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心中疑惑,只道: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诶诶诶,你认不认得段婉丫头?”
钟止离摇摇头。
“那你认不认得白知秋?”
依旧是摇头。
洛介宁愣了会儿,拉着他袖子道:“你叫什么?”
“钟止离。”
“还好还好,我就知道没认错人。”
洛介宁捂着心口,看来,把人都忘了,还记得自己,应该只是失忆一段时间。
他跑到他面前,笑:“我可知道你,你是钟笑。”
果然,听了这个名字,他点点头,道:“这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洛介宁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拉着自己踏过了门槛,洛介宁一个转身,便看到端坐着看书的南承书。
虽有些年纪,但是眉目间的几许风云却是遮掩不住,大抵是经历了世事,越发成熟,却又没有一丝苍老的成分。洛介宁虽是第一次见他,却从他身上找到了大伯的影子。
“掌门。”
南承书抬眼,看见两人,点了点头,问道:“他是谁?”
洛介宁心道不妙,果然,没等他反应,钟止离就已经开了口:“这个人,带头杀鸭。”
“杀鸭?!”
洛介宁低着头没敢看那掌门的脸色,但想想,应该是很凶猛的,故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杀的是我养的高邮鸭?”
“是。”
洛介宁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挨骂挨打的准备,结果等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抬了抬头。
只见那南承书双目盯着他,似是要看出些什么,洛介宁躲在钟止离背后,不敢说话。
他还没摸清这老头的脾气,要是贸然惹他生气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再说了,自己还没进玄天楼,就得罪了掌门,似乎是不太好不太好啊……
“你过来。”
铿锵有力不容他多想,钟止离一把把他往前推。
他嘿嘿笑了几声,叫道:“掌门。”
“止离让你抓鸭,你为何杀鸭?”
“他没说活的死的啊。”
洛介宁瞄了瞄身旁的钟止离,却见他一派严肃之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那我让你去抓人,你也乱杀一气?”
“人怎么能跟鸭比呢,鸭是qín_shòu,人不是呀,若有的人是,杀了倒是痛快呢。”
洛介宁端着笑脸就要往上凑,钟止离在背后伸手拉住他的袍子。
南承书听了半晌,问道:“你叫什么?”
“洛歌,字介宁。”
听罢,他侧头问道:“死了多少只鸭?”
钟止离颔首道:“三百只。”
南承书气极反笑:“好啊,我总共就养了四百只鸭,你们一来就死了三百只。”
洛介宁不由得心虚,他若是见了那满江红,可能会气的怒发冲冠一并吐血。
南承书起身站到两人面前,脸色很是阴沉,道:“你什么时候把这鸭子养回了四百只,什么时候让你进来。”
洛介宁扑腾了两下胳膊,笑道:“您这话是,我过了?”
南承书不再说话,径直走出了书房。
钟止离在背后提醒他道:“掌门养了十几年,才把这鸭子养到四百只的。”
洛介宁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我明日就去给他抓鸭。”
“这里没有高邮鸭。”
钟止离闭了尊口,也要出书房。
洛介宁追上去,道:“你的佩剑呢?”
“什么佩剑?”
洛介宁看他腰上的不是含笑,便知肯定他的剑也不知落到哪里去了,便也没再追问。
钟止离把他带到一个房间,便道:“这是你的卧室。”
洛介宁一看,便看到刚才跟钟止离一同在中场的几个门生也在这里,这几人一看到洛介宁来,马上又是要拔剑相向的了,钟止离阻止他们道:“他现在,也是门生,是你们的师弟。”
师弟?
洛介宁听到这个称呼有点想笑,心道自己在五十年前就是玄天楼的三掌门,那个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飘荡呢。
一人开口道:“掌门让你进来,真是高看了你!”
洛介宁反口道:“哟,你比掌门还慧眼识珠!”
那人被他这么一说,气红了脖子,也不敢再开口了。
钟止离看了他一眼,道:“你安分一点。”
洛介宁立马点头闭嘴。
钟止离前脚刚出去,洛介宁便拉着这几人道:“你们能穿上这身衣服,是不是挺厉害的啊?”
“自然是比你厉害了。”
洛介宁点头是是是,笑问:“你叫什么?”
那人仰着脖子道:“杨天明。”
他便是方才说掌门高看了洛介宁的人。
“你们呢?”
“南倾文。”
“常风宿。”
洛介宁煞有介事抓着南倾文笑:“你姓南?是不是跟掌门有什么关系?”
南倾文推开他,翻了个白眼,道:“没有!”
“哦,凶什么凶。”
洛介宁指指背后,问道:“这里的二掌门三掌门是谁?”
杨天明忽觉好笑,出言讽刺:“你是疯了么,这里就一个掌门,哪来的二掌门三掌门!”
“没有?!”
洛介宁咂咂嘴,看来,自己那令符也没什么用了,不过说起来,自己身上那块令符也早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重生一回来,身上啥也没了。
“那钟止离是什么身份啊?”
南倾文道:“钟止离跟我们是同一届的门生,尽管是三年前才来的,但是因为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