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秦雅韵心虚了,“你跟踪我?”
齐连黎城冷笑,“如果我跟踪你,现在还会在这里问你去做了什么?我问你,是因为我是关心你!”对,关心,那是他无法自欺欺人的事实,他想无视她,可是,最后发现,他仍然放不下她。
对于他脱口而出的情愫,秦雅韵怔了怔,没有感动,却很诧异,她甚至一时间忘了自己本该担心的事,不相信地看着他,“关心……我?”
齐连黎城看到她的这个表情,心都凉了,他心里苦笑,明明已被伤了无数次,可伤口结了疤,他又撞上来,将那伤口重新撕裂……
别开了视线,齐连黎城轻叹一声,“是,关心你,关心你有没有陷入魔途、无法自拔!——三弟告诉我,让我看好你,关于昨夜三弟妹被诬陷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这府里,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秦雅韵总算听出点可信的东西,“原来,是他来找过你,怎么,为了那个女人,他让你来警告我?”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他的妻!他护着她,有什么不对?”齐连黎城摇摇头,“你快无可救药了,我发现自己现在一点都不懂你,我甚至怀疑现在府里的传言,都是真的!——雅韵,拜托你安分点,做回原来的你,否则……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休了你。”
休妻!
秦雅韵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齐连黎城,他竟然要休妻!
这样严重的字眼,居然会从齐连黎城的嘴里说出来!
“哈哈哈……”秦雅韵狂笑起来,“好,你们一个个地都背叛我、抛弃我吧!你们齐家的公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休吧,休了我,要不要我把休书都帮你写好?”
齐连黎城摇摇头,无法与她沟通,他踏进这间房就是个错误,再没有别的话,他痛心疾首地走了出去。
“啪!”
秦雅韵随手捞起一件东西摔了出去,“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你们一个个地都算计我、欺骗我、背叛我……,都滚!你也滚!”说着,她抬脚踢了仍在清理地面的芷儿一脚,“给我滚出去!”
芷儿踉跄地爬起来,片刻不停地退了出去,就听见房里乒乒乓乓,不晓得这个几近癫狂的二少夫人又砸碎了多少东西。
……
这天的晚膳,秦雅韵没有出席。
据说,她整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时不时地尖叫几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芷儿去伺候的时候,惊然地发现,秦雅韵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剪了,只留几寸许,吓得芷儿魂都快没了,结果,秦雅韵只是平淡地跟她说了句,“这个世上,已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芷儿怕她想不开,自寻短见,可最后发现,她竟去了祈府里的佛堂,穿上和四小姐一样的素袍,出了家。
这可算是比诬陷清漪被侵犯还要了不得的大事,府里很快传了遍。
有人说,二公子证实了二少夫人和车夫有鬼是事实,看在往日情分,又要顾及家门颜面,不好休了她,所以,就将二少夫人打发了府内出家。
也有人说,二少夫人自己心虚,没脸再奢望得到二公子的原谅,所以选择陪伴佛祖,为齐家祈福来弥补过错。
柳儿一如既往地发挥打探消息的精神,将这些真的假的传言给清漪回报之后,清漪只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淡淡道,“剪了头发也不代表什么,头发长了,脱了素袍,她还是可以做回二少夫人。”
这是她意料中的结局之一,只不过,似乎结局来得快了些,二少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差了些。其中,究竟让二少夫人豁出一切选择剪发出家的最根本原因是哪一个,清漪已不想去猜测,因为,真相往往也是最伤人的一个。
看到如此漠然的清漪,柳儿呆了呆,“小姐,你好像……变得心狠了。”
清漪抬眸笑笑,“有吗,这么明显?”
柳儿摇摇头,“奴婢说不上,就是这么觉得,不过,说真的,奴婢心里还是喜欢有人情味的小姐。”
清漪悠悠看向窗外,“也不是心狠,只是觉得无奈,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希望……这一次的传言风波,尽快散去,佛祖面前,可不是什么都能逃避的。府里现在已经闹翻天了吧,要不,我们去看看她?”
如果二少夫人能真的放下红尘,那么哪怕清漪和柳儿站在她的面前,她都会无动于衷,反之,如果她只是自欺欺人地想要逃避,那么,清漪的出现,只会更加扰乱她的心神。
放下茶碗,清漪和柳儿出了门,当到了佛堂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二公子齐连黎城正杵在门口,呆呆的站着,看样子,竟像是要挽回秦雅韵一般,只不过,吃了个闭门羹。
这个男人……
清漪是觉得齐连黎城是可怜又可悲,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何必这么执着,更何况,在他的身边,如今还有个一心一意待他的菲儿,男人,总是得不到的是好的,而不珍惜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雅韵……”
齐连黎城才开了口,里面便传来冷冷的声音,“你走吧,我意已决,你再逗留,便是扰我清修,对佛祖不敬!”
紧接着,就瞧见四小姐小跑了出来,“二哥,那个疯女人,你还理她做什么?直接让爹和娘出面……,咦,三嫂?”
齐连黎城这才发觉,清漪不知何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