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
岭见崖这样没心机,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转身站起来,拿出自己的酒瓶,走到里屋,站在窗前,仰头闷了一口。
“这是我们的家乡,数十年前出去,我还没听过这里有什么问题,数十年后的今天回来,不仅这里的人都变了,还多了一个奇怪的家伙。崖,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们的家乡到底去了哪里吗?”岭等崖走近他,才小声对崖说。
“封村大概是完了,你难道没听过百年一封轮回,村沉人散吗?当年我们父母把我们赶出来大概就是这个缘由了。”崖叹了口气,接道:“这里的秘密太多,或许不等我们探索,就得回去了。可我的课题该怎么办啊……”
岭白了他一眼,那双勾魂桃花眼即使是翻白眼也显得格外娇媚。“你这书呆子,就知道你的研究,再多课题还不如我来得重要不是吗?你我同是封村人后裔,要说长生,研究我不就得了?”
“难道还没研究透彻吗?摸也摸了血也抽了肉也割了,精/液都没放过,我还能研究什么?”崖挠挠头问。
岭非常不满他这个哥哥的理科生脑子,狠狠推了他一把:“行行行,你爱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去,老娘……呸!老子不管你了!”他说完,甩下他就自己先躺到床上,用被子蒙在脸上,假装发出轻微鼾声。
崖无奈,他现在也不想睡,于是走回屋子大厅,坐了下来。
“也许我们该开一个故事会?”崖问坐在大厅的两人。
“谈话之前先由客人开始自我介绍,先生作为外客不该先说么?”天成冷着脸问。
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反客为主,要是岭在这,肯定发脾气了。好在崖也不在乎这些礼节性问题,于是先打开了话匣子。
这两兄弟,一个叫做封时崖,一个叫做封时岭,崖专攻生物方面的学科,对人类长生尤其着迷,他喜欢听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然后去那些故事的发源地寻找真相。
他俩的出生地就是这里,地图上指示这里曾名封村,如今因为这里的人长寿而改名养生庄,经常接待一些有钱人,山上也开始建筑别墅和养生园。
本来封村就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十多年前据说整个村子的人忽然消失,又忽然回来,邻村的人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神神秘秘的,但是也说不出个为什么。
那么咱们话从头讲。
封时崖和封时岭趁着假期,打算好好深入这个村子看看,所以他们租了一辆二手车,准备了些东西就出发了。
“我真不知道那些表子看上你什么了?就你那个榆木疙瘩脑袋,除了一副皮囊之外真的是毫无用处!要钱没钱,也不会说情话,难不成还图你那根棒子?啧,老子掀开裙子掏出来都比你大!喏,十七公分!”坐在车子副驾驶的封时岭一边抱怨自己的哥哥,一边用手拢了拢自己的裙子,让自己的大家伙隐约露出个形状。“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胆子敢找老师的麻烦!我可是老师啊!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居然拿着棍棒纠集一群社会混混过来找我就让我离你远点儿?!哪来的自信?她那对吊梢眼给的吗?”他说的是他和他哥哥封时崖到某个三流高中讲课时的经历。封时崖真是到哪里都有桃花运,可惜都是烂的。
封时崖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面无表情听着封时岭说话,他虽然很想笑,但是不敢,他怕自己这个男扮女装的弟弟会揍他,然后两个人来个车祸人亡什么的……
“喂喂喂!开你的车!脑子里再多戏小心真他x的出人命!”封时岭捏了捏安全带,不满地对封时崖说。
封时崖没办法,只能专心开车,但是他还得接受身边人的絮絮叨叨。
“从小学我就假装是你对象,到现在了,啊?帮你挡掉成千上万朵烂桃花,你摸着良心告诉我,这两个橘子该不该都是我的!”封时岭抱着两个大橘子,问身边开车的封时崖。
“该,该,都是你的……”封时崖冷着脸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弟弟一定会剥了橘子皮然后把最甜的给他吃,虽然面上冷,心里却乐开了花。
果然,封时岭一脸愉悦地剥了橘子,真的把最甜的一片给封时崖吃了,然后剩下的,全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车子走上国道的时候,封时崖突然发现前方有情况,于是放慢车速对身边专心写曲子的封时岭说:“岭,前面有个人……”
“碾过去。”封时岭头也不抬地说。
“哈?碾?”封时崖不敢回头确认弟弟这个指令的真假。
“躺着的就碾过去,废什么话?反正不是咱们撞的人。”封时岭冷淡地说。
果然注意路况还得靠自己。封时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头注意看那个朝他们伸出一根大拇指的男人。那是外国人的拦车手势,意思就是让搭个便车。
封时崖这人面冷心热,也是他老吸引烂桃花的原因之一,他忍不住在那人身边停下来,摇下车窗问那人什么事。毕竟这是国道,周围人烟稀少,要拦个车子真不容易。就怕这人还是个迷路的旅人,要是老拦不到车,就只能在路边过夜,完了到半夜遇到什么危险,比如被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