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如果只是针对楚云,那楚云也就只是见着拆招,时不时反过来算计他一下,但他言语中针对武蕴儿,护妻狂魔楚云自然是忍不了的。
特别是关于不祥这一点,楚云至今未能让武蕴儿扭转这个念头,楚云也知道,武蕴儿现在和他在一起,也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出什么意外,这些武蕴儿没有说出来,但楚云自己却是知道的。
若是武蕴儿嫁过来之后,才知道楚家原来也是这样的态度,她会多伤心!
所以,楚云一见楚钰有这个苗头,顿时就不能忍了,这个苗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面。要不,把楚钰扼杀也行。
至于楚钰的这句话,楚云是这样回应的:“你若是有胆,为何刚才不说?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掉档次了,无非是羡慕变成了嫉妒,何苦非要诋毁他人。莫说你不认这弟媳妇,你以为我楚云会认可你这个哥哥么?”
楚云这话就真是让楚钰惊怒交加了,惊的是楚云竟敢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他也没有把楚云当弟弟看啊,但是他可不敢当着楚云的面说这样的话。而怒的,当然是楚云对他的指责了。
如果只是莫须有的指责,楚钰大可不放在心上,但他确实是羡慕嫉妒恨的,凭什么楚云一个庶子,竟能得皇家如此恩宠,还逼得他这个嫡子不得不仓促成婚。因为嫉妒,便只能诋毁别人来安慰自己,都是那个安平郡主不好,都嫁不出去了,皇后才会如此积极地把她塞到楚云的手里。
这样一想,心里就平衡许多了,但楚云的一番话直指他的内心,怎能让他不怒。但在楚云看来宛如一个智障的楚钰,也没有傻到和楚云纠缠这一点,楚云刚才的话里面有明显的破绽,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好啊好啊,原来你竟从不把我当成兄长。”
楚钰说着,心里有着几分喜意,楚云这是把把柄往他手里送啊!他只要把这话和楚慎一说,楚云绝对要领家法,并且绝对在楚慎的心里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不敬兄长,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大的罪状,家法伺候绝对是轻的,楚云和楚钰顶嘴,楚慎还能忍,若是明着说心里没有这个哥哥,那就绝对不能忍了。
“你不会是打算去告状吧?”
楚云捕捉到了楚钰一闪而逝的喜色,有些揶揄地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如果还只会告家长,那也太逗了吧!
当然,楚云并不担心楚钰把刚才的话转述给楚慎听,楚慎会不会信还是两说,就算是信了,楚云也不怕。楚钰以为楚云只是对他不敬,却不曾想楚云都没有把楚慎当作父亲来敬重。而楚钰刚才说的武蕴儿的坏话,楚云可没打算只是讽刺他一句便了事。
他已经开始筹谋了,在和武蕴儿成亲之前,这楚家,有他就不能有楚钰,有楚钰,他走便是。
反正楚家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卵用,楚云羽翼渐封,完全可以单飞。再就是人情,其实也淡薄得很,而楚云受了楚慎的引荐,拜了陆明为师,但楚慎也因为楚云,从赋闲在家,到官至兵部尚书,这人情也便还掉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如果楚慎决意偏袒楚钰,那楚云走了也就无所谓,不偏袒的话,那肯定是楚钰要被楚云算计走了。
这会楚钰还不知道楚云已经心生毒计,还只当楚云说的那句话是害怕了,不由地得瑟道:“你既然敢说,又何必怕别人知道。你既然不把我当哥哥,那我就只能请父亲来管教你了,不然如此无长无兄之辈,到了外面,只会给楚家丢脸。”
“哦,那你便说去吧!”
楚云扭头就走,懒得再和楚钰多说,他是偏向能动手就不bb的,既然心中有定计,那就无需再废话了。
如此潇洒的转身,倒是让楚钰为之一愣,他本还想再多气气楚云的,但楚云完全没有当回事的态度,反倒把他气的不轻。
“你以为我真不敢说么!”
楚钰对着楚云的背影喊道,可楚云只当作没听见,自顾自走了。
回到院子里,绿衣和夏莹都起来了,两人都在给院子里面,一个给花剪枝,一个给花拔草。现在已是春来,绿衣走之前还在院子里留下了一些花,经过一个寒冬,还没有被冻死,现在春天一来,便又再次吐出了绿意。
“这才刚长出几片叶子的花有什么好裁剪的,还不如快些帮我来拔草呢!”
夏莹对绿衣抱怨道,比起剪枝,拔草什么的真是太痛苦了,特别是这院子的草,春来之后泛滥得很,夏莹觉得自己一人都忙不过来了。绿衣却道:“正是因为才刚吐芽,修剪才是最好的时机,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好好拔草吧!”
夏莹:“……”
楚云刚一进来便听到这样有趣的对话,刚才因楚钰而产生的郁气也被彻底冲散了,见两个埋头干活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他便出声道:“你们这一大早就在这‘沾花惹草’呢?”
夏莹和绿衣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楚云,绿衣只是轻声唤了一声少爷,夏莹却出言调侃道:“我们这是一大早沾花惹草,少爷可是沾花惹草才刚回来吧!”
各种意义上来说,夏莹这话没毛病,楚云咳了两声,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叫她们别再修理这些花草了。
“呆会我得去给老师拜年,你们去把小玉从夫人那里带过来,我们一起去。”
释小玉从被楚云带回来,就一直被王氏当成孙子在养着,楚云在这件事上还真是甩手掌柜,老和尚托付给他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