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叶明昭说的动手动脚是指行窃,然而听到后来,觉出味道有些不对。
“羞辱你……你是说,那无赖动手动脚,是在轻薄你?!”
“我……”叶明昭有点尴尬,又有些恼怒。“可以这么说吧。那无赖摸我就算了,还一个劲往,往下面摸,真叫人恶心!”
“该死的东西!”花连华低骂了一声。
“不用骂了,已经死了。”叶明昭也很无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想到这里,他又无法控制地焦躁起来。
“真是见了鬼了,早知道出门先看皇历,你说这叫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那李虎一个大活人,真切的死在了眼前,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无论如何这场官司是跑不了的。早知有此祸事,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清风堂不要出来,也不会招此飞来横祸。
“你别急,我一定会弄清楚的。”花连华说:“你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下手不知道分寸,你说死不了人,那就肯定死不了人。这件事,有些蹊跷。”
“人到底怎么死的,让仵作好好验一验,或许就能知道真相。”这时凤云霄忽然走近,开口道:“外表看到的现象并不等于本质,但本质却是通过现象反映出来的,所以只要找到关键点,就一定能够找到真正的答案。”
花连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一动。
“或许,你说的对。”
第22章 第 22 章
青州府衙之内,肃穆升堂。
人命案件,非同小可。平日里再怎么不务正事,得过且过,遇到这种大事,被称为糊涂大人,三日有两日半浸在酒乡,整日浑浑噩噩的青州知府袁廷玉,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官袍加身上得大堂,那双平日里怎么睁也睁不大的细小眼睛此刻瞪得溜圆,三绺长须飘动,愈见表情肃穆。
堂威齐喊,三班衙役分列两旁,堂下五木齐全,一派森然。胆气稍有不足的人,到了此等地步,见了这样阵势,早已吓得两腿打颤,骨软筋麻。
这真是,人心似铁非是铁,王法如炉真如炉。
袁知府草草察看了一下李虎的尸身,暂时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命将尸身抬到验尸房,召仵作前来检验,同时命带上那群混混问话。谁知那些人上得堂来,除了口口声声喊冤叫苦,再怎么问也问不出别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陈词滥调,群丑无赖,令人生厌,袁廷玉早已不耐烦,一拍惊堂木,喝令带疑犯上堂。
威武声中,只见一长身玉立的青年男子缓步走进堂中,当庭见礼。
“小民叶明昭,见过大人。”
一见此人,袁廷玉不由在心中惊叹了一声。
“好精神的儿郎!”
只见这青年,一双明眸如星,黑白分明,神清而骨秀,气宇非凡。再看看那些无赖,个个面目丑陋,嘴脸刁钻,与那人立在一处,真是妍媸分明,天差地别。在这样强烈的反差之下,袁廷玉先已对叶明昭起了几分怜惜之心,好言吩咐他站立一边回话,叶明昭道谢后起身,站在了堂下。
堂上询问籍贯姓名,叶明昭一一回答。看他言语斯文,礼貌周到,袁廷玉心中更增添了几分好感。这样一个人物非凡的青年,不要说是那李虎未必是被他打死的,就算真是他失手打死,也不过是为地方上除了一个害虫。要让这样一个年轻英侠去给那个死不足惜的无赖泼皮抵罪,太可惜了,应该想个法子为他脱罪才好。
“大人,大人,他就是凶手,千万不能放过他!小的们大哥死的好惨啊,大人不为小的们做主,大哥死了也闭不上眼啊!”
袁知府正在苦苦思索,忽然耳畔那群无赖的哭号之声又起,真是扰乱他的思路,败坏他的情绪,立刻拍案大怒!
惊堂木重重一拍,袁廷玉怒喝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撒泼,再要喧哗,拉下去重打四十!”
三根堂木往前一掼,吓得那群泼皮噤若寒蝉,再不敢放刁取闹。耳边少了无数苍蝇聒噪,登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袁廷玉长吁了口气,转向了叶明昭。
“叶明昭,本官看你气度不凡,当是知书识礼之人。既读圣贤书,为何不思修养自身,反而如此好勇斗狠,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打死,就不知道王法吗?”
叶明昭躬身答道:“大人明鉴,并非小民好勇斗狠,无视王法,实在是这干人恶意挑衅在先,忍无可忍。还望大人明查。”
“原告说是你倚仗自身武力,恃强凌弱,无辜把人打死,你又说是他们挑衅在先,恶人先告状。本官不能偏听一方,你把详情如实道来,本官好做判定。”
今天这件事,对叶明昭来说实在是无妄之灾,说起来都是好说不好听。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实话实说又过不了关,只好如实交待。
“大人容禀。”朝堂上一礼,他回答道:“小民今日本是与兄弟同行来城中观赏花神之会,花车出现的时候,李虎来到正在观看花车的小民身后,动手动脚,举止十分猥亵。小民一怒之下拧伤他的手腕以示小惩,原想使其有所收敛,谁知这李虎性情刁恶,不但不肯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伙同帮闲一起大肆羞辱于我,种种秽语不堪耳闻。堂堂男儿,无端受此羞辱,如何能忍?小民大怒之下,动手打了他是不假,随后众帮闲一齐上前围攻小民,当街斗殴也是实情。但这李虎我只给了他一肘一膝,肘击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