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月姐姐就是如此,她懂得一个女人该有的自私,但却又温柔如水,她一直将帝王的怀抱当作生命寄托的唯一,仿佛如果失去帝王的爱与眷恋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般,所以帝王宠她,怜她,整日陪着她,如果小姐也可以这么做的话,或许...或许皇上也就不会去其他宫殿了。|
清漪听着萧童的话,而后竟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她依旧闭着眼,却悠悠的道:“萧童,你待会去将那把凤雕象牙梳送去冷宫给如月,告诉她,不过十日,她便可重回到御冥轩的身边,不过”,清漪突然睁开双眼,没有丝毫波动,但却满是空洞的道:“让她记住,她必须将我存在的秘密永远掩藏在心底,并且...要她每年在萧童的忌日时,行三拜就叩大礼”
萧童一惊,慌张的握住清漪的手,道:“小姐,不要,小姐您在说什么呀,倘若,倘若真的不行的话,小姐跟着萧童一起逃出宫去就好了,萧童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一直到小皇子出生,然后隐居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的”
逃...清漪的长睫轻颤了一下,眸光流转,有些失神的望着指腹上那三条依旧存在的划痕,轻柔大的呢喃道:“隐居山野,不问世事...”,很美丽的幻想,曾经的她,也同样生活在世界的最黑暗处,在每一个夜晚中在没有声息的陵墓中穿梭,累积着那些价值不菲的古董玉器,然后让他们在黑市中流通,那时的她,仿佛永远都只能潜藏在黑暗中
“是啊,小姐,我们逃走吧,等奴婢将上宫忠的事情办妥,等小姐拿到要拿的东西,我们就逃出皇宫,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奴婢十岁就上山学武了,什么都会,什么苦都吃过,奴婢一定会将小姐照顾得很好”萧童握着清漪的手,带着激动的道。
“萧童,倘若我们跨出了这一步,这一生就只能生活在暗夜里,永远都不能与世人相容”清漪轻柔的说,神情愈加黯淡:“就像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倘若是从死人的墓穴中偷出来的,即使再华美,也永远都只是在当铺与贩子手中不停的转让,永远都不可能放进最高档的珠宝行中”
萧童的手一颤,神色有些震惊,或许是没有想到清漪竟会这么说一般,她抬睫望着清漪哀伤却又淡漠的神情,心头当真感觉扯痛难当,眼角湿润的液体不觉滴落在长袖上,素手却更加抓紧清漪的泛凉的手。
“小姐,您说什么奴婢都会听您的,奴婢愿与您共进退”萧童颤着声音道,她仰起头吸了吸鼻子,突然笑了起来,道:“小姐,您知道吗,奴婢在知道木氏几百余口全被抄斩的时候都没有掉过眼泪,因为那个时候,奴婢心中只有复仇这两字”
清漪轻笑,却是疲倦的闭上了眼,启唇轻说了一句什么,而后缓缓的睡去
“霜裹寒丛,雾压苍松。隆冬时,雪舞长空”遥远的天际,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悠悠传来。
清漪的秀眉轻动,有些困倦的睁眼望向‘长生殿’内,想看清究竟是谁在她的寝殿中念词。
可是双眸一睁,心头却咯噔一下,只见一名身着黑色绣龙长袍的男子正站在大殿的中央,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本书册,口中念念有词,而他的身旁,一名美艳如花的凤袍女子正娇柔的依偎在他身边,樱唇含笑。
谁...清漪想喊出声,但却发现自己竟除了能睁开眼之外,周身根本就不动,她望着眼前的那抹身影,想闭上眼挣扎,但却始终无果,只能再次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但是那男子的容颜却模糊得无法分辨,唯独那身形与衣状,竟极似御冥轩今日穿的那身黑色绣龙长袍
“皇上,臣妾今日让清漪煮了一碗您最爱吃的‘梅花百宝粥’,等会臣妾侍奉皇上用膳”,凤袍女子娇媚的容颜闪着点点娇羞,作势依偎在帝王的怀中。
“哦?”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有些呢喃的道:“朕说为何今日没有看见那个丫头”,说着,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按住,将唇亲在了她的面颊上,惹得女子连连娇叫。
清漪的心像是被揪起一般,她不停的在心里挣扎,她在听到那一句‘皇上’之时便已知道那男子肯定是御旭,可是为什么他总是要来这里折磨她,为什么她总是看见他
“清婉今日当真很美...”帝王调笑着,修长的手在她美丽的面容上流连,而后大手一挑,那名女子的长袍便应声褪下,抛落地上,那长袍上的凤纹图腾在烛火的照应下刺痛了清漪的眼。荷清婉...御旭的皇后,最心爱的女人
清漪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快停止了,她紧揪着床单,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连同着心也跟着疼痛起来,为什么会痛...为什么看到御旭吻那个女人她的心竟会痛???
“你杀了朕最爱的女人”那日的梦魇中,帝王冷酷的言语突然从时空的另一头穿透而来,毫无准备却又犀利的刺进了她的心里,荷清婉...御旭最爱的女人
清漪喘息着,她的拳头已经握得酸痛,她想阻止他们,让他们不要在自己面前如此亲热,可是,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突然间看清了御旭那张俊美的容颜,以及那双深沉如夜的眸子
“皇上”荷清婉喘息着,娇柔的身子依偎在帝王的怀中,上衣几乎已经被完全褪去,只剩一件绣着牡丹的红色抹胸,白皙柔嫩的双臂紧紧环住帝王的腰身,肤色潮红。
御旭的双眸深如夜色,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怀中已经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