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听说没有?”庞仁岗在笺条上问道。
贵哥正在江州城一栋别院内,几个人推着牌九,接到庞仁岗的笺条,连忙起身,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没呢?我刚回来,庞大掌柜的什么事?”
“你出门随便打听去,那两个送货的家伙死了。”
贵哥大惊,手里的烟袋顿时掉在地上。“死了?”
一个时辰前,他还接到笺条,说那两家伙很厉害,把捕快甩掉逃走了,怎么突然就死了?
庞仁岗看着笺条皱皱眉头,写道:“你自己好好打听,也许有目击者,剩下的几个家伙,估计也蹦达不了几天。典狱这次可是雷厉风行,非致他们于死地不可。”
贵哥连叫人出去打听,正好不远的茶馆里,有目击者正聊着此事,让手下大致听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随后传达给贵哥。
“天啊!江州城也没以前这么好混了,我也打算让兄弟们撤。”贵哥感叹道。
“你就这样甘心?”庞仁岗笺条上问道。
“不甘心又怎么办?武杰那小子下面的几个人,也被那个新来的知州给搞灭火了。听说他们在小馆子里刚好遇到彭桦水的女儿。没想到徐茂先这小子也在,双方发生了冲突,结果被他一网打尽。”贵哥一边写一边叹气。
“你可不是一个示弱的人啊!我跟你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庞仁岗道。
“我可不像你,你小子舒服,还有心思玩女人,喝花酒,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否则你还是做好早点离开的打算!唉……”贵哥是去意已决。
“哼!他要是敢把人逼急了,我就敢把事做绝。”庞仁岗冷冷地道。
贵哥笑了,道:“量你也没这个胆,邵武杰比你怎么样?他还不是被他整得,连江州城都不敢来了。凭你庞仁岗,死心吧!人家一个招呼拉来官兵,你找个好坑死都来不及。现在你也只有两条路,要么不再打那批货的主意,做个正正当当的生意人,要么就逃命!”
“那批货估计是没什么戏了。现在连捕快,官兵都出动了。你和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良民。我估计不出两天,这几个混蛋绝对横尸荒野,不可能逃出江州城的。”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办法,就听你的,老老实实做个良民吧!”庞仁岗收了笺条,愤愤地骂了句:“娘的,真是只老狐妖。”
激将不成,反被人激,这个贵哥也不简单啊!
“不出两天,这几个鸦片贩就会横尸郊外。”庞仁岗想到这句话,狠狠地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它。
看到跪在地上的花狐妖,他突然伸手推了一把,将花狐妖推翻在地上,然后扑上去。
花狐妖没有任何挣扎,软绵绵地躺在毯子上,任人蹂躏,庞仁岗突然像吃了药似的,变得有些面目狰狞,猛兽般上扑上来,狠狠地发泄。
第二天,老天爷像突然换了心情似的,晴空万里,寒风消逝。
冬季的日子里,难得有一个这么好的天气,王穆蝉爬起来伸了伸懒腰,今天不用去商行,很难得做一个自在人,终于可以去郊外透透气,释放一下郁闷了多天的心情。
刚刚升为商行出货管事,舅舅那帮该死的老属下,老是跟自己做对。要不是看在他是舅舅的亲侄子,本小姐早一刀子切了他,然后送去宫里做太监。
叫上两个闺蜜,提着一大包酒菜,驾着自己新造的马车,三个女人家准备去郊外野餐一顿。
一个衣冠花楚楚,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的翩翩公子,贼头贼脑冒出来。“穆蝉,你们去哪?”
“贾余亮,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拿东西。”王穆蝉命令式指着地上的几个装得满满的包裹,里面全是今天准备用来下酒的美味。
“快点,我们在马车上等你。”王穆蝉看着两个同伴,偷笑了一声。
三个女人家笑嘻嘻地跑开了。
贾余亮郁闷地看着这几个大包,无奈地扛了起来,慢悠悠地向大门口走去。
一辆崭新的华丽马车,前前后后挤了四个人,一路欢声笑语,朝东城门而去。
“你们去哪?”贾余亮扯了扯衣领,嗡声嗡气地问道。
“去东郊河边野炊。”其中一个女人家回答。
“穆蝉,还是回去吧,听说昨天晚上东郊发生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死了好几名凶残的不法之徒。”
“不是说已经死了么,怕什么?”王穆蝉理了一下飞扬的秀发,哼起了小调。
“不是的,听说这伙不法之徒一共有五人,死了两名,还有另外的三人目前下落不明。”
“那正好,这样不是更刺激吗?别忘了我可是练过长拳的。”王穆蝉朝身边的一个女人家笑了下:“幽雅,你说是吗?”
“嗯!三个小毛贼而已,刚好够我们一人一个,贾余亮,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了。”
贾余亮嘀咕了一句,道:“人家有火铳的,只怕到时你们长拳宗师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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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郊外十里,一个废弃的土地庙里,躺着三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瘦个子坐起来,道:“老大,实在忍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捕快抓到,也会疯掉。”
赵大木嘴里叨着一根草:“嚷个屁!等那两小子回来再说。”
“我看那两小子不靠谱!现还没有回来,你们说会不会被捕快抓了。”
“闭上你的臭嘴!”赵大木吼了一句。
这时,瘦个喃喃道:“那个石头小子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