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排在江湖前几名的武功,被西门吹雪追着剃眉毛的武功,用来打马贼。这不是可以,是大大的可以。可提姆娜达不知道。他很担心。一个人怎么与几十个人对抗呢?何况这个年轻人手中还没有剑。这原本不是他们的责任。提姆那达带着大家要上去帮忙。身后的骆驼却忽然叫了起来。有人大声道:“马贼又来啦!”
屋子被人破开,女人的哭叫声传了出来。
男人们愤怒了。
原来狡猾的马贼声东击西。
花满楼道:“你们呆在这里。”
他拿出了他的扇子。
然后提姆娜达就亲眼见到,什么叫作还可以。他或许再也不信,还可以是什么意思了。
花满楼似乎走得很慢,他的动作却很快。他手掌所经过的地方,马贼一个个都倒了下来。然后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叫声,提姆雅罕冲过去,将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儿从马贼手中抢了下来,闭目迎接砍下来的刀光。
但她只等到一个温暖的手掌。
花满楼站在她身前,将她扶起来,温和地说:“你去和大家站一起。”
他身后,那个偷袭的人已经倒地身亡了。
他的胸前是一把刀,他自己的刀。
没有人看到花满楼是怎么出手的。
花满楼冷冷道:“我不杀人,并不代表我不会。”
说着,他拔身而起。
广阔银河,星光璀璨。两位又年轻又漂亮的异乡人乘风而起,解他们于危难中。除了当年两位白衣剑客,塔尔木的族人们已许久不曾见到了。
陆小凤打这些马贼,连五分功夫也用不到。他余光一瞧,忽然发现绿洲那边冲出一些人。装扮与败在他手下的人十分相似。
陆小凤利落地将手下的人解决掉,飞身追了上去。
身后传来花满楼的声音:“陆小凤。”
陆小凤诧异道:“花满楼?”
花满楼道:“他们偷袭了塔尔玛。”
陆小凤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他和花满楼,都知道要怎么做了。陆小凤对贼没有偏见,他最好的一个朋友就是偷王之王。可是每行每业,都要讲道义。大家都是贼,你去欺负平民百姓就是你不对。习武之人手中长剑,并不为杀戮而生。
陆小凤运气很好,因为他遇到的这伙马贼,只是之前那伙剩下的一些余党,不足为虑。他运气又不好,因为不巧的,沙漠之中又起了风暴。
这回陆小凤记得牢牢抓住了花满楼的手。一个人徒步三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次的风暴,比白日里的要短。可是沙尘的量却依然足以掩盖掉一切踪迹。
寂静的沙漠十分美丽,它无辜地美丽之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的身影。
一只手从沙子里扒了出来,然后是另一只手。接着是脸,身体,脚。
陆小凤吐了两口沙子,急急在找花满楼。
他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花满楼。
陆小凤把花满楼拉出来,两人歇了半晌。
风暴帮他们解决了剩下的马贼,却也让他们在不熟的地方迷失了方向。他们追出来时,已经离绿洲有很远。绿洲到底是在他们的南方,北方,还是西方?陆小凤已经不知道了。
他苦笑道:“我们好像又迷路了。”
花满楼吐了口沙,笑了:“好像是。”
既然找不到回去的路。还不如在这好好歇歇。
他们的身下是大漠黄沙,眼前是漫天星河。陆小凤感慨道:“七童,我有些后悔。”
花满楼道:“什么。”
陆小凤道:“六哥让你回家时。你若跟他走,说不定现在眼睛也治好了。”
花满楼道:“这里很美?”
陆小凤道:“很美。”
花满楼笑了:“你可以说给我听。”
陆小凤也笑了。他将手伸过去,拉住花满楼的手,慢慢和他说,这颗是什么星星,长什么样子。那颗是什么星星,比较大,或许是另一颗的兄弟。他说着说着,忽然道:“花满楼,你愿意与我来找万里飘香。是因为花,还是因为我?”
花满楼道:“很重要?”
陆小凤道:“不重要。”
花满楼道:“既然不重要,你为什么要问?”
陆小凤叹道:“虽然不重要。可如果我知道,那一定会更高兴。”
花满楼道:“原来如此。”
陆小凤又道:“以前我总觉得,女人常常问男人爱不爱她,是很麻烦的事情。爱何必一定要说出口呢?说出口的,也不一定是爱。人总是能说谎的。”
这倒是的。花满楼赞同。
陆小凤继续道:“可是现在我明白一件事。”
花满楼不必问什么事。因为陆小凤已说了。
“会想这么问,无非是因为她听到答案会很高兴罢了。因为我就会很高兴。”陆小凤脸孔有些发红,他与花满楼,虽然在芳茗轩表过心意,但后来并没有再说过此类的话。只是此地风光实在太美,又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因此,多情浪子陆小凤,也难得要羞涩多情起来。会做些不像他做的事,问些不像他问的问题。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才道:“你想听?”
陆小凤坚定道:“想听。”
花满楼道:“好。那我便告诉你。”
他慢慢说:“是因为花。更是因为你。”
陆小凤心中大动,惊喜道:“花满楼!”
花满楼微笑道:“嗯。我在。”
陆小凤一开心就想翻跟头。他原本也想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