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看着他,“那你要如何?”
“同窗啊,我们仅仅是挚友同窗,若璟元兄不嫌弃,可否入京会试时,一同前往可好?彼此间亦可作伴,也不会孤独寂寞!”唐渝中见了方才魏璟元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魏璟元对他仍有排斥,若一味的上前只怕会让他更厌烦自己,于是唐渝中灵机一动,决定和魏璟元化干戈为玉帛,来日方长他有的是耐心。
“到了那是再说罢,我还有事,先行别过。”魏璟元绕过唐渝中快步离开,元宝紧紧跟在身后,小声说道:“爷,元宝怎么瞧着唐家少爷像是再说假话。”
魏璟元笑了笑,“真也好假也好,与你我又有何干。”
魏璟元回老宅时宾客已减少大半,魏国泓等人见到魏璟元回来,不得不训斥两句后就让其回去了。魏璟元回到屋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笔墨纸砚,起草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元宝。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把自己接下来的行程禀告给刘岳。这些年来,魏璟元和刘岳之间不曾断过书信来往,多半都是梁镇来取的,如今元宝已经长大了不少,这书信也就交给他亲自送到梁镇手中。
元宝和梁镇的关系一直是个迷,有时热有时冷,偏偏梁镇故作看不出,经常在闲暇之余拉着元宝练起了拳脚功夫,美曰其名:“学会了好保护咱们爷。”
魏璟元看着元宝出门,这才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天气渐冷,按照魏璟元的计划,他打算来年一月再动身回京,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个安稳的年吧。短短几月,转眼年底将近,正如魏璟元期盼的那般,他过完了有生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年夜。
一月,瀛洲的天儿已经开始渐暖,魏璟元预计三日后起程回京,魏国泓和唐氏心有不舍,魏景瑒、魏景琛兄弟也粘着魏璟元不肯放行,无奈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魏璟元在魏国泓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书信赶往京城后的第二天,便带着元宝以及来时带的丫头下人们起程了。
“二叔二叔母、三叔三叔母,元儿就此别过,五年间多亏了叔叔叔母的照拂,元儿感激不尽,待高中夺魁,元儿定当前来探望。”说着,魏璟元撩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