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便是回到古潭。”烬渊说道。
“待mí_yào药劲过了再找路回古潭罢。”素子枯同意道,他悠闲地笑了笑调侃道,“我怕是记不清路了,帝江应该还认得。”
“我们现在便启程,时间不多了。”烬渊严肃地说着便将殿雪尘扶起来。
“白虎七宿。”素子枯也站起来道,他清晰地记得前世在葬胥中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在这个地方,从进来到出去,自己与栖凤榆彻底闹僵。
烬渊苍凉一笑:“往东走。”说罢便紧紧地牵着殿雪尘走在前面引路,由于mí_yào劲还没过,这路赶得力不从心。
“杯黎,要不休息一会儿。”殿雪尘担忧地看着烬渊的肩,“我担心你的伤恶化。”
“再不快些出去,我们都是死路一条。”烬渊将殿雪尘拢到怀里,眼底多了几分懊悔,说到底还是当年自己和棠邵种下的因。
“小渊,往哪边走?”素子枯看着眼前的一个十字交叉口。
“这古井,居然改到这里了。”烬渊惊讶地看着那交叉路口中央的一个长满青苔的古井,“这个古井便是传送。”
第95章 一月之约
【冥想之间】
一片黑暗的世间,如他平日里的衣裳。
他直直地盯着前方,看着这黑暗世界的尽头,往前走,却是徒劳。
“殁零。”
他开口唤了一声,似乎是在对空气说话,声音里藏着怒气。下一刹那,那唤殁零的男子便从他身后走上来,与他在黑暗中并肩,脸庞上是胜利的笑容:“好久不见,栖凤榆。”
下一刻,栖凤榆的身体悬空而起,在这本就缥缈的地方被束缚起来,被子虚乌有的苍穹所禁锢,他试着反抗,却是徒劳,无形的束缚越来越紧。
他看见殁零抬头望着他,唇角带着欣赏而放肆的笑容:“果然,凤凰还是要在天上最美。”
栖凤榆冷汗簌簌地流下,心里如同被火烤得焦灼,他咬牙切齿道;“你是何时......”
“在玄尾裂那次就开始了,烬渊以为把我打跑了,其实不然。”殁零轻松道:“我一直藏在你的身体里、你的血液里,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将你的魂魄打败而占有你的身躯,现在终于可以了——是你自己,你的魂魄放弃了生的希望,让我取而代之。”
“不是.....不是的.......”
“后悔吗?”殁零走上前,认真地看着他:“我也没有想到,栖凤榆竟会如此释然放弃了这一生,让我有可乘之机,真的想不到。”
栖凤榆摇着头,脸色惨白。
“你难道没想过祉鸠他们会来救你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胆量面对他?”
听他说着,栖凤榆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水,没有冷硬的伪装,只有诚然的复杂,他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是单纯痛心地想落泪。
“所以,你输了。”
【中央·古潭】
弥散的青光游离而去,待烬渊等人落地只见周身一片水深火热,古潭之水嚣张地席卷翻腾融入炙热的岩浆火绒,狂风暴雨折虐一切,地裂山崩的狂啸如同末日的幻境,天际漆黑闪耀着二十八星宿的诡谲与戏谑,如同暗夜下的修罗魔鬼狂妄地要吞噬所有。
但他们却安然无恙,只因他们身处一个金色的屏障内,顺着这个屏障看去,源头是一个浮空的金色海螺,三个熟悉的身影围绕着海螺包,源源不断地往海螺注入灵力保持着这个金色的屏障隔绝灾难。
“幼冥?!”烬渊惊愕的看着那三个身影中的其中一个,其他二者是弥珞生和忘川无疑,但为何幼冥会和他们在一起。
“灵力恢复了。”殿雪尘提醒道。
闻言,烬渊立刻催动灵力划出保护圈,他对一旁默然不语的素子枯说道:“他可能不是幼冥了,也不是栖凤榆。”
素子枯顿了顿,没有说话。
“我去看看,清安站着别乱走。”烬渊沉下眼色,有了灵力之后他立刻召唤出太古剑内的侍剑,严肃地吩咐道,“侍剑,保护好司主。”
说着便朝朝弥珞生、忘川飞去,他注意到幼冥所使用的法力并非幼冥本人所习......倒像是殁零所练的万灵归一。
“烬渊?!”弥珞生注意到那落在他们面前的烬渊,有些惊讶,“你居然能找到路回来。”
“我自有办法。”烬渊冷笑道,他将冰寒彻骨的目光落到幼冥身上,淡淡地说道,“你是谁。”不似问句,而是非常肯定的话语。
“你连幼冥也不认得了吗?”幼冥狂傲地笑起来说道,又意味深长地看来一眼素子枯。
“殁零。”烬渊一针见血。
幼冥......此时此刻应是殁零,他啧啧地冷嘲热讽道:“说起来还有劳烬渊公子为本殿保护五方阴气。”
“不必客气。”烬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同嗜血的狂妄,“我能让你成活,也能让你神形俱灭。”
“公子口气不小。”殁零毫不畏惧,冷笑道,“这里即将毁于一旦,本殿不信公子还能活着出去。”
“自然能。”
“哦?”
“凭这个。”烬渊云淡风轻地看着殁零,修长的手指优雅地凭空圈画出一个金灿的太极图样仿佛平日里的休闲作画,太极图样幻化成六把杀气凌然的剑四散而开环绕在烬渊周围。
“太古剑。”殁零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六把剑,脑子里闪过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和南帝江有何关系?”
“这不重要。”烬渊收起所有的锋芒,迈着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