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幸然的态度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说到做到,甚至还有些鱼死网破,马守业连忙气急败坏的对易学友吼道:“你这是要是做什么?!上一次毒品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告诉你,别胡来!”
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冲突。易学友啧了一声,却仍然没有放下刀子:“喂,既然他都说沈振海抛弃他了,你觉得他还有什么用?!”
“你懂个屁!哪怕被抛弃,他知道的东西也足以搞垮整个尚海娱乐!”
“哪怕他知道再多,你以为就凭你能搞垮尚海?!简直可笑!”易学友同样受不了马守业的态度,声音也恶劣了起来,语末还露出一个让人格外火大的讥笑来。
就这个情况来看,他们哪怕是合作者关系也非常的僵。更可能的,是易学友听从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马守业对易学友让艺人吸毒的事暴露而使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而易学友不满马守业对自己呼来喝去。而且看周围打手们的反应,他们更多听从于马守业。但是以马守业的身份不可能有这么多专业打手,那么人就一定是他背后的人给他的,易学友直接听从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所以才极度的气不过。
两人就那么在那里吵了一架,松幸然也没吭声,期间一直看着被易学友抓在手里的黄凉羽。两个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这么看上去还真像是对难舍难分的情侣了。黄凉羽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前辈用眼神骂了好几遍,这种情况明显是他破坏了松幸然的计划,但是无论再来多少次他肯定还是会跟来的。就像松幸然担心他一样,他怎么可能看着松幸然踏入危险而什么都不做。
两人终于吵完,毕竟被嘱咐了一切听马守业的,易学友最终还是恨恨的把人又拽了下去。等到他走后,松幸然突然开口:“我觉得马总应该小心这个人。”
马守业微微一愣,拿眼神示意他说下去。松幸然却道:“我觉得这件事我们还是单独说的好。”
看马守业一副警惕的样子,松幸然继续道:“公司艺人被抓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当场,而且是被他邀请过去的。”
马守业明显并不知道这件事,神色猛地沉了下去,也明白周围的人即使再怎么听他的也不是他的人,便同意了和松幸然单独说话。等他们周围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松幸然便继续道:“看样子他与那些艺人关系极好,想要散布或是打听点什么都很容易。虽然我不知道马总为什么要允许毒品交易,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我相信马总肯定也是懂的。他既然能够为了拉我下水不惜牺牲一部分艺人,就肯定能够牺牲公司更多的利益。我是很乐意和马总合作的,但是我现在无牵无挂怎么样都可以,以马总的身份一旦失败那后果可不是说着玩的,您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这话误导加陷害还只往痛处戳,达到的效果也显而易见。
“我倒是想!”马守业十分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可是那个人一旦招惹了除非把事情办成,否则岂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看马守业这个样子,松幸然突然就有些怀疑对方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目的。据他这几个月的观察,马守业这个人胆小怕事,最多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动动手脚,使的阴招也不过是在绯闻媒体这上面下功夫,所以事业上突破性的建树极少。这次能绑架他估计也是被逼急了,再加上背后那人的指使和易学友的怂恿。要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冲着卓东军去的,大概一开始打死都不会参一脚。若到了这个地步真把什么都给他讲明了,也不知道是会就此罢手还是狗急跳墙。
松幸然想了想最后还是道:“不过能让马总仰仗的人物,应该也是格外了不起的,马总也不用过于担心。但是恕我多问一句,这给艺人贩卖毒品的事真的是那个人直接授意,还是易学友自己而为之呢?要知道哪怕一件事不会改变,可是完成它的办法可是有很多。”
他的话明显是故意在说易学友自己为了利益在连累马守业,马守业泛醒过来其中的意思后果然也突然暴怒起来,骂道:“这个混蛋!疯子!”
松幸然放任他的愤怒蔓延,心里也有些心惊。他们一直以毒品来源为查找幕后之人的重点,哪怕知道最终针对的是卓东军也更偏向于那个男人惹过的毒枭们,毕竟别的人怎么可能有数量那么多的毒品。可是看马守业的反应,幕后那人的身份应该和贩卖毒品挂不上钩才对,而以这种方法制造事端,为的应该就是误导!
松幸然内心露出一个苦笑,这事情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发。
“如果马总信得过我,不妨和我说说您的难处,能帮衬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他原本还不介意留在这里慢慢来,可是既然黄凉羽被牵扯进来,更是落到易学友的手里,他就不得不速战速决了。
头被粗暴的浸到冷水里,肺里的空气被强行积压出来,留下火烧火燎的疼痛。因为缺氧脑子越来越混沌,天灵盖像是被钻过一样似乎马上就会裂开。而每当晕厥的临界点到来,他又会被撕扯着头发拽起来,空气又凶猛的灌进身体里,留下比刚才还要贯彻心扉的疼痛。
黄凉羽想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特别难看,否则旁边的人也不会笑得那么愉悦又狰狞,仿佛获得了极大的乐趣。他剧烈又狼狈的喘息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拼了命的想忍耐,可是每一个筋骨都不像是他了的一样