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姨娘一听,扑通一声就在齐老爷的面前跪下了,“老爷,你可要给贱妾做主啊,有人要害智贤的命啊,智贤可是贱妾的命根子,贱妾不能没有他!”
一听这话,齐老爷头都大了,“胡说什么呢?快站起来说话,再这样折腾孩子,我看是你想要了他的命!——站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二公子也已经追了来,见状,抢着说道,“爹,这事你就甭管了,阿敏疯了,儿子会处置她的!”
说话间,清漪等人也围了过来,不仅如此,本来被二公子要求不许跟来的二少夫人,竟然也围了过来。
敏姨娘一看见秦雅韵的人,顿时性情大变,嘶声对着秦雅韵吼道,“为什么姐姐就是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你明明知道智贤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说着,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到的一块巴掌大的鹅卵石,趁人不备,直直地往秦雅韵的肚子上砸去。
众人惊呼,秦雅韵也是有些懵了,竟僵立在远处,避都不避,围观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想着要去推开她,也不敢推这个身价不一般的孕妇。
而和秦雅韵挨得最近的,就是清漪了,当敏姨娘往这边丢石头的刹那,清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瞧着秦雅韵不动,在那瞬间,她大概就是想着,大人不怕,就怕伤了那个已经在腹中成形的胎儿。
一念之间,人已经扯过秦雅韵的胳膊,想要将其拽到自己身侧,可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刚刚抓住秦雅韵的胳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早有个人闪了过来,伸出手掌将那巴掌大的石头挥开。
盯着那背影,清漪心里冷笑:第二次了,这算是这个男人第二次抢在她的前面救了人。
第一次是救齐老太爷,这第二次,毋庸置疑,自然是救自己的心上人了!
那石头丢过来,趁着动力作用,砸在身上挺疼的吧,可是他却直接用手掌给挥开了,敢情这心里是真的急了。
不过,能够这么快地闪过来,这齐三公子的动作,是不是太过敏捷了点?
当然,人家两情相悦之人,自然暗中庇佑着,清漪不着痕迹地收回握住秦雅韵手臂的手,相比之下,她的这一举动,实在多余。其实,对于三公子和二少夫人的情谊,她甚至有心成全,只不过,身处这个家,身不由己,不是她或是谁能决定的。
相信,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相信齐三公子此举是为了帮那个想要救人的三少夫人,大少夫人和菊儿她们已开始露出那抹幸灾乐祸的笑,齐二公子则神色冷然地盯着自己的弟弟,而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瞅着齐三公子的背影,眼里早已一片水雾。
清漪悄悄以丝帕掩了下鼻,小步小步地与二少夫人间挪开了些许位置。
如今这里变成了高雷焦点,她不想被波及,哪知,刚刚移开不过一步的距离,那个挡在身前的男人突然转了身,旁若无人地俯视着她,用分不清悲喜的声音,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总爱做这些很蠢的事?”
“呃……”
看见她一脸茫然,祁三少竟然破天荒地以一手抓住她的手肘,就像是之前在假山旁的那次一样,他无所谓地看向前方,人却把清漪拉到了一边,嘴里不正经地嬉笑道,“你这么蠢,说你也听不明白。”
“……”
在齐三公子夫妇俩走开之际,齐老爷已吩咐几个小厮将敏姨娘抓住,有个很长眼色的丫鬟趁着敏姨娘发呆之际,将小太孙抱在怀里。
此时,齐二公子自然是以不可替代的姿态走到二少夫人的面前,看见她竟然落下泪来,齐二公子一怔,赶紧护住她的小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吓到了?动了胎气了?很疼?——葛郎中呢?葛郎中!”
二少夫人轻轻拭去眼角的泪,以手搭在齐二公子的胳膊上,淡淡道,“我没事,只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敏妹妹这么恨我而已。”嘴上这么说,可是二少夫人的眼睛却悄悄地扫了眼齐三公子的背影,只可惜,她一心看着的人,却没有看向她一眼。
齐二公子这才放了心。
现场被控制了,此时,齐老爷也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可不像清漪对待阿萱她们那般仁慈,他根本不顾及敏姨娘是太孙亲娘的身份,直接将其关入柴房里,一日三餐有人送去,小太孙只由奶娘和葛郎中照看,直到她知道改错,不再胡乱地说话,才给放出来,由专人看守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得出来。
此时,关于二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克死人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再说清漪被祁齐琛扯到一边,说真的,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真让她整个胳膊都像是被蚂蚁爬过似的,对于齐连琛此举,她是满腹狐疑,搞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欲盖弥彰地想掩饰什么,偏偏,这男人却仿若抓住她的手臂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直到把她拉离混乱中心,他才放了她的胳膊,搓搓手道,“娘子,这支银一事,真的不能走走后门么?”
清漪闻言,差点扑地,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这个事!
胳膊上的“蚂蚁”一下子都消失了,清漪弯唇轻笑,“如果三公子明早交不来名目单子,妾身也无能为力,三公子,时间宝贵啊,妾身保证,只要你的单子列的合理,你上面要求多少,妾身就给你支多少!”
“居然还是要写,娘子未免太过不通情理,刚刚,为夫可是救了你一次。”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