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
第69章 嫡女在上
祁茗的计划并没有得到实施，因为天公不作美，下雨了。
桥上桥下的看客连忙散开，纷纷找地方避雨，或者直接回家。风萝河里的船见人都散场，也无趣的划走。
一时之间，风萝河归于平静，偶尔有几句地方侬语传出，也渐渐消散在雨水倾落间。
顾月笙还是醒过来，一睁眼还是一片黑暗，让她以为自己还是在昏迷，可以什么也不用面对。如果不是耳边雨打在顶棚蓬蓬的声音，和落在河水中的叮咚声，或许她真的可以躲过。
“怎么办？”掌柜的看着身边的文青问道，“还要把小姐叫醒吗？”
文青深深的看着在雨里的顾月笙，被风雨侵蚀的灯笼摇晃着，光线迷蒙间还能看见顾月笙眉头紧皱在一起。他猛然抬头看向高楼，那边依旧灯火通明，窗台处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他不再多想阔步走向顾月笙，连着被子一把抱起，正如她带她来的那样，走回船舱，他大声说：“靠岸。”
文青把手里因为吸水变得沉重的一坨放下，而后干看着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做事隐秘，所以没有留侍候的人，船上都是一群大男人。
“大夫马上就要来这，莫急。”掌柜的适时的说，敲散尴尬的气氛。
文青的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眼睛仿佛发着光：“我靠岸后就带着小姐离开，我妹妹会照顾好小姐的，还请掌柜的替我在大小姐面前周旋一二，待到沧州境内我则无所畏惧，以后必有重赏。”
“大人严重了，我又岂是这贪慕权贵之人，这二小姐确实凄苦，我定当给予一定帮助的。”掌柜的一惊，沉咛间开口说道。
“再此，我先谢过掌柜的。”文青说。
船身轻轻晃动，让人知晓这是靠岸了，文青不再多说，捞起顾月笙就往外走。
“文兄这是要把舍妹送往何处啊？”祁茗轻飘飘的话语传来，让文青的动作一顿。
文青努力护着顾月笙，不让雨淋湿她，抬头看着站在岸边的祁茗，半响后说道：“二小姐冒似病重，急忙送往医馆。”
“哦，那不如交给在下，我府上有城中最好的大夫。”祁茗说完，手抬起一挥，从她身后走出一个丫鬟，正是那天为顾月笙安排院子的人。
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文青将怀里的顾月笙送过去，丫鬟一接过，几个跳跃间便不见人影。
“文兄，我有事，先行告退，我俩约定已完。”祁茗站在远处说道，早已被雨水熄灭的灯笼，周围没有一丝光亮，看不清祁茗的脸色，但是文青莫名的觉得一阵发麻。
伫立许久，文青说：“掌柜的，今日之事随风散。”
“诶！”掌柜的想说什么，却看到文青的身影已经淹没在雨幕中。
“唉，看来得喝一两杯才行。”掌柜的自言自语，随后转身回船舱。
第70章 嫡女在上
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月笙，祁茗挥一挥手说：“热水准备好了吗？”
“早已吩咐好。”丫鬟把顾月笙放下后，后退几步，站定说道。
“下去。”
“是。”说完，丫鬟便退下，剩下房间里的两人。
祁茗坐在一边，用大拇指摩挲着顾月笙没有血色的唇，太过的用力，玉石扳指在皮肤上弄上一道红痕，轻声说：“笙笙，还不醒吗？”
顾月笙实在装睡不下去，只好吃痛的睁开眼，一瞬间有些冷淡和生气的目光让顾月笙一阵好笑，这不应该是自己应该有的表情吗？
祁茗忽然一把抱住顾月笙，直到顾月笙咳嗽，她才放开，平视着顾月笙说：“我与你共眠，结果文青突然进来，把你掳走，我并非打不过他，但是你在他手上，我实在不好动手。”
顾月笙有一瞬间的怔愣，在船舱里听到的意思和祁茗说的完全不同。
“派人四处搜寻，却没有想到你就在下面的花船上，对不起。”这貌似是祁茗第一次说对不起。
看着祁茗皱着眉头像是一个老太婆的样子，顾月笙抬手抚在祁茗眉间，轻轻的一点点抚平。看着和自己颇为相近的脸，心中的郁气也仿佛消散不少，如果想着这只是一个梦的话，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受。
“四天后，我们成亲。”
祁茗说完把顾月笙抱起，一起跨进浴桶。
真真假假，顾月笙已经分不清，唯一知道的是祁茗是自己最相熟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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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顾月笙被叫醒，准备准备就坐在铜镜前看着不一样的自己，她身后的老婆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边梳着顾月笙的头发。
“小姐真漂亮。”
“是啊，是啊！”
顾月笙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自从那一晚后，小丫头就不见了，周围都是些陌生面孔，像这样夸自己漂亮的话，几天来不知道听多少遍了。
准备好以后，顾月笙直接被送到另一个房间里坐着，简单的很，这让她心里有些忐忑，学习法制史的时候，她是知晓古代婚姻缔结的繁琐的，虽未深究。
待房间里的奴仆都散去后，顾月笙一把撤掉盖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心里忽然闷闷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看的实在晃眼睛，她想出去走走，毕竟这个婚礼本来就不正规。
顾月笙听着房外细碎的说话声，悄然走到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