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黑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件事阎魔大人会调查的,不要担心。”
桐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孟婆问:“之前中了彼岸花诅咒的人,都是你解除的吗?”
“嗯,是我做的,不过这个人跟那些人有些不一样呐。”孟婆兀自在充满草药气息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地配置着解药,一边嘟囔道,“那些人的诅咒程度很轻,只用一些惯常的药方就可以了,可这个人身上的诅咒怎么这么深呢?”
大天狗脸色煞白,他紧紧攥住荒的手,一副生死相依的模样问:“他会有危险吗?”
“啊,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治好的,唔……至少让他醒过来没问题!”孟婆嘟嘟囔囔着,很快她抱着装满草药的竹篮跑出了门,只听她叽叽喳喳地和门口的大锅交流了几句。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手里的竹篮变成了汤碗,她跑到床边信誓旦旦地说:“喝了这碗汤,他就能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楼下许愿荒。狗子。阎魔。小鹿大概有效,因为我抽到过很多- -
第37章 晴明的因果(3)
“真的?”大天狗不信任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孟婆的汤童叟无欺!”
“让我先喝一口。”大天狗抢过碗来霸道地说, “我刚刚也被彼岸花侵蚀了,我来试试!”
“喂, 那你少喝点啊, 不然药性不足的。”孟婆并没阻止, 只是皱着眉让他控制剂量。
大天狗皱着鼻子嗅了嗅冒着泡泡的药汤, 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呕。这种东西就应该倒进下水道啊。大天狗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憋着气喝了口,他咽下一些, 苦涩的味道滑下喉咙, 他如临大敌地等了会儿,没有意外发生,感觉上……他的精神负担莫名还减轻了一些。
“怎么样, 我的药有效吧?”孟婆眨巴着大眼睛自卖自夸, “我都说了我做的药药到病除!快给他喝吧, 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大天狗看了眼荒, 抱着汤碗一股脑倒进嘴里, 然后他鼓着腮帮, 掰开荒的嘴喂了下去。
咦?噫!在场无论是人是妖都震惊了, 这小崽子在干什么?
些许药汤从荒的嘴角淌下,大天狗喂完药卷起舌头舔掉药汁,然后又愁眉苦脸地吐了吐舌头:“呸,真难喝。”
难喝你就别亲自喂啊!还嘴对嘴!您老这么辛苦这人也不知道啊!
一干人等风中凌乱,鬼使黑特立独行地欣赏他的举动,拍着他的肩膀夸赞道:“大天狗, 没想到你变小了你还是条汉子!我突然欣赏你了。”
“滚。”大天狗挥开鬼使黑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荒,他心焦气燥地没等多久,就出离愤怒地捏着团扇站起来怒嚎:“为什么他还不醒?”
孟婆捂住被震得嗡鸣的耳朵,悄摸摸地凑过去继续摸着荒的脉搏,短小的眉头一皱一松,过了会儿她腼腆地开口:“药力已经开始起作用了,但是……”
“但是什么?”大天狗几乎要扑到孟婆身上质问,好在桐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孟婆惭愧地挠了挠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刚说过他身上还有别的诅咒,我以为我能一块儿解开的,没想到,嘿嘿……有点难办呐。”
嘿你个头!大天狗气急败坏,恨不得把孟婆塞进门口那口汤锅里,他努力克制住烦躁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婆撤了手,无奈地说:“这诅咒力量很强,而且很神秘,恐怕只有阎魔姐姐知道这股力量的来历。”
听到这句话,大天狗沉默了会儿,一言不发往外飞,时刻盯着他的桐赶紧攥住他翅膀问:“喂,你到哪儿去?”
大天狗黑着脸说:“我要找阎魔……”
正当大天狗打算强行突破的时候,荒的身上忽然发出光芒,大天狗停住动作立刻调头冲了回去,他摸索着荒身上发光的地方,摸出一张风符。很快,一目连的幻象出现在床边。他推了推眼镜,环视了一圈,平静地诉说自己的惊讶:“你们果然都来酆都了……阎魔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
大天狗来不及理解他的喃喃自语,抢先问:“你是不是在阎魔身边?求求她救救荒吧!”
一目连挑了下眉,摆出稍安勿躁的手势说:“你冷静点听我说,是阎魔让我联系你们的,你现在最担心的事她已经全部知悉了。”
大天狗露出喜悦的表情,又问道:“那能见她吗?!”
一目连点了下头,伸手亮出阎魔口述,判官亲笔书写的手谕说:“鬼使黑,鬼使白,要麻烦你们带路了。”
孟婆站在自己的汤锅边,垫着脚挥手向这群来去匆匆的人告别,一辆黑色六座厢式车在山脚下等待,乍看去像是殡葬专用的车辆,昏睡中的荒被抬放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大天狗坐在他身边,费力地把他的脑袋枕靠在自己的腿上。
桐和烟烟罗和他俩相对而坐,看到这幕,又联想到刚才喂药的场景,不由感到微妙。桐毫无顾忌,大胆地问:“喂,大天狗,你喜欢荻原吗?”
大天狗幽幽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不过看他笨拙又小心地照顾荒的模样,怎么看答案也不像是否定的。
桐来了兴致,八卦地问:“喂,他一个人类,你之前又耗尽灵力变成了卵,怎么勾搭上的?”
大天狗瞪了他眼,没好气地说:“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桐又一脸痞相地说:“我关心一下你们的感情进度啊,说不定我可以效仿啊。”
“你?”大天狗刻意打量了他两眼,怜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