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启终于收回了手,想了想,才道:“太师大人,以您的脉象来看,应该是被一种毒素堵住了您的气门,如果强行冲破,有可能会走火入魔。如果想要恢复功力,只有想办法清除毒素。不过,在下所学尚浅,只能诊出太师大人所中之毒的十之一、二,如果能知道全部的毒药配方,就能再多几分把握。”
厉星宇闻言,又将希望寄托在朱无常的身上,问道:“朱前辈可还记得那毒药的配方?”
朱无常摇了摇头,道:“老夫当年看到的配方只是一个雏形,配方上所列毒物有上百种,但制成此毒却只需十几种就足够了,所以,具体制毒之人用的是哪些材料,实在无法断定。”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一筹莫展。而林宛却突然打破了沉默,若有所思地问道:“既然如此,如果能找到制毒的人,得到毒方,不就可以解毒了吗?”
厉星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恨恨地道:“下毒之人虽然捉住了,但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问不出什么来。”
林宛蹙眉沉思片刻,忽而问道:“太师大人,您可听说过有一种摄魂之术,可以让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实情?”
厉星宇闻言一怔,点了点头,向朱无常问道:“本官听说这种奇术已经失传很多年了,难道朱前辈会此奇术?”
朱无常拧眉不语,许久,才道:“老夫一直在研究此术,并未大成,而且此术消耗极大,不可轻易尝试。”
厉星宇一听,顿时心中又升起了希望,站起身来,拱手向朱无常请求道:“朱前辈,请您为本官尝试一次,无论成功与否,本官必有重谢!”
朱无常迟疑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吧,不管能不能成功,老夫只答应为太师大人试一次。”
厉星宇大喜,连忙谢道:“多谢朱前辈。”说完,招了招手,门口的侍卫走了过来,厉星宇在侍卫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很快,那侍卫就领命而去了。
朱无常沉吟了片刻,转头看向周天启,问道:“周公子,请问你是何时拜在令师门下的?”
周天启恭恭敬敬地答道:“回朱前辈的话,晚辈五年前拜在师傅门下学艺,只是记名弟子。”
朱无常点了点头,又问:“周公子三年前因何与令师分开?”
周天启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晚辈不知,师傅说要去寻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给了晚辈一本医术,让晚辈回到家中自行研习,等他事了,自会再来寻晚辈。可是,三年了,晚辈一直没有再见到师傅。”
朱无常听了周天启的解释,心中不禁又相信了几分,大师兄一定是去找自己了。可是,他到底去哪儿了呢?为何一直没有音讯?
厉星宇见朱无常似乎已经确认了周天启的身份,不禁有些暗喜。可是,周天启说只跟着医圣学了两年,在医术方面,又让他有些不放心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朱无常站起身来,道:“老夫先回房了,二位自便。阿木,进来帮为师研墨。”说着,已经往正屋走去。
林宛连忙应道:“是,师傅。”赶紧跟着朱无常进了正屋,关上了房门。
朱无常坐在书桌旁,拧眉看着林宛,道:“说吧,怎么回事儿?”
林宛早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一定会引起朱无常的怀疑,因为关于摄魂**的事情,她是听王琪说的,而王琪却是在朱无常的手札上看到的。
即使林宛也可能是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摄魂**,却也不应该在此刻说出来,除非她知道朱无常是会这种异术的。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她要如何才能自圆其说呢?
“扑通”一声,林宛跪在了朱无常的面前,目光楚楚,怯怯地道:“师傅,徒儿有些事情,欺骗了您,但,徒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您愿意听徒儿解释一下吗?”
朱无常心中早已充满了疑惑,对林宛的身份来历都产生了怀疑,原本还想着要如何才能揭穿林宛的谎言。却没有想到,她竟这么轻易地就要坦白了。可是,自己还可以再相信她吗?
见朱无常表情纠结,有气愤,有犹豫,也有期盼。林宛心中不禁有些伤心,虽然只相处了短短的两天,但是她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朱无常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该有多让师傅伤心啊?想到此,林宛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朱无常心中一痛,叹道:“为师还没有责怪你呢,哭什么?起来说吧,不许再有任何隐瞒。”
林宛没有站起身来,而是仰头看着朱无常,目光真诚,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师傅,徒儿真名叫林宛儿,是当朝右相林淮之的女儿。徒儿的母亲中了断魂绝情草的毒,所以徒儿到东黎来,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要帮母亲找到七星丹。”
朱无常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断魂绝情草的?”
林宛据实答道:“徒儿在离开京城之前,并不知道母亲中的什么毒,只知道东黎王手上有一粒七星丹能解百毒。但是,徒儿在来东黎的途中,机缘巧合遇到了医圣前辈,是他老人家告诉我,母亲中的是断魂绝情草的毒。”
朱无常目光一亮,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见到过我的大师兄吗?”
林宛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医圣前辈现在在一个山谷里,他正在那里培育七星草。医圣前辈还答应了帮我母亲治病,我们约定了一个月之内再回到那里。”
朱无常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