身上。
但薛家自薛诗蕊离家出走之后再没有这么好的苗子,姚家情况也差不多,姚非池那个渣爹精于人情世故,医术却是不行。
这个时候,姚霁和薛诗蕊的私生子姚非池找上门,表示自己能治陈和的病,刘子文虽然对他过于年轻的年龄有所怀疑,也忍不住死马当活马医,求着姚非池帮他一把了。
简直是把刘子文这个大腿送上门给男主求着他抱啊!
带着灵气的金针缓缓进入陈和身体各处大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枯瘦的皮肉在金针入体后似乎微微恢复了一点皮肤特有的光泽。
两位保镖神情都有些激动。
姚非池这次施针可能耗费了有两个小时,反正韩承泽腿都站酸了,才看到他缓缓将针收好。
“好了,”姚非池向两位保镖说道,“让老太爷好好休息吧,可以带我去找刘总了。”
陈和的病还需要施几次针,今天过后可以吃一些清淡的流质,姚非池嘱咐刘子文好好照顾,便带着韩承泽走出来。
回家路上自然又要被蒙眼,韩承泽又能感觉到那只手在握着自己的。
这孩子要不是套路文男主角,身世太凄苦,可能日后性格也不会变得那么扭曲。
本质上还是挺……好的。
韩承泽握着那双手默默地想。
回到家已经是一小时后了,韩承泽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姚非池跷课跷了一下午——直接放学了。
他皱着眉头,表情有些纠结:“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姚非池回头看他。
他的语气太自然,以至于韩承泽有一瞬间以为是他太多事。
他轻轻地说:“跷那么久课……阿姨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那你就不要告诉她,”姚非池挑挑眉,“你没什么话想问我么?”
“……”韩承泽摇头,“没。”
“可我有话要问你。”
“……我能不能不回答?”韩承泽垂死挣扎。
姚非池毫不留情:“不能。”
“好吧,”韩承泽在床边坐下,仰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问吧。”
他的眼角有一点上挑,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看上去有一丝带着魅惑的无辜。
姚非池脚步一顿,很快回过神来:“我施针之前,你看见了什么东西吗?”
“什么?”韩承泽作无辜状,表示自己丝毫不知情。
姚非池:“我好像说过,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只想出门碰星探,却莫名其妙被绑架的韩承泽表示心很累,此时此刻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姚非池兜圈子,干脆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你说那股青色的‘气’是么?对,我是看到了,我还想问你,你这么不藏私,把这种不科学的东西暴露给我和那两个保镖看,合适么?”
姚非池轻轻笑起来:“他俩看不见的。”
“……”
什么?男主角还有这种屏蔽他人视线的功能吗?那他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所以,”姚非池凑近了,差点用鼻尖碰到他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四目相对。
“没有。”韩承泽眨巴着眼睛,仿佛在问“您还有何贵干”。
姚非池看着那双流光溢彩的琉璃似的眸子——他甚至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莫名地就觉得对方什么都知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
神石的事情世上闻所未闻,光凭猜测是不会知道的,而这事,他连薛诗蕊都没告诉。
见他半晌没说话,韩承泽问道:“你问完了吗?”
“嗯。”
“哦。那,”韩承泽一字一顿地说,“我气还没消,你要是没问题要问,接下来我拒绝和你说话。”
“……”
姚非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不知为何,姚非池默许了韩承泽单方面的冷战,没有进一步威胁他。
第二天一早,他们兄友弟恭地在薛诗蕊笑盈盈的目送下离开了包子铺,一同去上学。
仔细算算,韩承泽已经有……六年?七年?没上过学了,跟着姚非池走进学校他还觉得怪别扭的。
校门连接着一个不大的广场,中间有一个人工开挖的水池,里面养着几尾鲤鱼。教学楼耸立在广场后面,有层次地排列着。
……风大给他笔下主角安排的学校,面积还挺大的。
“想什么呢?”一只手在韩承泽眼前晃了晃,露出姚非池似笑非笑的脸,“别犯傻了,快跟上。”
不得不说,穿上校服后,姚非池变得特别人模狗样,完全看不出他威胁自己时的阴郁,以及和刘子文交谈时的精明。
“对了,”姚非池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件事,“要是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就说是兄弟。”
韩承泽踩在楼梯上,抬起下巴,斜着眼睨他:“弟弟?”
有一天薛诗蕊问韩承泽多大了,几号的生日,韩承泽私底下询问了系统现在的年份,减去十六年,得出年份,再把真实的生日月日报过去。
竟然还比姚非池大一点。
自己给自己挖了坑的姚非池脸上雷打不动的胸有成竹终于被打破,久违地黑了脸,咬牙切齿地警告韩承泽:“你要是敢喊……”
韩承泽笑眯眯地:“不敢,姚大人,姚爸爸,姚祖宗。”
姚非池满意地走了。
转学生入学本是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