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别管我,快他妈向b队靠拢,你是我们龙焱实习学员,没必要在这里搭上性命。”
在非洲的热带丛林中,龙焱教官“寒刃”曹佳民用几乎撕裂的嗓音怒吼道,这已经是自己发出的第三次同样的咆哮。
周围早已是尸横遍野,浓浓血腥味充满着整片丛林,那些被击毙的狼人雇佣兵尸体正横七竖八的堆满一地。
而射击才刚刚停止,对面不足百米距离的狼人雇佣兵就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被火力压制了好一阵子,终于等到对方弹尽粮绝。
几乎是子弹停止射击的同时,这群疯狂的佣兵便从地上弹了起来,将子弹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过来。
“师傅!我不能丢下你,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你他妈别让我走啊!要死一起死,老子才不是孬种!”
楚炎用几乎同样的语气咆哮了回去,虽然只是龙营特战基地的少年学员,可楚炎在师傅寒刃的嫡传身教下,早已有了一名钢铁战士般的狼性。
十六岁,对于大多数同龄人来说,这是一个在校园中度过快乐时光的日子,可楚炎却早已冲上了战斗的最前沿。
可看着身旁已经被重机枪削掉半块头骨的战友尸体,那腥呼呼的浓白脑浆与温热的血液融为一体,不断蔓延在尸体周围。
没过多久时间,就已凝结成血块,而自己的脸颊也早已被战友的脑浆和血液溅洒的一片炙热。
这特么才是现实,战斗还在继续。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子弹无眼,不会因为你才十六岁,就拐着弯绕道走,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快滚!快他妈给我滚!”
寒刃没有理会楚炎的恳求,再一次用咆哮的语气呵斥道。右腿一蹬,将楚炎直接踹下了土坡。
“滚!”
寒刃忍不住再次漫骂了一句,这次楚炎没有再抗拒,不甘心的一扭头,朝着后方的密林退去。
再看看身旁仅存的另一名战士,鲁玮斌的眼神中却泛着两行热泪。
自己正掏出急救包,动手用针线缝纫自己被炮弹炸裂的胳膊。
那裂口处的肉不断外翻,涌出的鲜血已被自己用医用酒精止住。
可那翻裂的**都能隐约看见其中白骨的雏形,嘴里咬着一根断裂的树枝,可那疼痛的感觉已经让牙齿的三分之二陷入其中,额头上的青筋仿佛爆裂一般涌现。
同样是龙焱特种部队a队的成员,鲁玮斌是师傅寒刃的大徒弟,这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出任务,可这一次却异常的艰难。
龙焱a、b两队十二人,在一个昼夜的连续战斗中,在境外非洲丛林,击杀了将近四支狼人雇佣兵的特战分队,其主力几乎一网打尽。
可谁知天才刚亮,狼人雇佣兵的援军赶来,将近二十名武装到牙齿的敌人又迅速反扑了过来。
战斗力几乎是昨天的几倍,打断他们的手臂,他们仍然在疯狂冲锋,子弹穿透他们的胸膛,仍然在冲锋。
从倒在地上的尸体来看,死者眼中泛着幽幽的绿光,绿眼睛!这他妈是走火入魔了?
如果不是注射了某种药剂,这些疯狂的家伙不会不知道疼痛。
在这种不符合常理的反攻中,寒刃所带领的龙焱a队被死死拖住,除了牺牲的一名战士外,狙击组也被敌人死死压制在另一处山头。
而楚炎只是作为龙营即将毕业的少年特战学员,却倒霉的碰上了这种战斗。
寒刃不忍心自己亲手嫡传的弟子死伤殆尽,才怒斥着逼走楚炎。
可再看看自己的大徒弟鲁玮斌,他却冰冷着一张脸,从昨天到现在没有说过半个字。
“哒哒哒……”
敌人疯狂的反扑再次开始,这群被注射了不知名药剂的狼人雇佣兵,像嗜血恶魔一般怒吼着扑来。
双方都已杀红了双眼,浓烈的血腥味已经让两方人马不能用常规思维去战斗了。
同伴身体上那爆裂的血雾,和地上带着浓浓鲜血的人体残肢,都已经不足以让佣兵畏惧。
仗打到这个份上,双方都在拼着最后一口气。
而剩下将近二十多号人的狼人雇佣兵团,在此刻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
而龙焱特种部队早已弹尽粮绝,捡起敌人尸体旁的武器也已换了一轮又一轮。
“鲁玮斌!你怕死吗?你恨师傅吗?”
寒刃突然心生愧疚的说道,眼中带着一行难以掩饰的热泪。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徒弟兼战友的对话,为楚炎这个最年轻实习战士的撤出做好牺牲准备。
“怕!我当然怕死,可我却又不能退缩,因为我是军人,我不怪你师傅,我还有一只右手可以战斗,老子照样可以扣动扳机,给这帮渣狼致命一击。”
鲁玮斌说的很坚定,自己活到这份上,也只能尽一个军人该有的职责。
“好!不愧是我寒刃的徒弟,还有最后一匣子弹,咱们为楚炎再撑他娘的一点时间。”
凭着一个特种兵该有的血性,寒刃和鲁玮斌几乎同时端着枪,扣动扳机朝疯狂冲锋的敌人愤怒的扫射。
“哒哒哒……”
几乎在探出身体的同时,敌人也将子弹劈头盖脑的砸了过来。
死亡对双方来说已经变得微乎其微,在这种瞬间就能结束生命的感觉已经很难再用身体去感知。
这一刻,双方的身体仿佛变得不由自主,**和灵魂已经分离。
带着热气的铜黄色弹壳正不停的从抛壳窗口弹出,鲁玮斌眼前的狼人佣兵一个个栽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