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李安即便是变卦,帮了沈君瑶,最终还是将这事儿丢在了沈君瑶的身上。
“瑶儿姑娘,你说呢?”
“本王不需要她的担保。”南郡王虽说不悦,可由李安从中掺和了两句,他也没那般固执。
尤其瞧见娄晞轩哭的梨花落雨,他是真不想离开这女人。
“娄修胤待我如何,想必王爷与王妃最为清楚。”沈君瑶不拂去李安的面子:“若你们真的不放心,我可以立下军令状,若轩儿出了任何差错,我愿意用性命作担保,这样可以?”
南郡王刚想反驳,元锦南赶紧说道:“父王,你看三嫂都这个诚意了,再说了,三哥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
元锦南顿了顿:“你权当是给三哥薄面,将轩儿留在历城是三哥的意思啊!”
“这怕是晋安王做过最不明智的决定,她的命能抵过轩儿的命?”南郡王朝着沈君瑶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
谁说抵不过了。
“父王,你还不清楚谁是三哥的软肋么?”元锦南轻咳了一声,他抿着唇:“三哥爱极了三嫂,就算轩儿出了什么事儿,三嫂再给他生一个,轩儿这事儿就过了!”
“……”
娄晞轩听到这话,哭声戛然而止,锦南叔叔居然说出这么现实的话。
娄晞轩忍不住的想要和沈君瑶争宠,可偏偏他晓得,爹爹欢喜他是天性,可喜欢娘亲是入了骨髓。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君瑶手指落在轩儿的肩头:“轩儿,你爹绝不是这样的人。”
“比起来,本世子觉得生儿子,比娶媳妇容易多了。”元锦南不仅仅想要说服南郡王,更是用他的歪理去说服南郡王妃,他凑到南郡王妃的跟前:“就瞧我有那么多的兄弟,可是父王的家眷就只有母妃和两个侍妾。娶媳妇哪有那么容易。”
“你给本王闭嘴!”
南郡王忏悔,他怎么能生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满嘴瞎说的儿子,还对他如此宠爱。
沈君瑶只觉得,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元锦南的几句话带偏。
素来严谨又顽固的李安,居然还跟着元锦南后说道:“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元世子说的颇有道理。”
元锦南难得得到旁人的认可,得意洋洋眯着眸子,笑嘻嘻道:“连李将军都如此觉得,父王,这军令状立了,今日的事情就过去吧!不要和三嫂计较了,日后好好交代轩儿便是。”
沈君瑶朝着李安瞧了眼,南郡王夫妇没说话,可态度软和了不少。
多亏了李安从中调和。
李安这时叫人拿来笔墨,他正经的说道:“军令状可否会立?晋安王也是将军,自然是认的,军令状要么生,要么死,你可得考虑清楚。”
“我信,这张军令状就算写了也是废纸,轩儿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沈君瑶霸气侧漏的宣誓着,她慢慢的走到李安身前:“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既然瑶儿姑娘这般自信,那本将军拭目以待。”
李安沉了口气,他将送来的笔墨地递给了沈君瑶:“你这脾气倒也不知道从了谁。”
嗯?
沈君瑶眉心一拧,李安这话莫非藏着什么隐晦的含义。
李安瞧着沈君瑶草草的写下军令状,她的字比素弋的字好看千百倍,素弋从小便不爱读书,鬼机灵全用在如何讨旁人欢喜了。
李安想,能让素弋生下孩子的男人,必定足以让她喜欢,圣上囚禁素弋多年,直到锦宫最后覆灭,陈氏一族所剩无几,素弋都从未流出过子嗣的传闻。
“好了。”
沈君瑶将军令状递给了南郡王。
南郡王见军令状所写的内容倒也觉得满意,便转手给了南郡王妃。
“你既做出了这样的保证。”南郡王妃咬着唇:“轩儿可以让你带走,可一日三次送个消息过来……”
“元世子与轩儿能天天碰着面,我又何须如此麻烦。”沈君瑶将娄晞轩抱了起来,回眸看向元锦南。
元锦南今日的表现还算不错,可以再给他减少些卖命的时日。
“难道元世子不是南郡王府上的一员?相当于监视了。”
“三嫂。”元锦南不服气:“什么叫监视?我这是帮三个好生的照顾你们母子……父王,你们就放心吧!”
“呵呵!”
南郡王朝后一靠,又落在了高座上:“你别以为本王这是放松你,只不过是可怜轩儿哭哭啼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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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修胤愣是将好几日的路程缩了起来,好不容易才赶到了边境的临时营地。
营地盘踞在边境的山地里,地处隐蔽,是娄家军的突袭力量。
“王爷,莫勋的人离这里大约有三十多里路,不如今日我们就在临时营地里休息?”
望舒面色发黄,赶路赶得差点吐了出来。
娄修胤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着两侧的山头,静悄悄的,连个鸟声都没有,他眉心一蹙:“边境的形势确实紧张,幸得早些归来,否则必有偷袭?”
“您这话什么意思?”望舒心口一紧,他跟在娄修胤的后头:“这可是在楚国的境内,离边境线还有几百里地,谁敢越境来偷袭。”
“你瞧地上的车轱辘印。”娄修胤半蹲下身子,手指比了比:“比营地的军用马车要宽敞,而且是一路延伸到山路上的,这几日没有下过雨,可是印记却非常的深。”
“这?也可能是贩卖的商贾。货物稍微重了些。”望舒时常觉得王爷有些过于紧张。
“你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