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被禁足后,太后就不曾再召见过她,甚至就连后宫的大小事务都是太后亲自过问,她虽依旧掌管执法令,但却没有丝毫机会插手宫中事务。
贤妃似察觉到了淑妃的异样,她唇角冷笑,却又不行于表,青葱的玉指轻抚着指上的碧玉指环,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究竟是以什么的心情,坐在此等待萧童的消息。
又坐片刻,殿外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众人似乎已经坐不住,原本这些嫔妃前来只为一睹胡昭仪的姿容,却不想美人未见,却干等了数个时辰,太后见众人骚动,似乎也心有数目,于是便叹息了一声,对着韩公公道:“已经黄昏了,派出去的侍卫还未有消息么?”
韩公公望了望满是纷飞大雪的殿外,低声道:“太后,殿外的侍卫一炷香一报,消息绝对不会有疏漏。”
太后听吧,不禁闭上双眸,有些无力的伸手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叹息道:“既然如此,就让众妃散了吧,她们今日前来,怕是以为皇上与胡昭仪会在此处吧。”说罢,撑着额头不语。
韩公公见太后的神色,偷偷抬首看了一眼面容微凛的杜太妃,少许,眸光转动,一甩拂尘,尖声对殿外的众人,道:“太后有旨,皇贵妃归来甚晚,不必各位娘娘小主等候了”话音一落,众妃便个个如释重负一般的纷纷起身,而后向太后、太妃、淑妃、贤妃福身,少许,便三三两两的谈笑打算离去,但在此时,却闻殿外一声尖唱,道:“皇上、胡昭仪娘娘驾到”
太后微怔,忙抬起首,而大殿内的众妃也纷纷停住脚步,个个面容不知是悲还是喜的望着帝王,少许,纷纷下跪,齐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不少品级较低的嫔妃也向胡昭仪福身道:“贱妾见过昭仪娘娘”
御昊轩面色冷峻,大步走向殿内,而后在石阶下单膝跪拜在太后身前,道:“儿臣参见母后。”而后起身步上石阶,坐在太后身旁,眸光冷沉,低沉的声音却隐含焦躁的道:“太后可有清漪的消息?”
太后望着帝王俊颜紧绷,心知他心头急躁,却只能叹息一声,伸手握住帝王的手,安慰道:“皇上莫急,今日庙会,帝都城中必然热闹非凡,雪儿久居深宫,难得出去一次,许是因为贪玩而误了回宫的时辰。”
太后话未说完,御昊轩的剑眉已经紧拧,眸中的沉稳早已蒙上的一阵令人说不出的情绪,似慌乱,却又似隐怒,他紧握着拳头,面色冷清,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胡昭仪见状,忙上前握住帝王紧握成拳的手,轻柔安慰道:“皇上宽心,皇贵妃乃是帝都第一才女,聪慧灵巧,如今又蒙受皇上恩泽,身怀皇嗣,必然是洪福齐天”说着,又浅笑着望向大殿外飘飞的大雪,轻声道:“皇上,您看,外面下这么大的雪,路上一定车行艰难,所以皇贵妃耽搁了回来的时辰也在情理之中,再说,若是皇贵妃知道皇上如此为她担忧,会心疼的。”
胡昭仪话落,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抬首仰视帝王俊美的侧容,相互张望,却无人敢出声,贤妃低着首,在淑妃似乎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时,微微抬首望向帝王英俊的身影,眸光闪过一丝痛楚,紧握成拳,像是只有如此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冲上前去告之帝王萧童的种种恶毒行径,倾诉萧童如此毒妇根本不值帝王如此牵挂
少许,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都沉默之时,微微道:“胡昭仪说的有道理,殿外大雪纷飞,别说是马车,就是人走着也甚是吃力,更何况集市小道不比宫里头,延误时辰也在所难免,所以”贤妃望了望那些跪拜在地上,却个个伸长了脖窥视帝王的嫔妃,抿唇道:“除了花美人之外,其他的嫔妃就按照太后的意思退下休息吧。”
那些嫔妃听到贤妃的话,像是看到仇人一般,纷纷将眸转向贤妃,怒目圆瞪,却又不敢出声,少许,只见太后轻声道:“跪安吧,都跪安吧。”
“臣妾,贱妾告退”众妃在听到太后的命令之时,纷纷低首道,而后才个个不舍的退出了大殿。
见众妃一走,胡昭仪便松开了双手,退身走到了贤妃的身侧,与刚才被留下的花美人同坐在一旁,但她刚坐下,就听到了淑妃不冷不热的奚落:“这不是胡昭仪么,本宫刚才乍看,还以为是贵妃娘娘呢”说着,轻柔一笑,似乎遮掩失态一般的端茶饮了一口。
殿内刚才的僵硬的气氛在淑妃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摸不着北的话一搅合,就连太后与贤妃的面色都微变,少许,只听杜太妃打圆场的说道:“我初见胡昭仪之时也是如此以为,不过,倒是的确有些日子不见贵妃了”说着,轻咳了一声,凤眼转向坐在胡昭仪身侧的花如霜身上,瞪了一眼。
花美人在看到杜太妃的眼神之时,握着丝帕的手不觉抖了一下,她抬起首,望了望帝王冷峻的侧容,却又生涩的低下首,贝齿咬住下唇,素手揪紧
杜太妃见状,面色微变,竟有些气恼的放下茶碗,又咳了一声,而后只见韩公公望着花美人,小声道:“花主子,给皇上沏茶”
花美人一惊,忙站起身,但却是唐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就在此时,只闻大殿外一声长报,道:“报”而后只见一名身着盔甲,满身是雪花与泥水的御林军跑进大殿,跪拜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参见皇上,皇上容禀,皇贵妃娘娘派属下前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