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冷不防地截断她的话,声音略冷地说,“你也会怕?”
秦雅韵正处于恐慌中,对于清漪的话竟一时没能听清,或许,听清了,可是心底却不愿承认,“你……你说什么?”
清漪漾起微笑,“哦,我是说,谁没个小病小灾的时候,我天生体质差,晕厥也是常有的事,对于昨夜兰儿和那车夫的诽谤,我是绝对‘没有’放在心上的。(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二嫂,尝一口!”
说着,她亲自夹起一块,往秦雅韵的唇边送去。
秦雅韵白了脸色,瞪着那糕点像是瞪砒霜。
芷儿一个着急,冲了过去,“三少夫人,我家少夫人最近犯了咳喘症,不宜吃甜的!”
清漪慢悠悠地白了芷儿一眼,“你好大胆子,我和你家少夫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
这时,秦雅韵像是视死如归一般地接过那块糕点,“我吃!”之后,便塞进嘴里,食如嚼蜡一般地吞了下去。
清漪啧啧嘴,“二嫂,这里都是送你的,干嘛要吃得这么急?”
秦雅韵此时已失了耐性,恶狠狠地瞪着清漪,“你来报复我的是么?你以为昨儿我给你下毒,你今天就来双倍地回敬我,是不是!”
清漪轻叹,“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相信二嫂的清白,所以今天来示好,要打断外面的传言,想不到,你这样看我。”说着,她径自拿了块糕点放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品尝,“好东西,二嫂不要,那我便独享了。”
秦雅韵和芷儿看见清漪也吃了那东西,两人才放下心来,可才松口气,柳儿这厢捧着茶盘进来了,“小姐、二少夫人,请喝茶。”
茶碗奉上,秦雅韵又露出之前的惶恐表情,瞪着面前热腾腾的茶。
清漪弯唇一笑,“二嫂,刚刚吃了甜腻的东西,正好喝点茶,清清喉吧,你不是得了咳喘症了么?可不能让甜腻腻的东西留在喉咙里。”说着,自己悠哉游哉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眸对柳儿道,“不知道,今天阿萱有没有又伙上一群丫鬟们戏耍,你和芷儿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听到这里,秦雅韵握紧了拳,一拳砸在了案桌上,“清漪!你……你想要对付我,明着来!”
清漪慢慢放下茶碗,笑意盈盈地看着盛怒中的秦雅韵,“二嫂此话怎讲?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对付你?”
“我……我知道你认为昨天喝茶昏厥,是我动的手脚!那是兰儿做的,我也是受害者!”
清漪歪头,一脸无辜,“二嫂,你激动地过火了。——呀,不说这些伤感情的,跟你说个八卦吧,大嫂今儿上午跟我说,大哥最近有古怪。”
“大……大哥?”秦雅韵盛气顿失,脸色惨白,“怎……怎么古怪?”
清漪压低了声音,“好像说……晚上常自己一个人出去,在房事上,竹儿在养胎,动不得,可大哥对大嫂似乎也没了兴趣,所以,大嫂怀疑,大哥在外面有人了。”
秦雅韵抖着嘴唇,“你你……你别胡说!”
清漪轻笑,“这是秘密,大嫂说的。——行啦,时间不早,我先回了,记得一定要好好品品这普洱茶哦,真的是特级品。”
说完,清漪慵懒起身,和柳儿相携而去,到了门口,却发现二公子正站在那里,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清漪叫了两声,他才回神。
齐连黎城这阵子应该是过得也不好,瞧着他眼皮下的疲惫就能知晓一二,人的**上的疲劳,是敌不过心里的乏力的。
齐连黎城见清漪唤他,挤出一抹笑来,可再也没有她刚进府时的那般春风得意,齐连琛说得不错,虽然面上齐连黎城对秦雅韵淡淡的,但是心底里……却从没有放下她。
话说,清漪才跟齐连黎城互打了招呼,秦雅韵的卧房里就传来了“咣当”的破碎声。
清漪轻笑,想必是秦雅韵摔碎了她面前的那杯普洱茶所发出的声音,说真的,秦雅韵可真是忍耐力下降啊,也不确认来示威的人走了没有,就发出这种动静,曾经她刚进门的时候,秦雅韵可是数次看着她满怀幽怨眼光,那时候的忍耐力可比现在强好多。
清漪对齐连黎城笑笑,“二哥,看样子二嫂心情不好,你劝劝吧,弟妹先回了。”
齐连黎城不置可否,目送着清漪离开,半响,直到卧房里又传来秦雅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后,方推门而入。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走进这里?
以前,他巴不得一进府门,踏进的就是这里,可如今,是什么阻隔在他和秦雅韵之间,让他竟没有那份心情和勇气踏进这个门槛。
进了卧房,就见芷儿正蹲在地上清理破碎的茶碗碎片和洒落的茶叶,而秦雅韵则只手扶着床栏,剧烈地呼吸着,仿若经历了极为气愤或恐惧的事情一般,全身都在抖着。
“想不到,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齐连黎城的声音,秦雅韵骤然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良久,才回了神,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你进来干什么?”
齐连黎城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我是这个院的主人,哪里是我不能进的?到是我要问问你,你最近神神秘秘地,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秦雅韵怪笑一声,“我哪有神神秘秘?是你的心思都放在了隔壁那女人的身上,自然觉得不受关注的我是神秘的!”
齐连黎城无奈地摇摇头,“怎么,你还希望我关注你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