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热牛奶抿了一口,无视意旁边一个眼神猥琐的中年男人在我身上露骨的流连,和他那颗小小的偷偷加入我牛奶的药丸一起无视!
“跳蛛,我到了!”我发出一道精神脉冲,只要他没有自我屏蔽就一定可以对上频道。
没想到这道精神脉冲却泥牛入海,半天没有回音。
怎么回事?
正当我疑惑的准备再次发出讯息的时候,一道不逊于我的生物脉冲反射了回来,充满着和舞池里纸醉金迷沉醉肢体一样的频率。
“马上!”
我立刻锁定了这道脉冲,是从酒吧舞池焦点传来的。无数男女正围在那里跟随鼓点舞动,并一起发出呐喊!
“跳蛛,再来一曲!”
“跳蛛,来一个!”
“跳蛛,跳蛛,跳蛛……”
很快呼和传遍了全场,舞池中所有人都停下来开始大声为跳蛛呐喊。
我看向那里,人群紧簇的中心坐着一个正在敲击组合架子鼓的年轻亚裔男孩,年龄只有十四五岁左右,和少年版的裴越相仿,他扫把般的头发染成炫亮的蓝紫色,耳朵鼻尖都打着金属环,脸上身上也擦着金色的亮粉彩道,混合着汗水在变幻莫测的多色灯下反着细小迷离的光华,神情桀骜不驯而癫狂。
他身上穿着一件浅蓝无袖紧身皮衣和休闲马裤,勾勒出淡淡的却十分紧实的肌肉线条,整个人沉侵在摇滚的狂欢中,鼓槌敲击军鼓快的只留下残影,高频率的鼓点击打勾起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的野性,发出高昂的合鸣,他像非洲草原上原始部落的祭祀一样,在篝火祭祀舞蹈中随着自己的鼓点摇晃,这一瞬间他是这间酒吧的王者,一干男女尖叫着为他臣服。
他比这些人类还乐在其中!
看来刚才我所听到的鼓点都是出自他手,这让我有些皱眉,这样放纵感官的寄生体可不多见。
很快一曲终了,人群还簇拥着他不让他离开。
不过,躁动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做的事情,雕塑般一动不动,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个廉价的酒吧里还有意识的就只剩下我,我沉稳的喝完那杯热牛奶,这没什么好新奇的,他们这一族最擅长装神弄鬼。
架子鼓处已经空无一人,跳蛛凭空出现在了我身旁的酒吧台座,他脱去那身和时装秀一样过分前卫的紧身皮衣,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格子衫,下身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裤棉拖,上面还有几滴可疑的油渍,身上那些金属装饰都消失不见,头发也恢复到正常的黑色。
说实话,他把那身亮的炸眼的亮粉去掉后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像一块可以就着奶油一口吃掉的戚风蛋糕,绷紧的身躯完全的放松,脸上的桀骜不驯也换成了那种懦弱高中生的怯垡,显得人畜无害,更像那个与我交谈然是胆小如鼠的黑客,如果不是生物脉冲的频率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我甚至怀疑宿主的视觉器官出了毛病。
他像是从自家厨房一样随意的从吧台后掏出一瓶啤酒和一盘奶油芝士焗意面,打开啤酒压了一口,又举向我,询问我是否要喝。
我笑笑,发出了一段神经脉冲拒绝了他。
“我不碰任何带乙醇的东西!”
“我也不爱喝!其实我更喜欢咖啡,可是我最近太忙了,不能再摄入更多的咖啡了,□□过量让我兴奋的过头,如果不消耗掉就会损坏我的机能!”
他丝毫没有对刚才的癫狂状态感到尴尬。
如果换做是旁人来看,我们两个一定是都坐在吧台上对视,一个喝啤酒吃意面,一个喝牛奶,相视无言,像60年代特有的默剧。
但实际上我们之间的脑波已经交流的进入白热化。
“所以复仇女神得到了你几乎全部的蓝蕊?!”我问他。
“是的……那时我刚刚掉落到地球,我试图修好我的飞船,但是他损坏的比我想象的严重。然后那群武装的人类就冲了进来,我躲到控制板后面……”他皱紧眉头似乎很不情愿回忆那段记忆。
我理解,不管是哪个寄生体在人类手上栽跟头都会留下相当不美好的记忆,这点我感同身受,让我想起了当初被何远飞阴了被迫在一万尺高空签卖身契的事情!
“你知道的,我们这一族都不太擅长攻击!虽然我们几乎都是辅助型的,但星际哪个文明不是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人类真是太野蛮了!他们拆掉了我的飞船,还弄坏了他的核,我可爱的的claw(爪子)!”他气愤的把一枚叉子插入漆木桌子,狠狠的转动了两圈,想象着要把那些攻击他的人类拧成渣渣。
人类这种贪婪成性的物种在抢夺资源上所表现出的惊人之举似乎永远不会有上限,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身边的亲人都可以利用,灭绝人性的事情层出不穷,何况是对待一个孤立无援、怀揣“巨款”的外星寄生体呢!
不搜刮殆尽,压榨出最后一点价值从不干休,为了所谓的进化和发展!
前者毫不像高级文明该有的团结,后者却和吞噬白狼母星的侵略者一样蛮横凶残。
“好了,我们谈点别的!”我打断跳蛛断断续续的抱怨,虽然对他的遭遇十分理解,但是我不是来听他发牢骚的!
“我需要复仇女神组织的详细情报。”我在吧台的桌子上点了点。
跳蛛点点头,周围的空间以视觉不可捕捉的速度扭曲了一下,完成了一次超短距离跃迁。
我们瞬间转移到一个漆黑的房间,看起来像是某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