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有些担心, 毕竟这家伙平时虽然不暖和,身上也不会散发这么重的寒气, 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应该不是受伤,至少不是外伤,这点桑诺很肯定,因为……
昨晚“办事儿”的时候, 她豁出脸去,把龙崽子浑身上下带胳膊腿的摸了个遍——
结实滑溜的手感, 完全不带任何阻碍摩擦的,确实没有外伤。
而且, 这家伙昨晚力气可不小……
回想起来, 桑诺后半段的时候已经受不住了,拼命把腿拢起来,却又被龙尾缠住腿根掰开了,继续做。
她喘息着埋怨:“你这哪里像是难受的样子?我瞧你力拔山都没问题!”
姜雪时眉头始终皱得紧,吻完她,还是一脸“你很烦”的神色, 为自己辩解:“我是难受,又不是要死了,干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桑诺被折腾到半昏迷状态, 还听见姜雪时在耳边呢喃:“我睡了,你不许走,要陪着我。”
天亮的时候醒过来,桑诺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
她没有走,不是因为听话,只是那条收起金鳞的龙尾……还牢牢缠着她的左脚腕。
虽然只缠了一圈,但应该没有挣脱的可能性。
桑诺被洞中愈发转冷的气温冻得受不了,想出去晒晒太阳。
垂眸看一眼身旁——龙崽子还趴在柱子旁睡着,身上盖着雪白的外衫,露出一小片光洁的双肩,在光线昏暗的洞穴里,透着白玉的质感,着实诱人。
她在一旁守候许久,姜雪时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无声无息的样子,叫人有些担忧。
伸手摸她额头,听见龙崽子发出细细的呼噜声,像是特意给桑诺安心的回应。
这算什么呢?桑诺心想。
突然发生这样的关系,虽然克制着自己不往深处想,可闲着也是闲着,桑诺开始胡乱揣测姜雪时的想法——
应该只是因为“难受”,让她帮忙“纾解”一下痛苦而已,千万不能自作多情。
不知过了多久,桑诺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嗓子也发干,毕竟昨晚干的可是“体力活”,必须出门找水喝了。
她尝试扒开脚腕上的尾巴,却无济于事,还听见某龙崽很不讲理地呼噜声,像是在表达不满。
“我去给你找水喝,好不好?”桑诺凑到龙崽耳边小声哄。
姜雪时没有反应,但不久后竟然松开了尾巴。
桑诺越来越怀疑这货是装病!
离开洞穴的刹那,仿佛进入了烈火之中。
桑诺被阳光烫得缩回洞里,伸出胳膊适应了一下洞外的气温,才小心翼翼走出去。
——
沙漠里方向难辨,即使留下脚印做记号,风沙一起,就没了踪迹。
桑诺不敢走远,可附近并没有水源。
她凭借记忆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摸回小村庄,正打算回老人家取些水,忽然发现村口停着长长的马队。
为首的马车上有她熟悉的图腾,是昆仑西王母的图腾。
王母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会不会是得知她逃婚,来帮梵昊抓她回去的?
桑诺心里一咯噔,低头用手遮住脸,转身就想原路返回,躲回山洞里。
“诶?”
好死不死,刚转过身,迎面撞见个熟悉的身影。
桑诺没有抬头确认对方身份,脚尖一转想要绕过她,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
“你……桑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嗓音,是月华仙子。
她是沐轨殿掌事的仙子之一,也是王母的心腹属下,为人挺不错。
这让桑诺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她,反问:“仙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月华仙子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昆仑山得知烛应龙血洗魔界都城的消息,王母十分担心义女的安危,便遣人来探寻桑诺的消息。
然而,魔界早已封锁了入口,禁止天界干涉这场恶战,于是月华仙子领着人马,找到了这处村庄落脚,预备寻时机打探桑诺的消息。
没想到,竟然在此地遇见了桑诺。
“不知魔界近日战况如何。”月华仙子似乎很关心魔界的战事,竟然不好奇桑诺为何会逃出魔界。
“我也不清楚,梵昊不让我干涉战事。”桑诺含糊其辞,毕竟与月华不熟,没必要将实情和盘托出。
“我听说烛应龙被生擒了?”月华神色焦灼地追问。
桑诺有些纳闷,王母究竟是派她来打探谁的消息?
“这些事我都不清楚。”桑诺耸耸肩,“我还有别的事,回头再聊。”
“什么事?”月华仙子说:“娘娘有令,尽快将你接回昆仑山避难,婚事暂时延后,咱们还是尽快启程,离开这里。”
“不,你们先回去,等事办完了,我自己会回去。”桑诺毫不犹豫地拒绝这次逃脱的大好时机,满脑子都是病得不省人事的龙崽子。
虽然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离开这鬼地方,可是,她放不下姜雪时。
月华蹙眉道:“究竟是什么事?我可以吩咐属下帮你办妥。”
“谢谢你,但真的不用。”桑诺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吗?我得在这儿待几天。”
月华仙子费解地盯着她良久,叹了口气,无奈道:“当然可以。”
于是,半个时辰后,桑诺扛着个大麻袋,独自回到山洞里。
“呼……”她把麻袋轻轻放在地上,以免打碎里面的瓷器。
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她一屁股坐在麻袋边,歇了片刻,才起身提着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