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但说无妨。”
白蓉挑眉:“当你你的誓言可还当真?”
“君无戏言。”
“我要歇一阵。”
“当然,当然,毕竟劳累了美人。”
“我要回家歇一阵。”
“去干什么?”廖生语气骤冷,“对一个疯婆子还念念不忘?”
白蓉冷笑:“第一,那是我阿母,我是她女儿;第二,你为了两个破瓶子就放过糟蹋你女人的任帖焘,你也真够下贱的;第三,我家可不止我阿母一个人吧?你可以狠心忘掉,我可一直想念着呢。”
电话挂了。
四.
几孩童玩闹于过道,欢笑游戏,白蓉睡不安稳。
腹极痛,伸手按压,吞药灌汤,长卧昏睡皆不能消。
是旧疾,寻医问诊无用,重金偏方无用,一故弄玄虚道士说:此乃命中劫数,由罪起,以病发,痛于腹,至罪孽清偿方休。
廖生推搡道士离开,反复道:“一派胡言。”
白蓉双耳发鸣,双眼混黑,意识混沌,仿佛孤魂离身游离世间。
那年随乡人进城,签字按手,亲断退路。廖生粉面玉哥公子样,谈诗论曲请入楼,不防备,错把痴心付,清醒时,彪汉捆入房。喊吧,尽把嗓子喊哑,哭吧,时久双眼泪干。喊天地,楼上楼下皆风尘,哭父母,阿爸阿妈远在乡。
廖生醉酒入,语笑目含情。
“你的福气到了,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舌送暖甘香,口度琼林液,疏狂解衣衫,轻抚薄玉体,试摘花满香,遍识内罗裙。
自此楼内多了个凄迷影,非烟非雾,临水动人,唤作“芙蓉蕊”。
三百抬开场,瞬移人竞买,名气大增,廖生欢喜。
暗夜春浮动,明日鼓肚起,宽衣巧掩藏了又藏,廖生惊语:“不留种。”
泣涕声悲惨,绝望归家去,阿爸阿母见了亦痛哭:“好孩子,苦了你了。”
抽离骨肉,埋于河边,恸不欲生,跳河赴死。阿母忧女,暗中随,急跳水,抱住苦命姑娘相遗恨。
似人似鬼归家,阿爸不在,等一夜。
警察上门:“你阿爸砍人被关了。”
阿母立昏,醒后卧床不语。
至晚,远处传来隐约一阵歌声,白蓉不能自已,发痴行至源头。
一女人站于河边唱歌,长文馀,肤色如雪,披发赤身,持刀立。
“是你。”,白蓉双唇发白。
“咯咯。”
“跟着便跟着吧。”
“咯咯。”
白蓉低头,月照溪水,她认出这片地方,心灰意冷。
“你脚下埋着我的孩子。”
“咯咯咯。”
五.
贴花临水照,葱指迎风绕,头枕青苔石,笑听阿母唠。
“十三岁的姑娘啦,古时候就该看人家了。”
“阿母,你想太多啦!我不嫁人的,一辈子留在这里陪你和阿爸,好不好?”
“我姑娘这么漂亮,怕是留不住啊。”
白蓉侧过头红着脸。
“阿母,你又打趣我。”
六.
“尊敬的旅客,感谢您乘坐本次列车,祝您旅途愉快。”
火车停了,方出车站,只见一个穿石榴红露肩蕾丝短裙的女孩儿走来笑说道:“芙蓉姐,二娘请你到老屋去坐坐,我来接你。”
女孩儿引着白蓉走小路,到了三间连体瓦房内。中央正房内横陈着一把椅子,椅子上躺着面容衰老的二娘,背靠着半旧的碎布枕头,摇摇晃晃扇一把蒲扇。见白蓉来了,便往旁让。白蓉寻一铺灰小凳子,手掌扫一遍,挨着二娘坐了。
“姑娘回家了,好事,千难万难都要记得有个落地生根的地方。你娘挺好的,我们平日里一处做针线,干家务,都有奔头的,但我还头脑清醒,晚间点灯便想起囡囡和你。这下叫我好好看看,到底是标致姑娘,苦日子也熬不坏的。”
白蓉陪笑道:“现在不是古时了,高工资拿着,好日子过着,大城市又什么都有,二娘别为我们愁坏身子了。”
“你不知道原故:我们这一辈人都念旧,小时候念父母,老了念儿女,总之过去的旧事牵挂着,什么也忘不了。你娘也没忘,她有时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同我说话,她总还记得你。”
“是了,是我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篇仿照古典文字写,存在诸多偏颇和违和之处,还请谅解,欢迎指正。
2.第四节河边唱歌女子的形容出自:清·清凉道人《听雨轩笔记》,其名“孛星”。
清·袁枚《子不语》卷七:祈雨道士谓:孛星,女身而性淫,能为云雨,居天上则赤体,惟朝北斗之期始着衣裳。有时行于民间,道士摄之入于妇人之体,行术以祈雨。
☆、引路
10车20号下铺 吴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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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kg
一.
“赴一场狂欢,跳着,笑着,毫无愧疚的品尝生命的美味,这才是我生活的喜悦。”
吴孟宇赶在火车大军战斗之前第一个抵达战场,他如释重负的吐口气,环视一边狭小的空间,面带嘲讽。没有片刻休息的他径直掏出笔记本放在小桌板上,旁若无人的开始办公。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下翻飞,连续的敲击声和着火车一下一下的行进声,听来无比和谐。
原本以为今日的工作可以像昨日一样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可是出了一个小插曲,现在吴孟宇头脑很混乱,他重复着略读投稿文章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